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道︰「自然是恭喜皇上終于得償所願,扳倒攝政王,大權在握。」他說著,禁不住開始得意忘形起來,「先前攝政王,不,葉扶風,仗著大權在握,絲毫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如今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是麼?」夏宜修輕描淡寫地應了一句,對于這個大臣的話不置可否。
大臣看著夏宜修的臉色,忽然有些訕訕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因為他敏感地覺察道,夏宜修似乎並沒有多麼開心。
本來還以為要想拿下葉扶風,少不了要一場血雨腥風,卻不想事情居然如此容易。
夏宜修揮退眾人,沉著臉徑自離去。
再說葉扶風,被關入天牢以後才發現,里面居然還有一個老熟人。不是別人,正是邱遲。
「喲,這不是咱們大夏國堂堂的攝政王嗎?是什麼風把您給吹到天牢里來了?皇上也真是的,這里這般簡陋,怎麼能委屈王爺待在此處呢?」邱遲隔著牢房,看著葉扶風淡定無比地走進隔壁,言語間滿是尖酸刻薄。
葉扶風淡淡地看了一眼邱遲,便再也沒有理他。沒什麼溫度的目光打量了一圈牢房,發現牢房里雖然簡陋,但還算干淨舒適,微蹙的眉心這才稍稍放松開來。他徑直走到最里面,坐下來,無視邱遲的冷嘲熱諷,開始閉目打坐。
邱遲恨得不行,一個勁兒地在那里拈酸吃醋,沒完沒了。「王爺,您不是只手遮天嗎?怎麼也會被關到這里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被你親手養大的小皇帝給背叛了!嘖嘖!這可真是太可憐了,忘恩負義果然是你們夏家人的一貫作風!唉,我可真是為你抱不平吶!」
邱遲一直在那里巴拉巴拉說個沒完,每一句話听起來都是在嘲諷葉扶風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實則句句試探。
前一刻還是名震天下的大夏國攝政王,這一刻便淪為階下囚,邱遲雖然知道原因,可到底還是不敢十分相信。
葉扶風被關進天牢的第一夜便在邱遲的冷嘲熱諷之中過去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邱遲郁悶得要死,心里暗罵葉扶風拽什麼拽,都已經被關到天牢里來了,居然還敢跟他擺王爺的架子!
可是邱遲也不敢罵得太過分,就算葉扶風現在不是攝政王了,但往日余威還在,他可惜命得緊。萬一激怒了葉扶風,被他一巴掌給扇死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天,兩天,三天,轉眼間,三天時間過去了。
每天,葉扶風除了在獄卒前來送飯的時候,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說一句「本王要見皇上」以外,便再也不說話了。
每當這個時候,邱遲剛好相反,話可是多得很。
「看來王爺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形勢,如今的昏君分明就是飛鳥盡,彈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做盡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之事。唉!想王爺這麼多年,為了皇上,為了大夏國的江山社稷,可謂是兢兢業業,廢寢忘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卻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真是伴君如伴虎吶!」
「既然如此,王爺可曾想過另投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