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趙愛後低吼道,質問別人的同時,更像是在質問自己。
王愛紅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男人會朝著自己發火,但心里面也不介意,「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我叫臭丫吃飯的時候,發現里面沒有絲毫的動靜,于是就推開門進來,卻發現臭丫整個人都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目前的天氣,連被子都沒有蓋。」
「娘,愛國,先別著急,我們看看臭丫是不是睡著了?」蘇衛國臉上的神情還算是穩定,「這些天,我發現臭丫的精神特別的好,睡著了也不一定。」
他也知道母親和未來妹夫的著急,可有些事情,他們不能盲目的跟風不是。
「對對對,我們再等等……」王愛紅覺得自己太過著急了,之前一點思考都沒有,只是覺得自己的女兒叫不醒而已。
「一個晚上,假如明天婉婉還是喊不醒的話,我們馬上送醫院。」趙愛國神色有些曖昧不明的說道,他知道睡覺和昏迷的區別,目前未婚妻的情況,完全不像是睡著了,倒像是昏迷了,可是之前婉婉的阿哥強調了,她的精神確實是有些不正常。
「成,就按照愛國說的那麼做。」一直沒有出聲的蘇建國說道,他覺得他們蘇家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纏著他們似的。
「我在這里陪著臭丫,你們先去吃飯。」王愛紅舍不得自家閨女,她的眼眶里全部都是淚水,她想要臭丫醒過來的話,能夠第一時間看到身旁有人。
「娘,我來吧,你去吃飯。」趙愛國打算接下目前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大意了,之前不應該因為不能踫觸她的情況而讓她單獨待著。
王愛紅搖頭,「你這孩子,和我搶什麼呢,現在你的雙腿雙手剛剛復原,不能疲倦,該怎麼還是怎麼。」
之前是沒有重心的緣故,和現在不一樣,她不能讓未來女婿的身體產生什麼狀況。
「愛國,娘說的對,到時候你的嫂子會代替娘的。」蘇衛國沉聲的說道,很明顯就是讓某人先穩定自己的情緒,免得發生什麼事情而沒有辦法應付。
趙愛國很無奈,也知道他們是婉婉最親近的人,「好吧。」
夜晚特別的寧靜,但是老蘇家的人個個都沒有睡意,假如少女真的是睡著的話,為什麼都喊不醒,還得去省城的醫院一趟才對,至于獨孤旭,在某個男人能夠站起來的時候,他就回去首都了,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大家知道。
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大坑村的蘇燦家發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被他們趕出大坑村的張穎,竟然吊死在他們的家門口,這可是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燦的母親臉上都是驚恐的神情,「我們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竟然會娶了這樣子的孽障。」
目前張穎的尸體已經被弄了下來,但是一大早開門看到如此的情景,肯定會讓人造成精神恍惚,也不知道會如何做噩夢呢。
「這……蘇燦你們家真是……」村民臉上閃現著點點的驚恐,對于這樣子的事情,他們都覺得特別的晦氣。
「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們也不清楚,想來是吊死在我們家,等派出所的人過來再說吧。」蘇燦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本來對張穎還有一點點的感情,但是經過此事,一點都不剩下了,至于警察那邊到底要如何調查,他全力配合。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沒有出聲,至于孩子什麼的,全部都被父母勒令不允許過來,看到死人,在他們看來,異常的晦氣,很容易傳染到不詳的事情。
大坑村的村民還沒有等到派出所的人抵達,村里面已經來了一輛車,然後老蘇家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除開蘇衛國幾口子,全部都已經離開了大坑村,至于張穎的死,更甚至還沒有人告訴給他們知道。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衛國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他們村落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給人產生一種不安之感。
蘇建軍滿眼都是血絲,任誰生更半夜的讓去看尸體,心情都會非常的不爽,「衛國,最近是多事之秋,你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臭丫怎麼了?」
他本來打算讓大哥一起幫忙,卻被告知去省城了。
「不知道,目前臭丫好像是昏迷了,具體是什麼情況,還得去省城那邊的醫院徹底的檢查一下。」蘇衛國听到小叔的解釋後皺眉,「不是女知青鬧事的話,我們村落也會很和平,難道說……」話並沒有說完,但是詢問的意思很明顯。
「不錯,之前是單家少爺的事情,大家都以為是恐怖分子出現了,後來就是兩位女知青,其中張穎死在了蘇燦家的門口。」提到這個的時候,蘇建軍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們有什麼想不開,目前國家的政策可是寬松很多,就算是出去外面,也能夠混口飯吃,結果卻把自己給折騰這個樣子。」
雖說他們村里人沒文化沒知識,但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隨便開玩笑,在他看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實在是太過不珍惜生命的行為。
「什麼?張穎選擇自殺?」蘇衛國嚇了一跳,年輕少婦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性格,他也算是見識過的,很潑辣,不是昨天還帶著人來自己的家里面鬧事嗎?怎麼今天卻自殺了?估計不知情的人都會以為他們老蘇家的人把人給逼死了。
「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不過**不離十,最慘的還是蘇燦的母親,一大早看到如此的情景,恐怕身體會大不如從前。」蘇建軍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不和你說了,要去主持那邊的事情。」
別說女人,就是老大粗看到一個死人,更甚至是死不瞑目的樣子,想來心里面都會害怕,畏懼。
李麗華站在當家漢子這邊沒有出聲,等人離開後,她才說道,「臭丫會昏迷,是不是張穎鎖魂……」好吧,在自己漢子的怒視下,她後面的話說不下去。
「無稽之談,目前哪里有什麼鬼神之說,不能給眾人造成恐慌。」蘇衛國臉上都是嚴肅的神情,「你給我切記這句話!」
其實他心里面也覺得臭丫有些古怪,有些事情,實在是超過人力的範圍內,但總不能真的相信妹妹被鬼附身了吧,假如真是惡鬼的話,他們一家人怎麼可能還如此的平安?何況村里面的事件,完全是一些機緣巧合的緣故,不能怪罪到妹妹的身上。
「我知道了。」李麗華也明白自己的問話有些不經大腦,于是認真的點頭。
去省城的車上,趙愛國一直都抱著蘇小婉,但是後者卻沒有絲毫的動靜,仍舊是睡得非常的香甜,仿佛外面發生的事情和她無關似的。
蘇建國夫妻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丫蛋成為了植物人,隨時都有可能死亡,假如臭丫再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恐怕他們壓根就沒有辦法承受。
「娘你們放心,婉婉確實是像睡著了,是不是因為吃了安眠藥的緣故?」趙愛國寬慰他們,自己也是懂得一些基本的醫術,也明白未婚妻會時常研究一些藥物,該不會是她拿自己做實驗吧。
「她為什麼要如此?應該不會!」王愛紅堅定的說道,日子都想著好的方向發展,更加重要的是,未來女婿徹底的復原了,閨女怎麼可能會想不開,而且他們家也沒有出現其他陌生人。
趙愛國也知道自己的猜測有些滑稽,「如此的話,我們也不要在這里胡亂想象了,等到省城醫院的時候,一切都會清楚。」
汽車里面的氣氛多少都有些冷凝,等抵達醫院的時候,蘇小婉開始了一切的檢查,這段時間,趙愛國讓未來的岳父岳母吃了早飯,他的理智漸漸的回歸了,假如自己都先自亂陣腳的話,豈不是會讓敵人有機可趁,千萬不能做出什麼傷害婉婉的事情。
結果出來後,主治醫生臉色古怪,「患者是睡著了,但是我發現一件奇怪的時間,就是她的身體各方面機能,竟然在衰退?」這對一個少女的身體來說,多少都有些不太可能。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醫生你再檢查檢查。」三道不一樣的聲音響起來,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著急的神情。
「患者沒有任何病,看上去很健康,但是身體指數卻像是老年人一樣感覺,我建議等她蘇醒過來後,我們再次檢查一下她的身體。」主治醫生臉上都是詫異,「畢竟她才二十歲,正值青春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是老年人的數據?」
當他看到這份數據的時候,覺得這壓根就不是患者的數據,還以為他們弄錯了,親自去證實之後,才發現確實是蘇小婉的數據。
蘇小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身份,他們醫院不太懂,但是趙愛國這個男人,可是首都那邊趙家的少爺,而他的未婚妻正是蘇小婉,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讓人不管。
王愛紅整個人都癱倒下來,她臉上的神情多少都有些混亂,「不可能……不可能……」自家閨女的身體怎麼會呈現老年人的數據?肯定是醫院弄錯了,但是她清楚都知道,就算給這間醫院十個膽子,都不敢如此做。
「孩子她娘,醫生也說了,我們等等……等閨女醒過來之後,我們就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蘇建國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只不過現在他還能保持鎮靜,主要是對方說了,閨女確實是睡著了,也就是說,她的身體像是有事情,又不像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趙愛國渾身都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你下去吧。」他心里面清楚的知道,數據不可能有假,很明顯婉婉確實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難道和自己的身體有關系?
假如自己的雙手雙腳是因為愛人的生命換來的話,那麼他情願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幾人一直都在醫院等著,而蘇小婉也已經沉睡了三天了,不過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期間醫生也過來檢查,得到的結論還是一樣,更甚至他們等來了鎮上派出所的警察人員。
「王愛紅,蘇建國,張穎死了,我們要調查一下。」警察臉上都是嚴肅的神情,「還有趙愛國,當天下午你們發生了非常激烈的矛盾沖突。」很明顯就是懷疑他們和張穎的死有很大的關系。
「死了?」「那麼想不開?」王愛紅夫妻兩人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完全是因為蘇小婉的緣故,縱然知道她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感情上過不了那關。
「看上去像是自殺,我們還是要例行調查一下具體的情況。」警察也明白農村人都是老實人,而張穎的身份是女知青,同樣的,商洛也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並且這人也打算自殺,但是卻沒有勇氣,按照所有的證據和證詞來看,張穎確實是自殺。
「成,那天下午當家漢子在干活,我在家,那時候……」王愛紅一五一十的說道,並且把他們傳播封建迷信的事情都說了。
「既然蘇小婉是主因的話,我們想要見她一面。」警察不可能錯過任何一個人,何況蘇小婉最近確實是在風浪尖上,「當初單丹,也是因為和蘇小婉有矛盾沖突,最後發生了意外。」很明顯,他們懷疑到蘇小婉的身上。
「她昏迷了,有什麼事情,等她醒過來再說。」趙愛國攔住了想要進去病房的警察,身上的冷氣,只要不是笨蛋,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你這是妨礙公務,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抓到牢房里面去?」警察同志臉色異常的難看,他並沒有什麼惡意,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
「那我們試試?」此時趙愛國的心情很不好,需要一個發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