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洋的話,在人群中落下,仿佛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了一粒石子。
曾月月贊賞的拍了拍甄洋的肩膀,笑著說︰「小洋洋說的沒錯,芊芊跟裴總生的孩子,自然是姓裴的,當然的,如果生的多了,到時候讓一個孩子姓傅,也是有可能的。」
甄洋抬頭笑看著曾月月。
而裴燁听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也是極愉悅的。
但是,不知為什麼,甄洋感覺他的目光落在鐘平鈞的臉上時,鐘平鈞的臉色是黑沉黑沉的,看起來,好像是有人欠了他百兒八十萬似的,而且,在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目光是盯著他的。
他的心里咯 了一下。
怎麼回事?他說錯什麼了嗎?他好像沒說錯什麼吧?而且,其他人都是高興的,就只有鐘平鈞的臉色不好看。
或許,鐘平鈞是因為別的事情不高興吧。
甄洋笑著把手里的獎杯和獎牌都遞到了傅芊芊的面前︰「傅姐姐,這是我剛剛贏的獎杯和獎牌,送……」
傅芊芊看著甄洋遞過來的獎杯和獎牌,還沒有接到手里,曾月月眼疾手快的把獎杯和獎牌搶了過去,仔細打量。
「哇,這就是雲城小學第一句的獎杯和獎牌啊,看起來還真漂亮,小洋洋,你這獎杯和獎牌送給我了,好不好?」
她收藏過很多東西,就是沒有收藏過小學運動會的獎杯和獎牌。
一听曾月月要把獎杯和獎牌拿去,眼楮里寫著一絲焦急,心里著急的不得了。
他原本……是想把獎杯和獎牌都送給傅芊芊的,現在,曾月月卻把它拿了去。
按理說,曾月月也是他的長輩,也是曾經幫助過他,保護過他的人。
她想要他的獎杯和獎牌,他也該送給她的。
「那……那好吧,您一定要好好保管呀!」甄洋的語氣別提有多不心甘情願了,他的獎杯和獎牌啊。
曾月月眼楮的余光瞥到了甄洋眼楮里的那一絲不舍,雖然,她很想要甄洋的獎杯和獎牌,可一看到甄洋的表情,曾月月便不忍心了。
她噗哧一笑,推手把獎杯和獎牌重新推回到了甄洋的手中。
「看你一臉不舍得的樣子,你以為我真會要你的獎杯和獎牌啊,還給你吧,剛才啊,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一听說剛才曾月月是跟自己開玩笑的,甄洋瞬間心花怒放。
但是,他臉上沒有表現出太過激動的表情。
「那個,咳……曾姐姐,那個獎牌,我沒有不舍得,您想要的話,那也是可以的。」只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嘴角流露出的弧度,卻是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曾月月狡黠一笑,立刻伸手要去拿甄洋手中的獎杯和獎牌。
「既然如此的話,你再送給我吧!」
甄洋以為曾月月真的想要他的獎杯和獎牌,嚇的立刻把獎杯和獎牌往後藏,小臉白了一下。
「呃,曾姐姐,您……您剛剛不是說不要了嗎?」甄洋因為受到了驚嚇,連說的話都開始結巴了。
「可是,我現在突然又想要了呀!」曾月月笑眯眯的看著他。
甄洋很快躲到了傅芊芊的身後︰「你們大人說話要算數的,不能總是出爾反爾啊。」
「不是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矣嗎?我就是那女人啊,出爾反爾是女人的專利和特權啊。」
曾月月去追甄洋,甄洋趕緊抱著獎杯和獎牌逃走,大家笑看著甄洋和曾月月倆人你跑我追,末了,倆人又跑到了鄭先那邊。
甄洋躲到鄭先的身後。
「鄭大哥,救我呀。」
鄭先剛走過來,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把將甄洋護在身後,警惕的看向前方過來的人。
一看到是曾月月,鄭先的嘴角便垮了。
「鄭隊長啊,我勸你,立刻把甄洋交出來,否則,我把你的左臉給你打對稱了!」曾月月威脅的看著鄭先。
鄭先模了模之前被曾月月打腫的右臉。
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這時,站在鄭先身後的甄洋,飛快的踮腳湊到鄭先的腦後,壓低聲音對鄭先說了一句︰「鄭大哥,我知道你喜歡曾姐姐,如果你能讓我的獎杯和獎牌不被曾姐姐搶走,我幫你追她!」
鄭先︰「……」
這臭小子,居然賄賂他。
曾月月來到了鄭先面前,便喝道︰「鄭先,你給我讓開。」
輕咳了一聲,鄭先挺直了腰板站在甄洋的面前︰「曾小姐,甄洋他還是個孩子,你就不要跟一個孩子計較了吧?」
曾月月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孩子?都已經馬上要上中學了,還是孩子?我告訴你啊,你要是不馬上讓開,我真的要跟你動手了。」
鄭先︰「……」
這讓鄭先一個頭兩個大了起來。
這該如何是好啊。
想到這里,鄭先轉頭看向一旁的手下,拉著他就往旁邊走︰「啊,那個,你剛剛跟我說,有事找我的,有什麼事來著?」
手下一臉懵逼︰「呃,我什麼時候說要找你了?」
鄭先瞪了他一眼,眼楮不停的朝他眨著示意提醒︰「不是你在五分鐘之前剛跟我說要找我的嗎?」
手下︰「……」
手下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哦哦,你說的是那件事啊,是啊,我是有事要找你,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非常有時間!」
于是乎,鄭先和那名手下離開了。
甄洋眼睜睜的看著鄭先假裝有事離開了,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鄭先的背影。
這個膽小的家伙,太過分了。
眼看自己沒了保護,甄洋嚇得立刻再一次跑開了去,曾月月幾乎如影隨形般的跟在他的身後。
倆人又開始了你追我趕。
其實,表面上看起來,曾月月是緊緊的追著甄洋,實際上,只是曾月月在逗著甄洋玩兒,以曾月月的身手,真想捉到身手差的甄洋,就跟老鷹捉小雞似的簡單。
裴燁和傅芊芊倆人往那邊看去了一眼。
末了,裴燁收回了目光,嘴角微勾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鐘平鈞︰「鐘先生今天為了保護甄洋,也受累了,中午,我想宴請鐘先生,不知鐘先生是否願意賞光?」
鐘平鈞聳了聳肩︰「正好我中午沒什麼事,裴總盛情邀請,鐘某自然卻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