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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賭些什麼?」高晚悅抱著眼楮眯成一條線,現在元怙與她兩個人,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微笑隱藏下的陰謀,雖然表面上看著是如一潭湖水清澈,這平靜的表面下卻是波瀾壯闊的。

「你覺得他們兩個人誰會贏?」元怙看著那女子與安幼厥纏斗,可並不擔心,倒是有一些胸有成竹的樣子。

「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那女子或許會死?」高晚悅很相信安幼厥的能力,北齊的威震天將軍,能在戰場之上令敵軍聞風喪膽的存在,但我也很佩服那位女子的勇氣,竟可以與他對抗。

而安幼厥是謙謙公子,定不會下毒手,把事情說的夸張了一些,就是為了看看元怙的反應,可還是她想的多了一些自作多情,眼前的這個人冷心冷面又怎會真正的在乎過誰呢?

在他的心里或許只有克成帝業,一統天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除此之外他並不對世界上任何的事情展現出過多的關心。

「或許是你應該擔心的吧…」二人交手已有一段時間,走了不下五十個回合,依舊是勝負難分的樣子,高晚悅都是對那邊的那個女子展現出極大的興趣,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搜羅出這樣的一個奇女子。

「我怕是忘了,只有閣下才會這般的沒有出息,每次都是要女人動手,用女子做刺客或者為你賣命才是你慣用的手段嗎?」

他很擅長工于心計,知道這世間的女子無論多麼精明,一旦動了真情就再難以自拔,終會一往情深,迷失自己,所以他便利用這一點利用她們的喜歡或者是愛,心甘情願的讓他們為自己做事,一副淡雅的樣子,俊美的外表就足以吸引她們的注意。

「是嗎?朕竟有如此的魅力?晚兒,有了層為之傾倒過?」雖然在言語之間與高晚悅周旋,但是似乎一直在望向遠處。

他承認自己培養的勢力之中,女子居多,因為或許女子更好駕馭一些,他對每一個手下都很好,也有都不好,好的一面是為了讓她們盡心盡力的為自己做事,他時不時的與他們交談,言語關心,可是無論多麼危險的任務不考慮這些人的生死只想著如何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主公。」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元怙的身後,看到蘇放跪在一旁,頓時心里慌了神,他本在信上說的是僅帶一人來此赴約,沒想到她先打破了這個規矩。

一個背後寶劍一身漆黑的男子,身形偏瘦,欣長的身高,沉默不語,這人除了是他的近衛蘇放,還會是誰?

高晚悅變得嚴肅起來,「你使詐!」

「兵不厭詐!」元怙慢慢的走近高晚悅,想要伸手去撫模她的眉眼,這樣的顏色當真是絕美,「晚兒,你變了,和這世道一樣,都變了。」

高晚悅本能的後退,不想與這樣一個輕浮的人有片刻的沾染,輕狂的笑著,「亂世之中若不改變,就只能任人宰割,我豈能甘心?」

其實結局是怎樣的,或許已經是清楚明了的,咬牙

切齒的看著元怙,「你既殺了我。又害了我的孩子,你我就只能活一個!」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那痛徹心扉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她受到溫暖濕熱的血液,從自己的身體里流出,那孩子便沒有了,化成一灘鮮血,永遠的離開了她。

任自己如何哭喊也再也不能回來了,她曾哭著求桓鴆救救她的孩子,只要他願意出手,自己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問他提出怎樣的要求都會答應,可是桓鴆看著她心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再無回天之力。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雖然她的孩子與自己並無怨恨,卻沒有想殺他的意思,但是因為自己的怨恨,殺死了高晚悅,也連帶著使她的孩子也被殺死了,那這樣說來那個孩子的死與自己有間接的關系,也是恰當不過的了。

「我死了你就會真的開心是嗎?」元怙更像是在嘲笑著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終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無論多麼想引起她的注意,與她爭奪一番,而眼前這個冰冷的女子始終是不會在意的。

她的心如同寒冰一樣,對于其他人都是可以以平常心對待的,而較之于自己,卻是爭斗的不死不休的敵人永遠不會改變,那時候他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些什麼,他只不過是在按照自己的意願行動,想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卻始終不能令她如意。

「是的,我會很開心的!」高晚悅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或許這樣的微笑已經成了她最好的偽裝,這樣的笑意更像是一種危險。

她從袖子中抖落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比尋常的匕首窄一半,卻看起來更加鋒利的樣子,匕首出鞘,寒光一閃,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刺在了他的肩頭。

高晚悅想置他于死地,瞄著他心髒的位置自取,可是被他一個躲閃,刺歪了,傷到了他的肩膀,見此,蘇放亦是一掌將她打退了幾步,高晚悅的嘴中滲出鮮血。

「晚晚,你沒事吧。」安幼厥見如此危險便跑了過來,一只手將她摟在懷里,一支手執銀槍立于身前。

「你這個女人瘋了吧!」對面的那個女子不依不饒,剛才竟覺得她與自己有幾分相似,但是現在看來,有明顯的區別,至少自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此簡單的頭腦與他很是相配嗎。

蘇放也是手下留情了,若是剛才他拔劍而出現在的高晚悅早已經抵擋不住,先一步踏上了黃泉之路,而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會手下留情,那是自己的主人並沒有發出命令,所以不敢擅自行動嗎?

「高晚悅,原來你的手上也會沾滿鮮血!」她曾說過與夜鷂不是一樣的人,她一直標榜自己如何正直清高,不過現在看來也是不能像蓮花那般出淤泥而不染,在這浮沉的歲月之中也變成了這樣的顏色,灰色,和他最喜歡的顏色如出一轍。

這世界分黑白兩種顏色,可是仍有一種灰色介于兩者之間,這一條路很難走,因為往左一步或者往右一步都會偏離了自己的軌道,變成

了顏色分明的界限,黑與白原是兩種敵對的,但是在其中間有一層灰色存在,處于灰色地帶的人,一是在這歷史的長河之中浮沉並不能被稱作真正意義上的道義,或者真正意義上的惡。

「這都是拜你所賜!我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我的本心依舊沒有改變過。」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沒有誰是真正清白的活著,或多或少都會沾染上一些誤會,可就在這樣的浮沉之中,她不得不逼著自己成長起來,這樣才能夠與他這樣的人糾纏下去,費盡心思,才能與他但在同一水平線上。

「那麼現在你又該怎麼辦?你以為真的能逃月兌我的手掌心嗎?」他沒有想到過桓鴆會背叛他,若不是他眼前的這個女子早就死了,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多的事情,或許從那一刻開始,他想要獨霸天下的大業就很難達成了,因為上次的事情他一直在心中深深的自責著自己,再難對她下此毒手,不知道何時自己開始變得如此婦人之仁了了。

婆婆媽媽的就像個女子一樣,瞻前顧後,不能狠下心來,對付每一個傷害過他的人,也不能將他的對手一一鏟除下去,現在他月復背受敵,可仍在這夾縫之中浮沉。

「可以一試。」高晚悅擦去嘴角的血跡,臉上依舊笑著,或許這個微笑已經變成了她最好的面具,自己再也沒有什麼開心或者不開心,因為現在所存活的每一天都是無比艱難的,如同在烈火上煎熬一樣,不能順心遂意。

她拍了拍手,出現了一眾黑衣人,個個隨身攜帶著武器整裝嚴肅的站在她的身後,「元怙,你以為我真的這麼傻嗎?就會相信你!你既可以提前安排,我也一樣可以。」

對于眼前的這個男子,他是不可一世的帝王,在多年隱忍之後終于登得帝位,所以她心機深沉,所說的話並不能全信,狡兔三窟,舉一反三才是對待他最好的辦法,也是能將自己保全,及時的抽身而退。

喜歡的人就要如此簡單的愛著,淺淺的愛著,才是最真切的道理,無愛亦無恨,對于眼前的這個人,高晚悅或許唯一的目的就是讓他死去,也並不是因為心頭特別的怨恨,只是他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自己犯下的錯誤就該自己承擔。

「請長公主吩咐。」那一眾黑衣人半跪在她的身後,瞬間助長了她的氣勢,于是逆轉起來成了有利的局面,不再像剛才那樣危險了。

「殺,一個不留!」她沒有什麼慈悲的心腸對待這些面目可憎的人,或許那個女子對于他來說也只是一個替身而已,代替著自己留在他的身旁。

他在殺伐決斷上,從不留情,可是就在這微小的時候,卻是如此的優柔寡斷,不能下定決心才是最大的敗筆。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一切的失敗也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了旁人,他馬上就可以飲恨九泉了,想到這里高晚悅的心定是五味雜陳的,說不出來什麼感覺,或許是復仇帶來的快感,或許是激動帶來的浮躁。

一個人,一座城,一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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