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疏影臉皮厚得很,絲毫不不懂得何為難為情,「那也是夜王眼光好。不像某些人。」
這個某些人,範圍可就沒那麼廣了。
夏珩翼對此心知肚明,干咳一聲,轉移話題,「那秋容又為何對太後失禮?」
花疏影嘟著嘴巴看了一眼太後,委委屈屈道︰「那個老……那個秋容對我動手動腳,還打壞了太後心愛的花瓶,太後心疼我,就出言教訓了秋容幾句。哪知道她忽然間就瘋了似的,撲到了太後身上。我見事情不好,怕太後出事,所以就跑去向皇上求助了。」
這算是給了太後一個台階下。
太後原本也不願自己善妒之名傳到夏珩翼的耳朵里,雖然對一些事情大家都心里明白,可若是說出來,就好說不好听了。剛好花疏影給她鋪了這麼一個勉強算是台階的台階,她自然也就順著下來了。
「那個秋容未免太不像話!哀家千叮嚀萬囑托叫她好生教授影兒規矩,誰想哀家就離開了那麼一會兒,她居然就色膽包天!做出這等下作之事!」太後說起秋容來,依舊憤恨不已。
花疏影卻覺得,太後更恨的人,大概是她。不過,那聲影兒,可真夠滲人的,她默默地打了個一個冷顫。
夏珩翼明知這件事絕不是花疏影說得這麼簡單,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照顧靠山王的面子,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死的不過是一個奴婢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行了,家丑不外揚,這件事,你們誰都不準說出去!」夏珩翼恩威並施,「否則,休怪朕不客氣!」
花疏影怕怕地點點頭,「不說不說,皇上放心,我不會說的!」
夏珩翼又道︰「你今天也受驚了,這規矩便不必學了。朕回頭會叫夜王親自接手,教你學習規矩的事宜。」
花疏影喜出望外,一臉羞澀,「謝皇上!」
夏珩翼莫名覺得有些膈應,揮手就叫花疏影趕緊哪來的滾哪兒去,別在這里礙眼。
花疏影如聞大赦,麻溜地就要滾。
夏珩翼卻忽然叫住她,「等一下!回來!」
花疏影頓足,轉過身來恭敬地垂首而立。
夏珩翼猶豫了一下,問道︰「靠山王近來可曾」
後面的話,夏珩翼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來。
花疏影不解,「皇上是有事要我傳達給爹爹嗎?」
夏珩翼不耐煩道︰「沒事了,你先去吧!」
「哦。」花疏影也不多嘴,轉身腳底抹油,一轉眼的功夫就跑遠了。
等該走的人走了,太後忽然問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放棄?」
夏珩翼道︰「朕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既然玄機子曾言,花家女將在十七年後現世,那自然不會有錯。」
「那萬一那個叫詩音的女人,根本就不能得到靠山王的恩寵呢?」太後自從上次听夏珩翼說了神石一事,就對此很是上心,「要不,皇帝你再多給靠山王府送幾個女人過去?」
夏珩翼道︰「不可。靠山王此人脾氣倔得很,朕將詩音送進去,已經是煞費苦心。若是再多送幾個,怕只會物極必反。」
「那他何時才能給我們皇室生出個女兒來?」太後臉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