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淑美送進手術室已經是十幾分鐘後了。
「你不要在走來走去了。」方文雅身上沾染了一些血跡，在看到兒子在面前走來走去，都晃的她頭昏。
「怎麼還沒有生？」
方文雅也是生養過兩個孩子的，「小美羊水破了，而且又是第二胎，這很快就會生的。」
可是這對于顧建國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漫長。
怎麼還沒有出來，還要多久才出來。
如今這些才是顧建國想到的。
林淑美因為第一胎是剖月復產，這第二胎順產，當然要費一些時間了。
「媽，還有多久呀？」顧建國等不及了，都想要沖進去，如今的他哪里還有一點軍人氣勢。
此時他的就是一個普通男人，擔心里面生產的妻子。
「我也不知道，這還是要看小美。」方文雅被問的也有一些火氣了，她也擔心兒媳婦的情況。
「對了，跟你爸打一個電話。」
顧振華居住在軍區大院的。
「我沒有帶電話，你自己去打吧，為什麼不能進去呢？如若能進去，就好了。」
方文雅听著兒子嘀咕的話，起身去打電話去了。
這生更半夜的，這手術室的顧建國穿著一個背心和短褲，腳上穿著一雙拖鞋。
產房里，有人認出林淑美。
這不是哪位年輕的女老總。
「用力。「
林淑美是真覺得很痛，她用力了。
「你不要睡」
林淑美是真的覺得很累，好像全身的力氣都用完了。
對著大燈的燈光，她仿佛看到一幕，年輕的她，住在一個平房里，打著毛衣，看著書，還有一個男人，而她就宛如是一個過來人，看著發生一幕幕。
「媳婦，媳婦，你不要睡，媳婦」
林淑美緩緩的閉上了沉重的雙眸。
「媳婦，你不能丟下我們，林淑美」
「林淑美」
「病人有一點反應了，繼續喊」
「媳婦，你之前說過，你想要走遍全國，我還沒有陪著你去，你舍得孩子們嗎，你忘記爺爺還等著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
知道產房里傳出一聲啼哭的聲音。
「媳婦，媳婦」
「她只是睡著了，你現在可以出去等她了。」
顧建國哪里舍得出去，差一點就見不到媳婦了。
「我就在這里。「
醫生也沒有辦法，因為從他們之間談話當中已經了解到了，這曾經出現在電視里的首長，如今在他們眼前。
等林淑美轉到普通病房里，依然沒有醒來。
方文雅看著懷里的孫女，在看看一步不離兒媳婦的兒子。
明明之前檢查沒有什麼事情的，怎麼這生孩子的就出事了。
「孩子放下吧，你回去做吃的來。」顧振華來的晚一些，等他來了才知道兒媳婦出事了，兒子進了產房。
「你看著一點，我剛才只是給了她喝了一點水。」
顧振華看著睡著的孫女，「好，等一下我給你她沖一點女乃粉。」
雖然顧振華已經很多年沒有沖過女乃粉了，可是這沖女乃粉的技術可是沒有一點生疏，這孫女一醒來，就立即給她喂上，這才沒有哭。
「建國，你抱抱你的女兒。」顧振華怕兒子因為這事，對孫女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