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扶風臉色也有些不好,這半天走得急,他本就有些氣息不穩,听到杖責聲,心里擔心花疏影,便也趕緊跟上夏乘風的步伐。
夏乘風似乎並不願意被夏扶風跟上來,走得越發快。他莫名有點小小的私心,花疏影的確應該受些教訓,但同時也要讓她知道,能夠救她的人,她所能依仗的人,都只能是他,而不是夏扶風,也不是別的任何人。
花疏影叫得正歡,棍子打在**上,實際上啥事兒都沒有。好歹也是有內力護體的人嘛,當然不會傻了吧唧叫自己白白吃虧。
結果扭頭瞧見遠處走來的兩個人,花疏影即將出口的一聲喊叫差點破音。
特麼這兩尊大神,這個時候過來是要干什麼?
添亂的嗎?
對于太後老妖婆,花疏影自然有信心可以瞞天過海,可對于夏乘風,那就兩說了。為了不被發現自己有武功的事實,她不得不哭喪著臉,稍稍收了些內力。
如此一來,那一棍子下去的滋味兒,可想而知。
「啊啊啊」
靠山王府的小公子,養尊處優慣了的,細皮女敕肉哪里經得住這種打法,那哭喊聲簡直是聞者落淚、听者傷心。
夏乘風黑著臉,身形一閃,人已經出現在花疏影旁邊,二話不說,兩腳就把行刑的太監給踢到了地上,「還不快住手!靠山王的人也敢動,不要命了嗎?」
小太監被踢翻在地,一個個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太後听到動靜,被人攙扶著出來。「原來是乘兒來了。」她垂眸掃了一眼地上的太監,心中對花疏影的不滿更甚,「這好端端地,怎麼在哀家這里發起脾氣來了?」
夏乘風見到太後,語氣不覺松軟一些,「太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為何要打影兒?」
一聲「影兒」差點叫花疏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太後聞言,蹙起眉頭,「乘兒莫不是來向哀家興師問罪來了?」
夏乘風垂首道︰「孫兒不敢!孫兒只是想要知道,影兒可是犯了什麼錯,惹怒了您老人家?他本就性子頑劣,又是靠山王的掌中寶,您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太後見夏乘風給了自己台階下,想了想,便也順勢下來了,「哀家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兩個好。封妃宴上,實在是鬧得有些過分了。哀家好心叫來他囑咐幾句,哪知這孩子是個脾氣倔的,竟然跟哀家頂嘴。哀家也是替靠山王痛心不已,這才想要幫忙教訓一二。」
花疏影輕哼,暗暗地翻白眼,老妖婆,真虛偽!
夏乘風對太後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沉聲道︰「孫兒與影兒之間並不是太後所聞那般,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至于封妃宴上的事,不過都是誤會罷了。太後放寬心,孫兒自有分寸。」
太後深深地看一眼夏乘風,意有所指,「你能有分寸,那哀家也就放心了。」
夏扶風這半天一直安靜地候在一邊,直到太後和夏乘風說完了,這才上前一步,有禮道︰「孫兒見過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