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任和孟開兩個人見要離開了,听了傅芊芊的令,趕緊把籌碼收了起來。
焦任有些可惜的看著身後的賭桌,快走了兩步到傅芊芊的身後︰「閣主,閣主~~」
傅芊芊的腳步頓了一下。
「怎麼了?」
焦任嘿嘿笑著。
「那個,閣主,反正咱們不急,不如,您多玩兩把,我們再上去?」
傅芊芊剛剛只在賭桌那邊坐了才十來分鐘,就贏了五百多萬,她在賭桌邊坐一個小時再賭大點的話,就夠整個通幽閣開銷一年的了。
這賺錢的方式,簡直太6了,他們還去外面做那些違法玩命的事做什麼?
很顯然,焦任心里的想法,傅芊芊全部都心知肚明。
她現在才在這里坐了十來分鐘,黑市的老板就已經沉不住氣了,若是傅芊芊在這里坐一小時的話,賭場的人,恐怕是不會放她離開的,還想拿黑市賭場的錢當作通幽閣的開銷費用?除非是小命不想要了。
傅芊芊給了焦任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繼續往前走。
焦任接到了傅芊芊的目光,心里咯 了一下。
閣主剛剛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呀?難道他的提議很不好嗎?
孟開從焦任的身邊經過,看著焦任的時候,眼楮里露出的是寵溺的鄙夷。
焦任︰「……」
焦任一把拽住了孟開的手臂︰「什麼意思啊?怎麼連你也是這種眼神?」
孟開輕拍了拍焦任的頭︰「乖哈,我就喜歡你的單純!」
說罷,孟開繼續往前走。
焦任︰「……」
焦任的臉突然紅了一下,頓時一陣心花怒放。
說話就說話,突然表什麼白。
等孟開走的已經離了自己幾步遠,焦任突然反應了過來。
臥槽,太過分了。
什麼叫喜歡他的單純?這不是拐著彎的罵他蠢嗎?
他憤然的看著傅芊芊和孟開兩個人,不高興的跟在兩人身後。
哼,聰明了不起啊,聰明就能隨便拐著彎的罵人了?簡直要氣死他了。
在焦任不滿的時候,傅芊芊他們三人已經被人帶到了賭場後面的一個房間里。
雕梁畫棟的建築和古樸的紅木家具,看起來古色古風,整個房間看起來清靜典雅了多,與前面現代化的賭場有著天壤之別,更區別賭場中烏煙瘴氣的氣氛,這里更像是古代時古人吟詩作賦的高雅場所,從賭場到這里,完全是兩個極端。
除了正中央的梨花木椅上鋪了一張完整的虎皮,與這個房間看起來不太相符。
虎象征著森林之王,古代的山寨大王,都喜歡在自己的椅子上鋪一張虎皮,象征自己的地位與虎一般,為山林之王。
這黑市之主,恐怕也是存著這樣的心思。
傅芊芊的眉梢輕挑了一下。
沒想到,黑市的主人,竟然喜歡這樣的調調。
環顧四周的擺設,焦任和孟開兩個人很顯然也不太適應黑市主人的性子。
傅芊芊淡定的走到其中的一張紅木椅上坐下,那張紅木椅的旁邊便放著一個古樸的青花瓷蓋碗茶杯,她順手將茶杯端在手里。
茶杯里的水還是熱的。
待傅芊芊打算掀開茶杯的杯蓋喝茶,焦任和孟開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提醒她︰「閣主,不可。」
傅芊芊挑眉看向二人。
「有何不可?」
焦任迅速往旁邊看去,謹慎的提醒︰「閣主,這杯茶是人提前放在這里的,如果茶里有毒,怎麼辦?」
孟開沒有說話,但他看著傅芊芊時的表情與焦任一樣,很顯然,他是同意焦任言詞的。
傅芊芊微勾了下唇,淡淡的開口︰「一杯茶而已,更何況,黑市的主人既然邀請了我過來,而且,又是當眾邀請我過來,倘若我沒有回去,他人自會懷疑黑市的主人因為我贏了賭場的錢,殺人滅口,更何況,以黑市主人的威名,恐怕是不屑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技倆。」
說罷,傅芊芊的目光掠向門口處。
一名中年男子著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和白色的皮鞋,從門外走了進來,隨著中年男子進來的,還有他的幾名手下,那幾人分立在兩旁站定。
傅芊芊盯著中年男子,微啟唇︰「是嗎?黑市老板?」
中年男子笑吟吟的看著傅芊芊︰「果然是通幽閣的閣主,膽色過人,白某佩服。」
當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在傅芊芊的臉上時,中年男子的眼楮里流露出一絲嫌棄之色。
站在傅芊芊身後的焦任和孟開倆人听了中年男子的話卻是嘴角一抽。
黑市這樣烏煙瘴氣的地方,這背後的老板竟然喜歡高雅的調調,人還姓白,更過分的是,還人模人樣的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和白色的皮鞋,就差在腦門上刺個‘白’字了。
傅芊芊擱下茶杯,站了起來,然後,令孟開將剛剛在賭場贏的那一箱籌碼打開,然後,將那些籌碼倒在了桌子上︰「白老板,初次見面,小小見面禮,不成敬意。」
看著傅芊芊讓孟開把籌碼倒在桌子上,焦任的心里一陣剜心的疼。
那可是五百多萬啊,閣主太敗家了。
看著桌子上的籌碼,白老板眉梢輕揚。
「閣主的誠意是否不夠?」
傅芊芊挑了下眉︰「既然白老板不稀罕的話,孟開,把籌碼收起來,我們先回賭場去,等我再多贏一些,贏夠了誠意再過來!」
隨著傅芊芊一聲令下,一旁的孟開當真拿著箱子,準備把那些籌碼重新裝回去。
白老板的嘴角抽了一下。
這個通幽閣閣主太過分了,他剛剛也只是客氣一下而已,是覺得誠意不夠,眼楮盯在了傅芊芊其他裝籌碼的箱子上,沒想到,傅芊芊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要把籌碼裝回去,還要再去贏錢。
剛剛才夸過她,她現在怎麼突然這麼笨了?
如果說只傅芊芊一個人贏錢也就算了。
可有人看傅芊芊是常勝將軍,賭場里那些眼紅的人,看到傅芊芊押什麼,都跟風押什麼,剛才那十多分鐘里,他們賭場輸的,可不止傅芊芊手里這五百多萬,如果再讓她回去,賭場還不知道要輸多少。
白老板雖然只見了傅芊芊一面,可他知道,傅芊芊真能干出來,重新再去贏錢過來的事。
而傅芊芊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雖然說裴燁告訴她,這錢可以隨便輸,可她與裴燁是夫妻,他的錢也是他們夫妻共同財產,這錢也是她的,想從她的手里拿她的錢,她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