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營帳外傳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姬祿。他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太子殿下不如就應了攝政王的提議,如此,可以早日攻下熱月國王城,太子殿下也可早日班師回朝。屆時手握戰功,再也不用擔心那些反對派的叫囂,可謂是一舉多得。「
乍一听到姬祿的聲音,百里綿期眸色一喜,但這份喜悅僅僅維持了一秒鐘的時間,便又迅速地被隱匿了起來。他面色清寒,轉而看向姬祿,明明心里高興,卻忍不住跟他對著干。
「王爺倒是相信一個外人。」百里綿期一見到姬祿,就好像一只渾身是刺的刺蝟,連說話都帶刺,「就算不與大夏合作,本宮亦有把握拿下熱月國王城,又何須冒著被人分一杯羹的風險談所謂的合作?萬一城破之後,大夏國反悔甚至反咬一口呢?」
姬祿心知百里綿期還在因為那天的事情跟自己賭氣,心里不由得一陣無奈。他沖著葉扶風微微頷首,話卻是對百里綿期說的。
「沒有永遠的敵人,就算當初在京都城,太子殿下跟攝政王之間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那也僅僅是因為各自的立場不同。」姬祿仿佛例行公事一般地分析著當前的情況,「本王以為,以如今的情況來看,跟攝政王合作無疑是最好的最有利的。本王相信攝政王的為人,這點誠意,他還是有的。」
姬祿說著轉向葉扶風,微笑道︰「本王說得可對?」
葉扶風見百里綿期磨磨唧唧這麼久,心中隱有不耐,不過,為了償還雲晚歌的人情債,他並不打算跟百里綿期計較太多。他所求的,不過是顧軒轅和玄機子為雲晚歌償命,為花疏影所遭受的苦難付出代價而已。
「王爺說得極是。」葉扶風沉聲道。
百里綿期還想反對,卻暗地里接收到姬祿警告的眼神,禁不住一時間怔在那里,竟有幾分失魂落魄的感覺。等他回過神來,就發現葉扶風已經離開了。
「姬祿!」百里綿期開始秋後算賬,心底卻莫名心虛,「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做什麼?你這是越俎代庖!以下犯上!」
越俎代庖、以下犯上麼?
姬祿挑眉,他嘴角輕勾著,一步步走近百里綿期,趕在百里綿期逃離之前,一把將他拉到自己面前。
「你!」百里綿期又羞又惱,怒目而視。
「越俎代庖?以下犯上?」姬祿低低道,一邊說一邊湊近百里綿期的耳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以下犯上?」
百里綿期梗著脖子,僵著身體,抿唇不語。
姬祿卻忽然緩緩地笑開來,言語間不覺多了幾分溫柔。「太子殿下還在因為那天的事情生氣呢?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麼這一頁還沒翻過去?這般小氣,倒像是女子。」
百里綿期惱羞成怒,「你說誰是女子!」
姬祿道︰「你呀。」
百里綿期被氣得臉色鐵青,胸口急速起伏著。
姬祿好整以暇地看著百里綿期氣急敗壞的樣子,真的有點擔心這人會不會把自個兒給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