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無邪確認道︰「我們要把它拿出來,拿出來你就能回去了。」
「拿?怎麼拿?」不會是要挨一刀?明月突然驚恐起來。
花無邪看著她有些扭曲的表情,哈哈大笑︰「是用靈石將它吸出來,你想什麼呢。」
「哦,哦。什麼靈石?」明月緩了緩,又問。
「凌雲峰後山不是有一塊大靈石嗎,你沒見過?」花無邪道。
「後山?」明月無奈︰「我都還沒去過後山呢。不是說機關重重,之前應凌雲不讓我去,說等我功力再好一些,可還是沒等到。」
「沒關系,我找得到就行,我這里可沒有什麼機關。」花無邪一臉神秘。
「怎麼,難不成你把靈石弄回你自己家了?那,那不是教主才能用的嗎,我真的好想知道,為什麼這些凌雲峰教主的東西,會在你這里,花白衣做教主了?」明月越想越好奇。
「你就別好奇了,你問我有什麼用,我能把你送走已經是慶幸,回去問吧。」
「你就當真什麼也不好奇?」看花無邪一臉平靜,似乎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明月就越奇怪。
「傻姑娘。」花無邪笑了。
到了目的地,花無邪指著自家一塊看似十分平凡的地板道︰「秘密就在下面了。我之前也從不知道,我自己家下面竟然是凌雲峰的靈石,若非那高人指點,想必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也不會踫吧。」
「走吧,我們去看看怎麼做。」明月深吸了一口氣,做足了思想準備。
當她隨花無邪走入地下暗閣,不禁被眼前景象震驚了。
巨大的散發紫色氣息的靈石被放在盛滿了水的池子中央,這景象,就算在凌雲峰,她也沒見過啊。
「原來後山有這東西,怪不得閑人免進,又機關重重。這是凌雲峰的命脈吧。」明月問。
「你還真不錯,這都知道。」花無邪贊賞。
「我很早以前曾經見過應凌雲身上的紫色氣息,和這個很像。啊,那你說,他是不是成精了?」明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凌雲峰的教主世代守護靈石,自身肯定會有不同于常人之處,如今這靈石的秘密估計早就被塵封了,也就不再需要守護。」花無邪道。
「無邪,怎麼才能把我的封印解開。」
「那人與我說,就是今日午夜,靈石會運轉,你只要在這里,就能被帶回去。」說起寫第二季劇本的神秘人,花無邪只是輕描淡寫。
而此時的明月,一門心思都在靈石和回家上面,也沒有精力去問,竟是把這重要之人給拋在腦後。
「午夜。」明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現在是晚上九點。
還有幾個小時,還有幾個小時她就真的可以回去了嗎?
她既緊張又興奮。
而此時,凌雲峰的眾人也都听聞了花白衣對于相見歡的描述。
必須進後山,以隨心訣催動靈石運轉,才能打開這相見歡。
「師父,真的不要我隨你去?」在應凌雲下定決心,自己一人去後山之後,暗夜又一次問。
他知道師父的決定一向不會變,可是催動靈石這事,怕是從無先例,若有什麼不妥,暗夜不敢想。
「你在後山之外,若我三日未回,便進來。」應凌雲終于還是交代了一句,也叫暗夜稍微能夠安心一些。
三天的時間,一旦等不到師父,他就一定要進去。
寒夜之中的凌雲峰,巍峨神秘。
夜風吹過望月亭,打在兩人身上。
他們沒有人知道,催動靈石究竟會帶來什麼,花白衣也一再告誡,這只是打開相見歡機關之法,但是風險未知。
可那是明月,只要有一絲希望,應凌雲就不會放棄。
「夜兒,你記住為師曾與你說的每一句話,若是……」應凌雲的話還未出口,暗夜突然打斷。
「沒有,不會,以師父之力,一定可以把夫人找回來。」
這是他第一次敢打斷師父的話。
應凌雲反而笑了。
「夜兒當真長大了。」他隨意一瞥,看到了暗夜腰間那一只相見歡,笑道︰「沒想到兜兜轉轉,竟是白衣。」
「啊?」暗夜一時沒反應過來,頓了頓,便局促起來。
「若是他,我也能夠放心,只是……」應凌雲又想到了應落歌,也不知道前幾天自己對他說的話管不管用,要回蛇島,必須他自己想通才好。
「師父,凌雲峰的事夜兒不會讓你失望的,但是師父您也一定能夠平安回來,夜兒等著在後山門口接您和夫人。」暗夜堅定道。
才剛參詳出相見歡的秘密,花白衣便說按照天象,最近一段日子只有今日最合適,竟是沒有一點時間的緩和。
暗夜控制自己不亂想,堅定保證。
他抬眼看著天上的月亮。
正值十五前夕,月亮已經變得很大很亮,照在凌雲峰上,朦朦朧朧,十分好看。
希望這大大的月亮能夠把師父和夫人好好地帶回來,月圓,人團圓。
他回憶起曾經在望月亭練功的日子,回憶起當日師父和明月之間的恩愛,深深望了望那月亮,在應凌雲離開之後,過了好久,都沒有離開。
「我陪你一起等吧。」身後傳來花白衣的聲音。
暗夜回頭,便見那人手中抱著一個大包,向自己走來。
望月亭之後,距離後山就不遠了,但望月亭往日並不許他人隨意走動,如今,花白衣竟是來到了這里。
「你怎麼來這里了?」
「怎麼,我為什麼不能來,我還沒來過呢。」花白衣笑著道︰「你可別說教規那回事,此刻的我就如同之前的明月,你看著辦吧。」
「我都什麼還沒說呢,你就自己急了。」暗夜緊繃的心情在見到花白衣那一刻,放松了不少。
「那你是要說什麼?」花白衣邊說邊走了過來︰「放輕松點,我相信教主他肯定沒問題的。」
「我是說,夜晚風涼,你在你的繁花閣呆著不好嗎,要來這里。」暗夜盯著他那一大包,又問︰「這是什麼?」
「以我的推論,其實若能催動機關,這事只怕一下就成了,可教主說三天,若是他當真三天不出來,你不是要餓死了。」花白衣翻了翻自己那一大包吃的,「給你,讓你吃的。」
「哎呀,說了你別急,教主不會有事的。」花白衣伸手拉了拉暗夜的衣襟,叫他坐在望月亭的石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