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托亞心里估算了自己這邊是佔優勢的,看著氣勢洶洶的錢盈盈,也沒有一絲膽怯,帶著玩味的口吻,嘲笑著錢盈盈的不自量力。
「小姑娘,你剛多大啊?趕緊退下吧!」
說著又對錢盈盈指著自己身後的手下們,繼續說道︰
「我手下這些粗人是不懂憐香惜玉的,你這豆蔻年華,萬一傷到了身子,或者是弄花的臉蛋兒,可是得不償失。」
「呸,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怕你,今天誰敢帶走我姐姐,我跟誰拼命!」錢盈盈毫不猶豫地開口呵斥著,打斷了塔拉托亞的話。
「哼!你別敬酒不錯吃罰酒!我沒有時間跟你瞎耗,不走開就納命來!」
塔拉托亞的脾氣上來了,再沒有剛才哄騙錢盈盈時的好臉色,突然間失去耐心的她,橫眉冷目地看著錢盈盈,她是著急的,眼看著將人帶出城,離成功就差那麼一點點了,結果被這個丫頭攔在這里,裹足不前地,讓她能不生氣?不窩火嗎?
她的手下們看著塔拉托亞與錢盈盈對弈著,也都期盼地看著塔拉托亞,等待她的命令。這些都是死士,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拿著自己的生命,陪著塔拉托亞做這一趟任務的,只要她一聲令下,他們隨時會拿自己的性命和錢盈盈死拼,看著錢盈盈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是有一身武藝傍身,但是也不一定能做到一個人抵擋他們十幾個死士群起而攻之的攻勢吧?
「哦?本姑娘不喜歡吃酒,你也不用破費,不就是打嗎?來吧,想要帶走人,就先打過我,打不過,就給我留人!」錢盈盈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她認定了要求唐海棠,就一定要想盡辦法拖延時間,拖住塔拉托亞這伙兒人,等待著救兵的到來。
塔拉托亞看到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再跟錢盈盈耗下去了,向身後的死士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動手。
很快,十幾個死士抽出自己的武器,飛快地列隊將錢盈盈包圍在一個圈里,錢盈盈出來逛街,並沒有帶順手的佩劍,看著圍攻自己的陣勢,卻絲毫沒有因為沒有趁手的武器,而顯得慌張。
她不緊不慢地從腰上拿出把軟鞭,眼中竟是不屑地看著圍住自己的十幾個年輕壯漢。
滿不在乎地樣子,看得對方這些男人們,心里也沒有了底,大家瞧著她手里的軟鞭,不知道這丫頭是什麼路數。
塔拉托亞在外圍看著,也是有些不耐煩和焦急,她希望速戰速決,可是手下們將錢盈盈圍住,卻遲遲沒有動手,她也著急起來。對著自己的手下喊道︰「動手吧,速戰速決,不要手下留情。」
死士們得到了命令,誰也不能不听,十幾個人一起出手,向著錢盈盈發起了進攻。
錢盈盈手中的軟鞭,像是突然被賦予了生命的蟒蛇,在她的手里靈活的上下翻飛,仿佛是吐著信子,將一圈十幾個撲上來的壯漢挨著個地,每人身上都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一圈下來,精壯的汗子們,也忍不住哀聲哉道,捂著自己被鞭子抽到,泛著鮮肉和鮮血的傷口,低聲哀嚎著。
但是包圍錢盈盈的包圍圈,卻沒有散開,錢盈盈轉著圈,得意地看著被自己鞭子傷著地人,邊轉圈掃視,邊示威似的甩響手中的鞭子。讓想要靠近的人,望而生畏。
她這條鞭子,表面上看著像是一條普通的細軟鞭子,其實,這是一條用銀絲鍛造編制的金屬軟鞭,傷到人的身上,立刻就會皮開肉綻,鮮血不止。
錢盈盈一條鞭子,暫時震懾住了圍困自己的勇士,但是她內心卻焦急著,偷偷看向幽州城的方向,心里嘀咕著救兵怎麼還沒有來!
外圍的塔拉托亞看出了自己手下對鞭子的恐懼,也看透了錢盈盈此時就是故意拖延時間在等救兵,她趁著錢盈盈分心,悄悄地從袖筒里抽出一個小木管,將木管放在嘴邊,朝著包圍圈里吹出一股白色的煙霧。
「你……」錢盈盈正在分心看向來時的路看著救兵何時能來,沒有注意到塔拉托亞在圈外的動作,當意識到她在放毒時,已經來不及了。
錢盈盈也中了**藥,而且藥量很足,塔拉托亞吹進來的藥,基本上都飄散在錢盈盈的身上了,她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直挺挺地就倒在了包圍圈中。
而塔拉托亞的手下,因為每個人都提前服用了解藥,所以**藥對于他們是沒有作用的,每個人都動作迅速地捂住口鼻,向後退了五六步,等到看著錢盈盈暈倒,白色煙霧散開之後,才將口鼻放開,盯著地上暈倒的人,生怕她再蘇醒過來。
「趕緊走!不要再耽擱時間!」
塔拉托亞冷冷地發號施令,藐視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錢盈盈,心里嘲笑著︰「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