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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放。」元怙低聲喊道,一抹黑影出現在他的眼前,單膝跪在地上,「看著她,別讓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屬下遵命。」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蘇放也只會暗中觀察,什麼東西只要稍稍授意他就會明白,所以這次的事情他也不擔心,

「陛下,現在是去往何處啊?」身後一位年邁的太監走了上來,剛才如此劍拔弩張的情形,他閃到了一旁,現在風平浪靜了出來問陛下的意見當真是老奸巨猾。

「給朕沐浴更衣。」看著自己一身的衣物有些褶皺,嘴角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微笑,將自己的外袍月兌下扔給身後的內侍,

趙美人又氣又惱,可是不能在皇帝的面前表現出來,一個人懊惱的往自己的宮里走著,路過花園的時候看到那位齊國公主高晚悅,心里生了歹意,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後,

「你跟著本宮做什麼?」高晚悅站在原地,看著身後鬼鬼祟祟的那個趙美人,她或許是要對自己意圖不軌,幸好被自己發現的早了一些,

「沒有啊嬪妾也只是回宮,順路罷了!」她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理直氣壯的站在那里不承認,

高晚悅走了過去,上下打量著她,「你是有幾分姿色,但是不是絕美,我見過比你更美麗的女子,她也是試圖想要憑借美色,穩固盛寵,重得君心,可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想起了裴嬪,昔日裴嬪的美色更在她之上,也在趙美人之上,雖然在深宮之中一時的恩寵無人能出其右,妖嬈多姿,媚骨天成,可她依偎在不喜歡的男人身邊,即使是位居九五之位的帝王,她也是不開心的,盡管她都那樣美麗,可是還是留不住心愛之人的心,所以這與美貌無關,全在于內心!

「樂陽長公主想說什麼?」一雙丹鳳眼盯著她,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可還是不願意去听這樣的話,

「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她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透露出的風情萬種,于她而言,倒也是這世間絕美的存在,

「您又何嘗不是?」在這後宮的女子又有誰是有選擇的呢?不過是仰仗著皇帝的恩德,朝生暮死,誰有比誰高尚多少呢?

「我與你要的不一樣,我只是想要與世無爭的生活,沒有想過招惹任何人,也喜歡往有人來傷害我還有月復中的孩子!」高晚悅緊緊摟著自己的小月復,沒有一點安全感,她現在要自己保護著與安幼厥的孩子,

「樂陽長公主,久居宮闈,又豈會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置身事外就可以做到的,您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趙美人冷眼看著這位齊國的長公主,她的想法有些幼稚,甚至異想天開,

她想要的東西並不能實現,這個女子怕是在深宮之中被保護的太好了嗎,從沒有經歷過這深宮中黑暗的東西,想及此處心里有事一陣不平衡,

生于這世道之中,為什麼自己就只能為奴為婢,被人送來送去的,

費心竭力的成為了一個美人的地位,而她冷傲、不溫不火卻可以奪得她想要的一切,甚至是她昨夜侍寢的機會,

現在就她們二人在這花園之中,這里有甚少有人路過,神不知鬼不覺的了結果了她,自己失去的東西,一切都會重新回來,

「眾矢之的?怕只有你看不慣我吧?」冷眼相對,她煙灰色的眼眸洞若觀火的般的看著眼前的趙美人,「看不慣又能如何,我即將要封為皇後,誕下皇長子亦是嫡子,而你,這一輩子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騏驥。」

篤定般的眼神刺痛著她的心,看著趙美人刺痛她的心,她仍帶著少的可憐的自尊,現在的高晚悅看得很開,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長久的存在的,即使是自尊被人踐踏,她也要活下去,為了孩子,

「你」趙美人緊握著拳頭,鮮紅的指甲嵌在肉里像是要纂出血般的憤怒,「你個妖女,偏生的狐媚了陛下,你本就還是個不祥之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高晚悅走了去,上下的打量著她,「你除了生得這樣一幅還算是看得過去的面孔,還有些什麼?既沒有好的出生、也沒有翻雲覆雨的本事,那你憑什麼這麼猖狂?敢這麼說我不祥,那你又能做些什麼?」

「但現在至少我可以殺了你。」趙美人發了瘋一般將高晚悅按到地上,將她往水潭里面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將她嚇壞了,也不知道那位趙美人看似柔弱,哪里來的這麼發的力氣,想要將自己推下去,

從來她都是不喜歡水的,不會游泳,落入水中只有死路一條,趙美人按著她的脖子,想要將她溺死在水潭之中,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會發現的,她也不會是被當做失足落水,

高晚悅用手死死地抓住水潭的邊緣,想要奮力掙月兌她手,可怎麼樣也做不到,她的臉離水面越來越近,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倒映在水面上身影,還有身後趙美人猙獰的面光,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趙美人你現在還有得選!」高晚悅感覺自己的手在枯黃的草地上不停地模索著,像是模到了一塊松動的石頭,用盡力氣,將它挖了出來,

「選擇,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你必須死!皇後之位是我的,皇長子也是要我生下來的,陛下已經恩賞我不在喝避子藥了,我很快就會懷上皇子的!」死命的將她往下推著,

「那可就不能怪我了!」高晚悅雙手舉起石塊朝著她的頭上砸去,一時間鮮血直流,她松開了手,捂著自己的額頭,

「你竟敢」趙美人痛的說不出來話,雙手按著傷口額頭上的傷口,鮮血將白皙的雙手浸染得更加的觸目驚心,

高晚悅站在一旁,看著她丑陋的面容,「傷口看著很深啊,怕是要落疤了,可惜了這樣一張好的面容了。」

「難道你要這樣的臉去侍奉陛下嗎?怕是陛下也不願意見到你這幅面容了。」她的臉以及今後的前途全部斷送了,再也不會有皇帝的雨露,

「高晚悅,你怎麼敢這麼做,你就不怕陛下知道嗎?」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下,與血水混為一體,污血覆蓋著她的曾經精致的面容,

「什麼是我不敢的嗎?告訴你,我高晚悅脾氣不好,從來都是這樣,我既是在齊皇宮生活過,就知道這後宮那些不可見人的勾當,我只是警告你們,可沒人有人當真,就不要怪我了!」

如她所言一切都提前跟她說清楚了,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危險性,選擇了一條不歸之路,不知道夾起尾巴做人,就不能怪別人心狠手辣了,

「你別走你別走」她想要抓住高晚悅,如此不依不饒的只是想要個說法,可是後宮爭斗從來就沒有什麼對與錯,

「趙美人,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會自己宮里去吧,不要再出來了,那樣你就仍是這宮中的趙美人,不然就只能去住冷宮了。」

冷宮,不見天日,進去的嬪妃就只能在那里孤獨終老,了此一生,可是這世間種種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喜新厭舊,是帝王自古如此的,

高晚悅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她的眼里從來就只能看到前方的路,更前方的路,趙美人不甘心就如此銷聲匿跡,拔起頭上的發簪,朝著高晚悅刺去,她感覺到了危險,側過身避開了,自己也撞在了假山的岩石之上,肩膀輕微擦傷,

而那趙美人卻將發簪牢牢的插在她的小月復之上,一陣劇痛傳來,高晚悅無奈的跌坐在地上,「你你這是干了什麼?」

她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卻發現沒有一點力氣,鮮血汩汩流出,看著這鮮紅的顏色,她開始害怕了起來,當年的裴嬪也是這樣流了一灘血跡之後,孩子便沒有,

趙美人看著這情景嘴角咧笑,扭曲的表情,天知道這個瘋女子還會干出來什麼事情,看著那攤鮮血,越發的興奮,「沒了,沒了,嘿嘿」

「你」由于劇痛,她說不出來話,趙美人跌跌撞撞的往這邊走,散落的發絲,猙獰的表情,更不像是她的,而是成為了一個惡魔,

「高晚悅,你也不過如此嗎?現在你什麼都沒有了,皇後之位也會是我的!」她雙手掐著高晚悅的脖子,窒息又無力的感覺,讓她感覺很不舒適,她拿起先前石頭,朝她砸去,可就只有一下,趙美人便倒在地上了,

高晚悅湊了過去,試探鼻息,她尚有氣息,可自己卻沒有力氣再支撐下去,眼皮愈發的沉重,倒在地上昏了過去,即使有著不甘心,也還是無能為力,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覺得心口堵得慌,對于身邊的事情都無能為力,也沒有任何幸福可言了,這就是所謂的現實,若是她們真的想要這個皇後之位給她們就是了,權力又有多大的意義?

冰冷的皇權跟鮮活的生命,如何能相比,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那冰冷沒有感情的一切,若是可以交換,她願意失去得是自己的性命,而不是她最愛的孩子,即使沒有出生,也是當作心頭寶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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