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怎麼和離兒,怎麼和離兒……」。
十阿哥指著床榻上相擁在一起的胤和江染離,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走」。
一直沒有說話的胤忽然開口,聲音里是無盡的怒和痛。
話落,他率先轉身離開,十阿哥隨之而去,十四阿哥看著床上兩人,眸色幽深。
「爺給你一刻鐘時間,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十四阿哥走了出去,而後在院子里站定,周身彌漫著駭人的低氣壓。
見他們盡數走出,江染離快速從胤懷里掙扎而出,起身走到了床下。
此時的她,身上衣服盡數在,只有肩膀露著,她站在一處屏風後整理衣衫。
「四爺,麻煩你了,晚一會兒,我要回九爺府里一趟,去、去拿些東西,然後我們……按計劃行事」。
說完,江染離走向了院子,那里十四阿哥還在等著她。
胤看著她的身影,神色復雜,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轉變了主意,不知她為何要讓胤看到這樣的一幕,不過,所有的問題,他都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未來她會在他身邊。
「離兒,爺在外面等你」。
踱步走出房間,胤含笑和江染離說了話,這才朝外走去。
此時,偌大的小院只剩下江染離和十四阿哥兩人。
「十四爺,九爺他……」。
江染離想要詢問胤如今的處境,是否已經沒有危險,大阿哥對他是否已經不具備威脅,康熙皇上那里是不是也沒有了問題。
然而,她剛一開口,十四阿哥就面色沉厲的回眸瞪著她,說出的一句句話語,如同在凌遲江染離的心。
「江染離,你可真是好手段,恩?昨日還和九哥傳遞書信,今日就爬上了四哥的床,爺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一個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九哥為了你,跪在皇阿瑪的養心殿前兩天兩夜,知不知道九哥為了你,願意拋下前程,遣散府中妾室,知不知道九哥為了你,在塞外草原被狼重傷,差點就丟了性命,即使那樣,他也仍然守著你,知不知道九哥為了你,每次外出辦差都瘋了一樣趕路,即使遇上賊匪受傷也不願停下休息,知不知道為了討你歡心,九哥他到處找工匠學習,就是為了給你一份禮物,你知不知道九哥為你做了多少事」。
听著十四阿哥的一字一句,江染離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再次被撕裂,痛的她整個人都麻木了,她從不知道胤為她做了這麼多。
十四阿哥的視線從江染離臉上劃過,冷哼一聲又道,「江染離,從此之後,不要再出現在九哥面前,不要在讓爺看到你,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十四阿哥闊步離開,留下江染離一人站在原地,眼淚落到地上,蕩起無數塵埃。
看著十四阿哥的背影,江染離想追上去詢問胤是否安好,可她的腳仿佛生了根,身上沒有一絲一毫力氣。
胤在這時走了過來,抬手想要把她擁入懷中,但卻被她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