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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要去哪里一起去。」石蒼術霸道地道,在他通知師兄們來接手貼身保護小師妹之前,他絕不允許小師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內。

唔通知師兄們來接手?他疑惑起來,他竟一直沒有通知師兄們?真的嗎?他眼前閃過一只白白胖胖的小鴿子

「可是我要去的地方,師兄最好不要跟著一起去」池淨支吾起來,心里閃電般轉了許多個念頭。

「你說,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只要你說出來,沒有我跟不過去的地方!」石蒼術臉色有些難看,小師妹這是看不起自己的意思嗎?

池淨為難地輕咬下唇,干脆繼續催眠這石頭吧?

然而才這麼想著,自己又生生將念頭壓下去。不能再使用催眠了,師兄這麼緊張自己,哪怕偷偷跟來也不會放任自己獨自一人,怎麼催眠也說不過去。

她這兩天總覺得師兄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畢竟以石頭師兄的性格,找到自己後是不可能不第一時間向大師兄們報信的,這事能壓下來到現在,師兄還未起疑,只是她運氣好罷了。

催眠這種雕蟲小技,師兄們不會,但那並不是他們學不會,那只是他們不屑去學而已。然而,任他們想破了頭也想不到,他們最疼愛的小師妹,竟對他們用上了他們最瞧不起的下三流手段還不止一次。

若是現在再催眠石頭師兄,讓他扔下自己回去,他回去以後呢?越想這事越不可能,到頭來就會破了她的催眠

她的催眠能瞞得過一般的人,哪怕意志堅定一些的,只要用點小手段嚇一嚇對方或隨便捅幾刀趁對方痛的時候,也能勉強掌控住對方心神。

可奇門山出來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哪怕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的

只能撒謊了。池淨眨了眨眼,盡量讓自己裝出嬌羞的模樣來。「師兄,你真的要跟?」

「對!你沒有選擇的余地!」石蒼術鮮少有對池淨態度如此強硬的時候,那緊繃著臉的樣子讓池淨的心又是暖了一暖。

「可是師兄,我想買一樣東西,這東西還真的只能我自己去找。」池淨道,幾乎可以想象師兄等下知道她要買的是什麼東西後,臉上表情會是怎樣的精彩。

應該會像霓虹燈吧,一會兒變一個顏色的

「不管你要買什麼,師兄我有錢也有人,根本不需要你親自去買。小師妹,你是不是瞧不起師兄,覺得師兄不能保護你?」石蒼術一口咬定她說要買東西只是在找借口。

其實他還真猜對了。

「師兄我要買的是月事帶」池淨羞答答地道,聲音小如蚊,臉上染上一層紅霞,似是很羞澀。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憋的

「什麼帶?」她的聲音太小了,石蒼術沒听清楚,又問了一遍。

「月、事、帶。」池淨一字一句地提高了聲音說道,說完又垂下了頭繼續裝害羞。順便用余光掃了石蒼術一眼,霓虹燈果然出現了七彩繽紛

池淨臉更紅了,她死命咬住唇,不然真怕自己笑出聲來

然而石蒼術的臉比池淨更紅。

他不知道什麼叫月事帶,但他知道什麼叫月事月事帶,它的名字已經很明顯地向世人昭示了它的用途。

「那,讓我手下,替,替你去買」石蒼術臉紅得要滴血,但仍梗著脖子提出讓他手下去做這件事,反正丟臉的又不是他!

總之,這北縣那麼亂,壞人那麼多,他不放心小師妹自己一個人。

「你的那群蠢貨手下?」一群男人?池淨這回是真的笑了出來,「他們知道在哪里有得賣嗎?他們懂得怎麼分辨好的布料和壞的布料嗎?」

古代的街市或集市幾乎沒有賣月事帶的,通常只能找那些挑著擔子穿街走巷的貨郎,或一些比較大的胭脂水粉店,但也不一定就能買到。

月事帶是在布條里塞上棉花或包上草木灰縫制而成,雖然很是簡單,但要買的時候卻極為罕見。加上很多女子並不懂得生理衛生的重要性,一輩子只用一兩條月事帶而從不更換,所以賣的人便更少了。

再有,這是比肚兜更私隱的女子閨房小物件,出外采買多有不便,因此多數女子都會動手自己縫制。

自己縫制?池淨心里好笑道,她才接受不了這些什麼月事帶,她平時都自制衛生巾的好不

「那,那你要去哪里買?」石蒼術尷尬地道,語氣里已有軟化的跡象。

「我得去逛逛市集啊,看看今天能不能遇上貨郎什麼的。若是真遇上了,我還得慢慢挑」池淨越說越認真,正打算給他科普下什麼感覺稱之為干爽網面什麼感覺稱之為絲綢柔棉的時候,石蒼術已經一手拎起一個小孩,頭也不回地走了。

「師妹,我先回大雜院了,你自己萬事小心,告辭。」

就算走出了很遠,池淨還是能輕易地看到他那顯眼的紅得不能再紅的耳朵哈哈哈哈哈石頭師兄好可愛啊哈哈哈

成功將石蒼術忽悠回去,池淨毫無心理負擔地趕往鄭大爺與鄭喜的墳。

利落地翻身下了馬,她輕拍了拍那皮包骨老馬,在它耳邊輕輕說了幾句什麼,煩躁不安的老馬便安靜了下來。

她朝那墳走去,每走一步,心里便下沉一分,等走到了墳邊時,她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鄭大爺的墳安好無損,只有鄭喜的墳像被人撬了一般。

不,那不是被人撬,是鄭喜被人養成了尸煞,從墳墓里跳了出來。

墳邊有一灘腥臭而半干涸的血跡,看來明兒的哥哥沒有撒謊,他確實用棍插入了鄭喜的月復部與背後。然而這並不能完全殺死鄭喜,畢竟鄭喜早已經不是個活人。它沒有心跳和知覺,甚至沒有靈魂,只是一具受人控制的行尸走肉。

池淨拈起一小團墳土捏碎了仔細看了看,嗯,土質並沒有變。

她記得沒錯,這里于情于理都不是養尸的好地方,那到底是為什麼,鄭喜會變成一具尸煞?

池淨開始蹲在墳邊細細地回想鄭喜死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她記得鄭喜額頭上的血窟窿是致命傷對,那額上的傷口處混合著血的藥粉!

她忙從隨身布袋里翻了翻,找出那個小竹筒來。

正是它!養尸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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