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歌!你謀殺是不是!趕緊給我起來!」花千尋臉色鐵青,暗道幸好周圍黑漆漆的,否則真是要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雲晚歌默默地縮回了手,干咳一聲道︰「抱歉,手誤。非是我不起來,而是我背上還壓了不少人,實在是有心無力。小狐狸,你先起來。」
小狐狸哭道︰「我也想起來啊!可是小木頭還壓著我呢!」
幾乎從不開口的小木頭難得地開口了,「戚大、戚小。」
戚大苦著臉道︰「戚小你先下去!」
戚小亦苦著臉,「我也想啊,可是好高啊,又高又黑,我害怕!」
眾人︰「……」
花疏影听得一臉黑線,暗道幸好自己落地後走了幾步,離開了洞口中心的位置,否則就該換成是她被壓成肉餅了。
想象著花千尋被一群人壓在最下面的樣子,花疏影默默地為他點了一根蠟燭。
蠟燭還沒來得及點燃,火把就被點起來了,確切地說,是剛才搶走了火把的烈焰草,竟然去而復返!
火把的光照亮了山洞一角,花疏影總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最下面是花千尋,趴在地上,真是狼狽,然後是雲晚歌、小狐狸、小木頭、戚大以及戚小。
很好,疊羅漢,一個不少。
啊,不對,少了她嘛。
花疏影倏地眯起眼楮,轉頭對著看熱鬧的烈焰草猛地探出手去。
花千尋等人也默契無比地「解散」,分別守住山洞的各個方向。
烈焰草嚇得頭頂的葉子都豎起來了,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炸毛了。它急得滿山洞亂竄,可是不管它跑到哪邊,都有人在那里堵住去路。
可憐巴巴的烈焰草又驚又氣又怕,到最後干脆就地一站,耷拉著葉子瑟瑟發抖。
花疏影莫名有種負罪感,總覺得這小東西如果有臉的話,現在一定是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可憐巴巴我見猶憐。
不過,裝可憐是行不通滴!
花疏影陰測測地扯了扯嘴角,上前一把奪過火把。
烈焰草夜色倏地一下子又立了起來,仰頭看著花疏影手中的火把。
花疏影忽然覺得手里的火把有千鈞重,有種大人搶小孩兒玩具的感覺。她努力壓下心頭的荒唐,對著烈焰草皮笑肉不笑。「小東西,可算被本少爺逮著你了。」
說著,花疏影伸出另一只手作勢要將烈焰草提起來。
然而,一提,沒提動。再提,依然不動。
花疏影不解,低頭仔細查看烈焰草,結果令她無比汗顏。
就這短短的功夫,烈焰草居然就已經扎根了!
是的!
扎!根!了!
這可真是成了精了!
花疏影拔了兩下沒拔動,生怕將烈焰草給拔壞了,便不敢繼續用力,只是一手攥著它的葉子,抬頭看向雲晚歌。「雲晚歌,它扎根了,怎麼辦,要不要給它連根一起挖出來?」
這話一出,烈焰草的身體頓時抖得厲害,就好像是被嚇壞了似的。
花疏影眸色暗了暗,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似的,故意說狠話嚇唬烈焰草。
「對了,雲晚歌,要做藥引的話,到底是用烈焰草的哪個部位?干脆我們直接將有用的地方給它砍下來。」花疏影邊說邊不疾不徐地比劃著,「是葉子,還是軀干,又或者是它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