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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正要說話,院子里傳來了何大順的聲音。

四月立即沖外邊抬了抬下巴,「你快走啊,不然等下何大順來了,又說要殺了你。」

「何大順……」顧墨陽煩躁的要命。

每次他來這里讓四月回去,但說到緊要關頭,何大順就出現了。

一看見他,就說他是來接顧水蓮回家的,就喊打喊殺的。

他顧墨陽一個正常人,要說傻子去計較,也不是個事,可是不計較,他和四月根本就沒有說話的地兒。

四月催著顧墨陽趕緊走。

顧墨陽雖不願意,但也打算轉身走了,大不了明天再來。

不過,在他走之前,四月喊住他,「你等等。」

四月再回來,手里多了個水壺,水壺里是她從空間灌的一壺水。

顧墨陽不去看大夫,就堅持讓他喝空間水好了。

吵歸吵,鬧歸鬧,到底還是舍不得他受苦。

顧墨陽看著她手里的水壺,百思不得其解,「這是做什麼呢?」

四月也懶得解釋,直接塞到他手里,「路上喝。」

「這路也沒多遠,我不渴,回家喝也一樣。」顧墨陽說著,把水壺要往四月手里塞。

四月臉一沉,瞪著他,「這是我特意給你灌的,你不喝試試看。」

一听到特意兩字,顧墨陽立即接過來,「我喝,我喝。」

知道四月還關心自己,顧墨陽心里甜滋滋的。

最近,顧墨陽覺得自己每天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的。

知道四月不喜歡他,他覺得人活著都沒意思了,但四月只是給了他一壺水,他又覺得開心的要上天了。

顧墨陽懷疑,四月的水是不是有什麼發力,能控制一個人的心性。

顧墨陽來的悄無聲息,走的也干脆。

但到第二天同樣的時間,他又過來了。

好幾天,顧墨陽都接著來,四月也不阻止他,讓他在這呆一會,然後給他一壺水,趕他走。

可是就絕口不提回顧家的事情,顧墨陽說的多了,四月直接不搭理他了。

顧墨陽覺得自己實在沒辦法了,硬也不是軟也不是,他真奈何不了那丫頭了。

這些天,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那她,他一直以為那個丫頭是好說話的,幾句好話哄著她,她很容易心軟的,可沒想到這一次她好像吃了秤砣鐵了心。

煩躁的顧墨陽,在四月家呆了一會,然後買了兩瓶酒,自己關在房里喝悶酒。

顧貴陽進來,看顧墨陽自己在喝悶酒,笑著道,「干啥呢?自己一個人在這喝悶酒,有酒也不喊我?」

顧墨陽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

顧貴陽坐下,拿了顆花生米丟到嘴里,問道,「咋啦?有啥煩心事?」

顧墨陽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喝酒。

顧貴陽笑起來,「男人煩躁,要麼是錢,要麼是女人,錢雖然你沒有,可是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為錢煩惱的人,你是為了四月那丫頭吧。」

顧墨陽沉默著不說話。

他不想在顧貴陽面前承認,四月會這麼容易就左右了他的心弦,讓他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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