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雪靠著牆壁,在門外呆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如果霽寒煜非要報仇她要怎麼辦?
如果霽寒煜的解藥一直配不出來,她要怎麼辦?
如果霽寒煜和他爸爸非要遠一個,她要怎麼辦?
每個問題的答案,都是無解。
毫無疑問,她愛霽寒煜……
可如果霽寒煜真的要報仇,她會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嗎?
不管怎麼說,白翔都是她的爸爸。
可她的爸爸,對霽寒煜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句……他是不得已的就可以小而化之的。
白皓雪揉揉自己的腦袋,她覺得自己此刻仿佛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她繞不出來了。
不想在逼迫自己去想這些了,白皓雪起身站了起來。
而她沒有注意到腳邊放著的護士盤,她的腳踢到護士盤上面的溫度計和玻璃杯。
玻璃摔碎在地上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走廊里很是響亮。
這聲音,自然是引起了房間里的白翔的注意。
「是誰?是誰在門外?」屋子里的白翔問。
「……是我……」白皓雪子慌張,一時忘記偽裝王護士的聲音,露出了自己本來的聲音了。
又是這個聲音……
這是,昨晚那個小姑娘的聲音。
可他今天試探過王護士,根本就沒有什麼小姑娘來換她的班。
白翔雖然疑惑不解,但是卻並沒有立刻拆穿。
「小姑娘,又是你啊,你是來給我換藥的嗎?」
「是……」白皓雪說,「但是,對不起白教授,我剛不小心把溫度計和藥瓶打碎了,我立刻去給你換新的。」
「等等……」白翔開口道,「小姑娘,你不用這麼著急的。
我的腿啊,也就這樣了,這藥每天換來換去的,還換的我心煩。
今天就不上藥了,就當讓它透透氣吧。
小姑娘,我一直待在這里,孤獨的很,你還是陪我聊聊天吧!」
「白教授……」白皓雪半開玩笑的說,「你是又要和我聊你的女兒嗎?
可是,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女兒發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擔心我無意間揭了你的傷疤。」
「傷疤……」白翔輕笑出聲,「你這個小姑娘說話倒是直接,不過,沒關系的,不知者無罪。
而且……而且,你要是真能揭起我的傷疤,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我天天待在這里,已經不僅僅是腿沒有知覺了,我整個人都仿佛沒有感覺了。」
能揭開傷疤痛一痛,讓他更加清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白教授……」白皓雪說,「我是新來到這里的,對你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大家都說你很重要,藍教授更是交代我們要好好照顧你,藍教授對你特別好,他說,不管你提什麼要求,都要我們答應你。
可是……」白皓雪頓了一下,沒再說話。
「可是什麼?」白翔問。
「可是,你對藍教授的態度很不好,我剛上來的時候就踫到藍教授了,我感覺他被你氣的不輕的樣子。」
白皓雪是故意這樣說的,因為這樣,說她見到了藍教授,可以為她假護士的身份多了一層證明和保障。
「白教授,你和藍教授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