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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李氏捶著桌子怒道︰「這個□□!這個□□!」

二人再氣也不能直接去嚴謙屋里把盧風拉下來吧?

姜氏自是不好發言,李氏捶了會子桌子,手都捶紅了,這才稍稍平息了些。

白姨娘本是在屋里待著的,听了盧風正與那癱子嚴謙行那見不得人的事體,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黃姨娘也太奇葩了,一個下半身都癱了的癱子,還能干那事?

白姨娘樂得差點都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直到李氏捶完了桌子,白姨娘才回了神。是死是活,隨她們吧。

白姨娘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見李氏姜氏都在沉默不語,便道︰「不知道老夫人尋婢妾來有何吩咐?」

李氏見不著盧風,此時正在氣頭上,看著雖著家常衣裳仍風流外露的白姨娘,手邊的茶盞就飛了過來。白姨娘躲閃不及,被茶盞砸在鼻子上。

白姨娘當即就懵了,就算是死,也不用如此吧?白姨娘鼻子酸疼,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鼻血也順著唇邊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李氏怒火中燒,指著白姨娘就罵︰「你個不要臉的賤貨,寡廉鮮恥的東西,你怎麼不去死!」

李氏雖說發著火,到底還有一分理智,沒敢把白姨娘干的丑事說出來。

姜氏也怕李氏一時說漏了,忙道︰「白氏,老爺如今身子不好,我打算讓你去蓮花庵給老爺吃素念經祈福,你可有意見?」

白姨娘只防著著今日就要送了命,橫了要死了的,豈料姜氏等人竟然放過了她。

白姨娘欣喜若狂,原本以為就要死了的人,突然告訴你你不用死了,那種欣喜之情無法言表。

只要有得命在,哪里還管得了許多,白姨娘覺得鼻子都不那麼痛了,帶著濃濃的鼻音應道︰「婢妾願意。」

白姨娘這邊通知到了,盧風那邊就喚了個丫頭在去守著,一出了嚴謙的門就要送出去。

白姨娘什麼話都不敢講,只收拾兩件衣裳就隨著婆子去二門處等著黃姨娘,豈料怎麼等也不見人來。

盧風這邊確實出不了門了,嚴謙雖說下半身沒有知覺,可今兒盧風端的一盞茶灌下去,竟然昂揚揚立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等到那嚴謙開始翻了白眼,盧風才嚇得滾了下來,小丫頭不敢推門進去,那婆子卻是愛看的,沖進去一瞧,就道︰「快快,快去請大夫,這是得了馬上風了。」

盧風傻眼,衣裳都忘記穿了。婆子看著白花花的胸脯,鄙夷道︰「姨娘,快些穿上吧,一會子大夫來了,可就有好看的了。」

盧風一听,頓時就暈了過去。

那婆子一瞧,喲,這胸口露著呢,總不能真叫大夫瞧著吧,這回頭老夫人不得收拾她?只得罵罵咧咧給盧風穿上衣裳。

大夫還沒有來,扶風就收到了消息,一時更是說不出話來,盧風這是打的什麼主意?難不成還想求著嚴謙留下她不成。

扶風心底里對于盧風和白姨娘偷人的事有些不以為然,這古時,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花街柳巷的風流,女人卻得從一而終。

扶風覺得她們置倫理于不顧,與人通奸固然不妥,可拋開與盧風的愁怨,遇到嚴謙這樣的男人,她們有什麼盼頭?

盧風與白姨娘錯在生在這個時代,不然與嚴謙這樣早就把她們拋到一邊的人離了婚,哪里還有這種事。

扶風覺得這是嚴謙屋子里事,到底自己出門不妥,只好坐在屋里听丫頭報來的信。

這邊盧風听說嚴謙得了馬上風,嚇得暈了過去,直到大夫來了都沒醒。

大夫瞧了癱倒的嚴謙,又扎了幾針銀針,得了這馬上風說來是十死九生的,虧得嚴謙命不該絕,這才幽幽醒了過來。

李氏和姜氏早已經聞訊到了門口,進去看到分別躺在兩處的二人,氣得直咬牙。此時大夫和姜氏二人道︰「雖說醒了,卻是要好生保養,再不可如此縱著了。」

姜氏黑著臉謝了,又指那躺在那兒的盧風道︰「麻煩大夫順便給瞧瞧?」姜氏覺得盧風定是裝暈,可今兒這事鬧得太大,姜氏下了狠心,雖說兩個突然消失不好,可若只是一個姨娘,這也是有的。

大夫看了那躺著的絕子,感覺心里都跳了一跳,上前就要等丫頭拿帕子蓋手腕,那些個丫頭婆子卻都沒有動作。大夫只好直接伸手去捉脈。

大夫診了幾息,眉頭跳了一跳,怎麼老是這樣的事兒。

姜氏見大夫收了手,道︰「請問是什麼毛病?」姜氏見這大夫表情復雜,以為自己猜得沒錯,定是裝暈過去,大夫不好說。

這大夫卻一揖,道︰「老夫人,這位貴人是喜脈,已經快一個多月的樣子了。」

李氏驚叫出聲︰「什麼?」

大夫一瞧不好,果然又是陰私之事,忙小聲道︰「嚴老爺如今雖說暫時無礙,到底傷著了身子,只怕一年半載的」

大夫話說沒完,微微搖了搖頭,拿了診金就辭了。

留下李氏越發憤怒,只想上前撕了那躺著的盧風。

嚴謙本不好意思看向李氏和姜氏,畢竟干出這種事來,實在是太丟人。可眼下盧風居然懷上了,這證明嚴謙還行啊,還是個男人。

嚴謙很是激動,一時忘記了難堪,道︰「母親,黃氏她又懷上了,母親,怕是兒子要好起來了。」

李氏悲從中來,嚴謙不知道,那大夫話不敢說得不好听,可是大意卻是嚴謙活不了多久了。想必嚴謙還不知道,這盧風和下賤的奴才搞到了一起,這肚子里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

可李氏看著如今長日少見陽光,有些面黃肌瘦的嚴謙,想到他時日無多,頓時淚如雨下,哪里肯傷了她的心,安撫道︰「是的,我兒就要好起來了。」

姜氏不知道想笑還是想哭,看著李氏傷心欲絕的樣子,嘆了口氣,招呼婆子先送了盧風回房,盧風去庵里祈福暫緩,先送了白姨娘出去。

扶風听得如此傳奇,驚訝得合不攏嘴巴,她還是小瞧了盧風,竟然能為自己想出這個辦法來。

扶風如今對盧風恨之入骨,按照嚴箴前頭對德貴的逼供,那小兔兒的確是盧風交代送給芃姐兒乳娘翠雲的,芃姐兒吃乳娘的女乃,便也吸收了醒神草的藥性,造成多噩夢易醒,所以才哭鬧,長時日下去,變少眠少食,有的會瘋痴,有的會少食直至喪命。

扶風不能讓盧風再尋著法子來害自己和芃姐兒,她覺得自己不能有絲毫的心軟,芃姐兒的事歷歷在目,扶風不想再來一次。

可那馬道婆的事情卻不是盧風設計的,扶風不知道還不清楚這馬道婆的貓膩,嚴箴拿了玲瓏送來的藥去尋了侯太醫,還沒有查出有什麼蹊蹺來。

扶風覺得馬道婆的出現太過于奇怪,而一起又太過于正常,扶風覺得這一定是個大陰謀。

可扶風母親騰不出手來去琢磨馬道婆的事,馬道婆是宅外之人,扶風手長莫及。扶風嚴箴說了她的疑慮,讓嚴箴去探查。

扶風決定要參與到盧風的事件中去,她不能放過盧風。

姜氏還在屋里想著法子如何說服李氏將盧風月復中胎兒給弄沒了,這孩子是個孽障,不能留下來。

扶風卻讓木棉給盧風送了個物件,那個翠雲交上來的草兔兒。翠雲在去莊子之前把這個給了秋桐處置,秋桐拿了個木箱子裝著。扶風讓木棉拿過去當著盧風的面打開,就說是扶風恭喜盧風有孕的禮物。

盧風看著木棉面前的草兔兒,面無表情的讓迎春去收下。

木棉脾氣大,「拍」的摔給迎春,轉身就走了。

迎春本還以為扶風真的送禮物,本是笑盈盈的伸手去接,不妨木棉扔在她胸口上,一時就愣在了那里。

這草兔兒是盧風和德貴交代下去的,迎春並不知曉這其中的緣故,捧著一只草兔子疑惑的看著盧風。

盧風冷道︰「拿出去燒了吧。」

迎春又是一愣,更是不懂,可是盧風這幾日脾氣越發不好,迎春不敢多問,捧著兔子就出了屋子。

盧風捏緊了拳頭,一直以來,扶風都是任其拿捏從不敢吭聲的,果然如今是身份不同了,竟然敢公然挑釁自己了。

盧風突然覺得自己有了斗志,這段時間的荒唐和墮落顯得格外無聊,只有和這個跟自己一同從泥塘子里爬出來的人斗,才是自己的人生目標。

姜氏雖說默認了李氏的意思,暫時不處置盧風,卻開始加強了後宅的門禁,巡邏,將盧風牢牢的監視了起來,盧風覺得有些束手束腳。

扶風如今需要面對的則是滿京城越發喧囂的狐狸精和妖孽的流言,永嘉侯府地位卓然,這也是流言流傳得飛快又一時沉寂不下去的原因。

另一個則是這妖啊神啊的,本就看不見模不著,最容易引人遐想。這形容一個人是妖精,則會從樣貌和手段去說,恰恰扶風樣貌角色傾國傾城,這手段卻說的是其鬼斧神工的畫技和棋藝。

流言越發喧囂,據說扶風那幅畫作如今已經炒到了好幾千兩銀子,價格直逼那紅珊瑚。

嚴箴才在此時查到了馬道婆的可疑之處,馬道婆所在的妙音觀,是大興一處山腳,這一片,都是湘郡王的封地,嚴箴懷疑湘郡王于馬道婆有什麼瓜葛,正想尋了這個方向去查,卻發現這馬道婆與一個人竟然是兄妹,這個兄弟,是之前太子的一個幕僚。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忙,沒法更太多,另外,這文稍慢熱,情節無法開展太快,大牛牛並不想敷衍,所以如果有天使覺得慢,建議攢幾日一起看哦。

另外有天使說配角戲份太重,其實這個故事本是好幾個人的故事,大牛只是選了其中一個作主角,況且,沒有配角的主角也顯得無趣對不對?

這文差不多接近尾聲了,大家關注一下預收,就要開坑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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