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不想看到任何人」,胤薄唇微動,聲音里都是心疼和無奈,同時也夾雜一些淺淺的歡喜。
蘇培盛不再說話,他雖然不是江染離,但也大概能體會江染離現在的心情,當然,他更了解自家主子的心情。
江染離隨便找了一間酒樓暫住,整整兩天時間她未踏出房門半步,思黛、秋蝶、冬雪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到第三天的時候,秋蝶從外面提了飯菜回來,見江染離的狀態好了一些,忍不住說道,「側福晉……」。
她剛一開口,就被思黛和冬雪用眼神制止了,同時,她也想起如今‘側福晉’三個字對江染離而言,是痛入骨髓的三個字。
于是,緊張之下,她忙改了口,「小、小姐,奴婢有一事稟告」。
江染離好似沒有注意到她剛剛說了什麼,只專注的看著面前的飯菜,听到她的那句話,微微點頭示意她往下說。
得了準允,秋蝶深吸了一口氣,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再說錯什麼,「小姐,如今外面江公子、十爺、十四爺、十五爺的人都在找您」。
聞言,江染離眼眸微動,這是兩天來,她唯一的一個表情,因為,她不知道江帆、十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找她做什麼,又為什麼鬧的興師動眾,值得秋蝶這樣小心翼翼的與她說。
看出江染離的不解,秋蝶忙又接著說道,「江公子、十爺、十四爺、十五爺好像不知道小姐您在這,都以為您不見了,出了什麼事情,所以現在都在滿京城的找您」。
听到這,江染離更不解了,她暫住在這間酒樓的時候傷心欲絕,根本沒有什麼心情隱匿自己的行蹤,怎麼江帆、十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會不知道她在這,還會滿京城的找她呢?
而且,江帆、十阿哥、十四阿哥找她就算了,十五阿哥跟著湊的哪門子的熱鬧?
「我好多了,明天咱們去阿帆府中」。
江染離沉默了一會兒,對思黛、秋蝶、冬雪三人如此說,她這個人慣不喜歡當鴕鳥,可是如今也當了兩天的鴕鳥,外面的事情也該去面對了,她不可能躲避一輩子的。
次日,江染離一大早來到了江帆府中。
看著僅僅三天未見便消瘦了一圈的人,江帆眉頭緊皺,指著江染離便是好一通數落。
「僅僅三天時間,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這幾天你都去哪了,為什麼不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江染離的心狠狠觸動,清亮卻透著疲累的眸子看著眼前滿目擔憂心疼的江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見她如此,江帆眉頭凝的更深,抬手將她擁進懷中,「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這個大哥在,以後,不能在這樣消失不見了,你知道大哥有多擔心嗎?」。
听著這話,江染離內疚不已,她想開口說些什麼,下一秒,卻被一只大手大力拉開,待站穩時,迎上一雙震怒的眸子。
「十四爺,您大清早的闖進我府里有何要事」。
江帆看著來人,面色變得嚴肅,說話語氣也加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