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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了一個月,一來一往間,見招拆招,可謂是雙方都討不了好。

東離軍有朝廷為後台,糧草一直沒有斷過供應。而無華軍這邊,他們雖也奪下了不少小城池,卻不打算靠剝削這些百姓的血汗來維持打仗。

他們要當仁軍,唯有仁軍,才能得民心。

每一場戰爭被發動,最苦的必定是老百姓。所以他們決定,起碼…不到最後關頭,不到走投無路,他們也不會去壓榨這些百姓。

再者,因為池淨拿出來的玉佩可以支取慕容家的財產,因此一時半會兒也不至于彈盡糧絕。

幸好無華軍一直遵循著當初池淨「三天一肉」的飲食方式,所以如今哪怕演變成了「五天一肉」,兵士們也並無怨言。

本來就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因為池淨的先見之明,于是軍中開始流傳一句話:信池姑娘必勝。

「大師兄,有沒有辦法潛進他們軍營里,把虛通給做了啊。」後方不穩乃兵家大忌之一,池淨也終于浮躁起來。

將離搖頭。

如果說過去的虛通只是藏得好,要是認真找還是能找出來。那麼現在斷了臂的虛通變得更狡猾,狡兔有三窟,虛通恐怕得有三十六窟。

派出去刺殺這臭道士的人都沒有一個能回來的。

聶意寒偏不信那邪。身為東離第一樓羅剎樓樓主,殺手出身的他,自詡沒有他刺殺不了的人。

于是,他趁著萬晟池淨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獨自前往東離軍軍營進行刺殺。

待池淨等人發現他獨自離營,已是次日清晨。

那日,池淨正欲動身前往尋聶意寒,聶意寒卻失魂落魄地回來了。

池淨氣急,如今連將離都無法找出虛通的藏身之處來,何況不擅陣法的聶意寒?他這是上去給人送人頭!「聶大哥!你太任性了!」

「淨兒。」聶意寒失神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池淨來,帶著歉意勉強地笑了笑,「放心吧,我沒事。」

「下次不要這樣輕舉妄動了!」池淨叉著腰,惡狠狠地道。

名大哥還在床上躺著,跟個植物人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若是聶大哥也出了什麼事,她如何面對自己?如何對得起死去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若是換做平日,看到凶巴巴的池淨,聶意寒肯定會面露微笑,無奈地表示自己一定听話,下次再也不亂跑了。然而,他只是點了點頭,便回自己的營帳去了。

池淨直覺他有事瞞著她,但他既然毫發無損地回來了,她也便不去深究了。

沒事就好。

沒想到,第二日,虛通又放出了老鼠大軍。

上次他御鼠攻擊過他們一次後,許是發現老鼠們奈何不了池淨手上的蛇鱗,便也再沒有動用過周圍的老鼠。

是什麼驅使他再次御鼠而來?

他難道知道了自己手上已經沒有了蛇鱗?是誰走漏了風聲?

「老鼠…好多老鼠…」

「救命啊,他們怎麼又來了?」

「走開…快走開!臭老鼠…」

「我去,怎麼又是你?上次我捅了你一刀,你怎麼沒死?妖鼠,別過來…」

有士兵竟還遇上了上次交手過的老朋友。

池淨迅速登上城牆,抿緊了唇,居高臨下地朝敵軍望去,這一望,卻讓她更出乎意料。

御鼠的人,不是虛通。

虛通怕將離,將離是他唯一的對手。所以他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陣前,幾乎都是躲在幕後操作。

而今天,陣前有一名衣著鎬素的女子正在吹著笛子,池淨眯眼一看,半天才認出來那是顧雨盼。

顧雨盼比起上一次見面更深沉了幾分,沒有十四歲,看起來卻成熟得像十八歲的女子。

她臉上的妝容也用的黑色系,更添了些詭異。

簡單來說,顧雨盼越來越跟聖女沾不上邊,反倒越來越像個妖女了尤其此刻,她柔弱無骨的素手執著玉笛,吹出來的笛聲雖不甚熟練,卻同樣能召喚出大量老鼠來。

無華軍的人開始不斷倒下,場上遍布哀嚎。

還有的老鼠順著城牆一溜煙爬了上去,賊頭賊腦地圍著池淨轉了幾圈,似乎在考慮著要不要下口。

池淨臉色一白。

上次是因為她身有蛇鱗,所以那些老鼠不敢靠近她,但這次不見得她有這樣好運了。

將離那邊也被一群老鼠纏上了,只能一邊抵御著老鼠並試圖往她這邊移動,一邊擔憂地朝她看來…看著清風朗月般的將離也被鼠群逼得狼狽,池淨只得咬牙!

這些老鼠不吃糧食,只追著人咬,這樣下去。很快整座城的人會被它們咬死咬傷!

難道他們又要被奪回一座城了嗎?真不甘心!

正忿忿不平著,一只老鼠似乎確定了池淨身上蛇鱗的味道已經淡得幾乎無,大著膽子往池淨身上躍去。

「滾!」池淨火速拔出匕首一揮,那老鼠便被她削成了兩半。

鼠血濺到了池淨身上,連她身上最後一絲蛇鱗氣味也被遮蓋了。

瞬間,本來圍在她身邊幾步開外徘徊,靜觀其變的老鼠們都像被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皆興奮地吱吱尖叫著跳躍著朝她飛奔過來。

群鼠的氣味讓人作嘔,黑乎乎的一片更令人毛骨悚然。

池淨有點絕望,下意識地迅速往後退。

人怎能比動物腳程快?眼看著已經有好幾只老鼠順著她的裙擺往上爬。

「姐姐!」此時本來該躲在營帳里的小魚突然從城頭拐角處沖了出來,二話不說便擋在了池淨面前,對著老鼠們齜牙咧嘴,惡狠狠地道:「嘶嘶!」

小魚身上蛇味實在太濃了,裙上的老鼠們腳下一軟,從池淨身上掉了下來。地上的老鼠也及時剎住了腳步,與池淨一起一臉茫然地看著小魚。

小魚急紅了眼,連叫三聲:「嘶嘶!嘶嘶!嘶嘶!」

老鼠們繼續呆滯著。

小魚未曾停下,又接著叫,「嘶嘶!嘶嘶,嘶嘶!」

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有力,一聲比一聲憤怒!

「救命啊!」

然後,池淨听到了城牆下的士兵失控大叫的聲音。

「蛇…好多蛇…」

「啊…那是扁頭風!」

「五步蛇,那是五步蛇!」

「才來這麼多老鼠,又來那麼多蛇…我們今天一定會死在這里的嗚嗚…」

「不對,它們在咬老鼠!大家快看!」

池淨一愣,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魚的後腦勺。小魚仍義無反顧地擋在自己前面「嘶嘶」地叫著,連聲帶都開始有些啞了。

池淨感動地上前抱住了小魚,「小魚…可以了,別叫了,它們來了。」

小魚停下來,這才注意到那些老鼠已經倉惶地離開,沿著城牆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哼!嘶嘶!」跟我斗!小魚叉著腰,趾高氣揚。

將離總算順利來到池淨身邊,歉意地握了握池淨的手。

池淨笑著回握道:「大師兄,沒關系,我知道你也被纏住了。」

三人來到城牆邊,往戰場上看去。只見原本被老鼠追著跑的士兵們已經不約而同傻站在原地,看著那些突然從四面八方涌出來的蛇追著那些老鼠跑。

說起來這些老鼠也委屈。前面是蛇,後面是御鼠的笛聲,它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讓池淨想起一個很適合形容它們的成語抱頭鼠竄…

額…反正現在是蛇鼠大戰,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危機解除了,士兵們就地坐下,包扎的包扎,敷藥的敷藥,一邊欣賞這罕見的一幕。甚至還有閑情辨認起蛇的品種來…

「那是鐵頭蛇吧?」

「那是響尾蛇,啊,響尾,你們看,看它的尾巴!」

「連金包鐵和銀包鐵都來了…」

「來的都是狠角色…」不對,那幾條亂入的翠青是怎麼回事?

翠青蛇和竹葉青確實長得很像,可竹葉青是有名的毒蛇,翠青蛇卻膽子小又無毒你也不能因為長得像就來濫竽充數,魚目混珠啊。

「你們快看!那條是雙頭蛇!雙頭蛇也來了!我們要走好運了!」

有士兵不顧傷口的疼痛跳了起來,指著其中一條正忙碌地追咬著老鼠的蛇,震驚地大叫了起來。

雙頭蛇十分罕見,有一些老人曾告訴村中的年輕人,如果見到雙頭蛇,正代表著好運將近!

看著眼前這莫名喜感的一幕,池淨感慨萬千,對小魚道:「小魚,今晚給你加兩個雞翅吧…變態辣那種。」

「…」將離在一旁靜默無語。

「嘶嘶!」小魚眼楮比那些小老鼠還要亮,興奮地朝池淨撲了過去。

她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誰也不準傷害姐姐,老鼠不行,蛇更不行!

「小魚姑娘,吃飯了嗎?」

「小魚姑娘,去哪?要不要吃雞腿?」

「小魚姑娘,這是我家鄉的特產,你嘗嘗…」

小魚比蛇鱗更好用,她在無華軍中的地位一時之間竟比池淨更高。

一直以來,大家只知道這個跟在池姑娘身邊的小魚整天心心念念的只有吃,除了吃就是睡,從來不曾有過任何建樹。

可是…沒想到會咬人的狗不會叫,小魚什麼都沒做,就對著老鼠「嘶嘶」地叫了幾聲,就輕松地把鼠軍全解決了!

于是,小魚成了全民偶像,不管走到哪,都有士兵熱情又感激地拿出好吃的好喝的往她手里塞。

【黑色十月,剛閑了下來,感冒了…悲催……還差一千字30分鐘後補上】

「蛇…好多蛇…」

「啊…那是扁頭風!」

「五步蛇,那是五步蛇!」

「才來這麼多老鼠,又來那麼多蛇…我們今天一定會死在這里的嗚嗚…」

「不對,它們在咬老鼠!大家快看!」

池淨一愣,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魚的後腦勺。小魚仍義無反顧地擋在自己前面「嘶嘶」地叫著,連聲帶都開始有些啞了。

池淨感動地上前抱住了小魚,「小魚…可以了,別叫了,它們來了。」

小魚停下來,這才注意到那些老鼠已經倉惶地離開,沿著城牆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哼!嘶嘶!」跟我斗!小魚叉著腰,趾高氣揚。

將離總算順利來到池淨身邊,歉意地握了握池淨的手。

池淨笑著回握道:「大師兄,沒關系,我知道你也被纏住了。」

三人來到城牆邊,往戰場上看去。只見原本被老鼠追著跑的士兵們已經不約而同傻站在原地,看著那些突然從四面八方涌出來的蛇追著那些老鼠跑。

說起來這些老鼠也委屈。前面是蛇,後面是御鼠的笛聲,它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讓池淨想起一個很適合形容它們的成語抱頭鼠竄…

額…反正現在是蛇鼠大戰,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危機解除了,士兵們就地坐下,包扎的包扎,敷藥的敷藥,一邊欣賞這罕見的一幕。甚至還有閑情辨認起蛇的品種來…

「那是鐵頭蛇吧?」

「那是響尾蛇,啊,響尾,你們看,看它的尾巴!」

「連金包鐵和銀包鐵都來了…」

「來的都是狠角色…」不對,那幾條亂入的翠青是怎麼回事?

翠青蛇和竹葉青確實長得很像,可竹葉青是有名的毒蛇,翠青蛇卻膽子小又無毒你也不能因為長得像就來濫竽充數,魚目混珠啊。

「你們快看!那條是雙頭蛇!雙頭蛇也來了!我們要走好運了!」

有士兵不顧傷口的疼痛跳了起來,指著其中一條正忙碌地追咬著老鼠的蛇,震驚地大叫了起來。

雙頭蛇十分罕見,有一些老人曾告訴村中的年輕人,如果見到雙頭蛇,正代表著好運將近!

看著眼前這莫名喜感的一幕,池淨感慨萬千,對小魚道:「小魚,今晚給你加兩個雞翅吧…變態辣那種。」

「…」將離在一旁靜默無語。

「嘶嘶!」小魚眼楮比那些小老鼠還要亮,興奮地朝池淨撲了過去。

她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誰也不準傷害姐姐,老鼠不行,蛇更不行!

「小魚姑娘,吃飯了嗎?」

「小魚姑娘,去哪?要不要吃雞腿?」

「小魚姑娘,這是我家鄉的特產,你嘗嘗…」

小魚比蛇鱗更好用,她在無華軍中的地位一時之間竟比池淨更高。

一直以來,大家只知道這個跟在池姑娘身邊的小魚整天心心念念的只有吃,除了吃就是睡,從來不曾有過任何建樹。

可是…沒想到會咬人的狗不會叫,小魚什麼都沒做,就對著老鼠「嘶嘶」地叫了幾聲,就輕松地把鼠軍全解決了!

于是,小魚成了全民偶像,不管走到哪,都有士兵熱情又感激地拿出好吃的好喝的往她手里塞。

【黑色十月,剛閑了下來,感冒了…悲催……還差一千字30分鐘後補上…悲催………悲催……

…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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