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綿期這才想起自己的失態,尤其是看到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整個臉頓時紅透了,像只被曬熟的蝦子。他極力板著臉,語氣無波道︰「多謝!」
姬祿垂眸,對此不置可否。
花疏影看著百里綿期和姬祿之間的互動,不由得緩緩地眯起鳳眸,眼底流轉著狡黠之色。嗯,這倆人,要麼是有貓膩,要麼就是即將有貓膩。
難道說,上次在大夏國的皇宮里,這兩人春風一度還生出感情來了?
不過,看百里綿期的樣子,又明顯是在鬧別扭。
也罷,總歸是別人的事。
花疏影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心里也只是應景地這麼一想,很快便將這件事給拋諸腦後。
準備好一切,一行人再次上路。
這次由小木頭開道,他將一些藥粉撒在地上,瞬間將附近的蠍子驅散了個干淨。但蠍群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緊緊地徘徊在藥粉邊緣,對著一堆獵物虎視眈眈。
小狐狸扶著雲晚歌跟在小木頭身後,然後是花疏影和花千尋、戚大、戚小。
姬祿和他的人走在最後,看著前面那個走一步三搖的瘦弱身影,目光沉沉,不辨喜怒。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總算是順利通過了蠍群。所有人都忍不住舒一口氣,只覺得方才一路走來,幾乎丟掉了半條命。
酷熱的炙烤,蠍群的威脅,無論什麼,都可能叫人崩潰。
此時大家總算是到了山腳下,空氣的溫度明顯更高了。
花疏影抬手抹一把汗,手背上濕漉漉的,她仰頭看著高聳入雲的烈焰山,問雲晚歌︰「你可知道,烈焰草在什麼位置?」
雲晚歌搖頭道︰「據傳烈焰草有腿能跑,每天一日三次變換位置,所以,到底在哪里,誰也不知道。」
花疏影听得一臉黑線,「怎麼感覺像神話里的人參女圭女圭。」
雲晚歌輕笑,「差不多吧,傳說總是多幾分浪漫色彩的。不過,也有傳言說,烈焰草喜食火焰,故而我準備了火把,一會兒點燃了,或許就能直接將其給吸引過來。」
花疏影覺得這未免太不靠譜,可是如今除此以外也別無他法,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好在花千尋狀態還不錯,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一天當中總在昏睡。
爬山的過程枯燥而乏味,所有人都悶聲不吭往上爬,相互攙扶著,好半天才往上挪了一小段路。
他們選取的是烈焰山的背陰面,所以溫度相對向陽面要低上一些,但即便如此,也仍舊叫人受不了。
百里綿期實在是爬不動了,干脆一**坐下來,嚷道︰「本宮不行了,實在是爬不動了!」他說完,就覺得**上一陣滾燙,燙得他立即又站了起來,要不是多年來的教養,估計能直接嚎出聲來。
雲晚歌在前面,火把的光映照著他的臉,天藍色的緞帶在火光里仿佛蒙上一層橘色輕紗。他聞聲駐足,回過頭來,溫柔的嗓音在這酷熱之地就好像一陣春風沁人心脾。「若是四弟堅持不住,不妨先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