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辭聞言,手指繼續收力的動作一頓,將她扔到一邊,「繼續。」
景曼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難受得肺都要咳出來了依舊難受,眼眶染上淚,她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那是生理性淚水還是心理性的。
「風逸辭,無論我當初對景清歌做過什麼,我都救過風燁,你不能要我的命。」
「你大可試試,我能不能。」風逸辭嘴角似有若無的勾了一下,宛如魔鬼,「繼續,五秒鐘。」
「風、風逸辭,我心髒……心髒痛!」景曼忽然捂住心口,整個人疼得開始發抖。
她之前為了救風燁而落下病根,就在心髒上。
風逸辭無動于衷的看著她,「不想活就算了。」
話音未落,有力而無情的手再次伸向景曼的脖子,她脖子上已經有一道刺眼的紅色痕跡。
「有人買命!」景曼驚恐的閉上眼,沒想到風逸辭真的這麼冷血無情!
她睜眼看著他,「當年,有人威脅我去殺了景清歌,否則就殺了我。我也是被逼無奈,風逸辭,如果當年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去殺景清歌,如果不是我,景清歌和你們的孩子可能就真的死透了!」
「是誰!」風逸辭猛地揪住景曼的衣領。
之前就有人對景清歌下手,果然,沒想到,這是這麼大的一張網,牽扯了這麼多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個女人。」要做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把身份泄露給她?
「景曼,這條信息不足以救你的命。」景曼不笨,風逸辭不信這麼多年她只有對方這麼一條信息。
「帝都。」景曼深吸一口氣,妥協道,「那個女人來自帝都,有權有勢。」
帝都,又對上了。
風逸辭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景曼︰「看在你當年救風燁的份兒上,饒你一命,滾吧。若有下次,備好骨灰盒。」
勞斯萊斯很快從山頂消失。
四周蒼涼無比,只有山林里的樹葉在風里沙沙作響。
景曼輕笑了聲,充滿了淒涼,她剛才裝發病,但是現在心髒真的漸漸傳來劇痛。
她看到自己的手包被周晨才車里扔到砂礫上,她哆嗦著身體爬過去,抖著手拿出急救藥吞下。
心髒的病痛漸漸平息,可是她所有的疼和痛卻沒有絲毫減緩,仿佛刻入了靈魂里。
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
不過,她不會就這樣算了!
……
戰宵辰醒來得非常快,遠遠超過了醫生的預期。
他一睜眼就看到廣百的天花板,空氣里全是獨屬醫院的消毒水氣息,不遠處站著月鬼和好幾個下屬。
見他一睜眼,一群人就圍上來︰
「老大,你急死我們了!」
身體的麻醉還沒有完全消失,戰宵辰身體動不了,轉著眼珠找人,但是下屬幾乎把他的視線給擋了個全。
第一次覺得這些人真tmd的礙眼!
還是月鬼看出了戰宵辰的意思,回答說︰「老大,您找溫小姐嗎?」
戰宵辰遞了他一個「快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