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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該多害怕

黃子淵對外傷不太拿手,找的是市醫院的主任,清創,接骨,一直忙到早晨才送到病房。

人還發著高熱,都燒糊涂了,還是不讓人踫,打了一只安定才睡過去。

白先生一直陪著,也沒說話。

可那臉色讓黃子淵看得膽戰心驚,怕他一時糊涂,把人槍斃了。這里不比a市,鬧太大兜不住反而惹一身騷。

可是白先生只讓人關著卡薩,連私刑都沒動。

黃子淵沒有放心,反而更怕,跟了白先生這麼多年,看過他的狠厲,那個外國人動了他的眼珠子,怕是賠命都不夠的。

白先生想他怎麼可以那麼大意,明明早就看出來那個外國人心懷不軌,還沒及時出手。讓自己心肝寶貝受了這麼一遭。

他恨不得重新回到之前,剛看見人就弄給死了。

白先生像是一夕之間老了十歲,沒有了沉穩,眼里盡是悔恨。

被內疚逼紅了眼楮。

他心疼的都要沒法呼吸了,仿佛一動就扯著肝髒,絲絲抽著疼。

胳膊被卸了,肋骨斷了兩根,脖子的掐痕青紫,背上全是咬傷,還有各處青青紫紫的擦傷。**倒是沒有受到侵犯的痕跡。

白先生甚至可以想象歐歌的反抗有多麼激烈,才遭到這樣的凌虐。

白先生現在狀態什麼事情都處理不了,一切都是黃子淵幫忙打理著。

醫生大約看出他們一行人都不簡單,臨走之前除了交待傷病,臨躊躇了一會,還是交待了一句︰「外傷還好,還是建議找一個心理咨詢師,這種情況病人心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黃子淵自己就是心理醫生,自然明白,遇到這種事情,受害人往往會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

譬如出現抑郁,焦慮。甚至覺得羞愧,對他人出現排斥反應。

只是這一切都不太好說,只能等歐歌醒來再說。

他更擔心白先生的心理狀況,白先生病情剛剛控制,看起來很好,其實很脆弱,受不了一點點刺激。萬一二次發病就更難治了。

從剛才白先生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只一味盯著歐歌,也不知道想什麼。

黃子淵送走了醫生,進了病房︰「醫生說外傷很快就恢復的,不用擔心。」

白先生溫柔地模著歐歌頭發,輕聲問黃子淵︰「你說,當時她該多害怕?」

黃子淵沉默了半晌,還是安慰道︰「都過去了。」

白先生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得說︰「我早就發現了那個外國人,似乎對歐歌不簡單。可是我太自負了,覺得一個愛慕者沒什麼可以忌憚的,就放過了。我當時真該弄死他的。」

黃子淵沉下了臉︰「誰都不能預料這種事情的,白先生不是你的責任。」

白先生這才抬起眼皮,臉上陰郁的能滴水︰「你不同意?」

白先生已經鑽了牛角尖,黃子淵苦笑︰「白先生也知道,這種事誰都不能預料的,除非你想將她囚禁起來。」

白先生被說中了心事,表情瞬間變了,似乎陷入了無盡的掙扎,滿是痛苦︰「不行麼?」

從看見她在床上那刻,不,在更早,聯系不到她時候,他就想把人鎖在一個房間里,只有他知道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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