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局長震驚地看著他︰「高局長你沒開玩笑吧。」
高地平在得到消息時候就想了很多，當年他走了白先生這條路，給白先生辦了不少事，也得了白先生不少恩惠。
他記著情。
白先生五年前出走，話就說開了，自此高地平和他兩清。
算是放了他自由。
可是這官場那里有自由，人情往來，派系斗爭都不少。
高地平還能升遷是靠著警局的另外一個老人，算是自己半個老師，他不但給自己權力，還教了自己頗多為人之道。
錢老雖然早就退下來了，可是人脈在那里。
膝下無子老年得了高地平這一個高徒，也算老懷甚慰。
可是錢老為什麼幫自己？還不是借著白先生的光。
所以他不敢忘本，也不能忘本。
既然站了隊，那就容不得三心二意。
這次白先生沒有明說，大約也是給了他選擇權力。
高地平前半輩子不順，直至遇到了白先生。知遇之恩高地平永世不忘。
何況自己失敗了，還有那個岳父能護著自己的小護士。
下定決心，高地平就不再猶豫︰「說話沒听見麼，都放了。明明沒有什麼大事，非要鬧出一出。」
分局局長也有自己考量︰「高局人放了沒有辦法交代呀。」
高地平這幾年做官，也養了些官氣。一雙眼楮銳利像刀子︰「有事我扛著。」
得，要的就是這麼一句。
「既然高局長發話了，我這就去。」分局長走了。
高地平點了點頭。听見關門聲，高地平抿了抿嘴，想想接下來事就頭大。
那邊白先生也是第一個接到消息。
淡淡說了句︰「知道了。」
打發了王銳，又給高地平打電話︰「決定了？」
高地平脾氣直︰「這不就是白先生希望的麼。」
白先生輕笑︰「我讓人明天就開工了，其它的你也多擔待。」
「嗯，我知道。讓您的人也消停點。」
白先生說︰「我是老老實實商人，做慈善，有什麼消停不消停。k市市長不得給我發一個杰出青年，一座福利院，每年可以省下市政多少開銷。」
白先生心情好，也開起了玩笑。
高地平也忍不住笑了，言語里也有那麼一點調侃︰「白先生是老老實實商人，全c國就不需要警察了。」
白先生挑眉︰「我還是需要你的。」
酸的高地平牙都倒了。又想了想︰「如果我不放人你怎麼辦？」
白先生說︰「想听實話？」
「嗯。」
「你就成為一顆棄子，然後找律師撈人。」白先生話語依舊很溫和，高地平脊背汗毛豎起來了。
「嚇到了？」白先生問。
高地平好半響沒有說話。覺得白先生太可怕，一件事一環套一環，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
轉眼又想想他那個位置，如果不多想點，也怕是死無葬身之地。自己跟著一個聰明人，總比跟著一個蠢貨好。
也就釋然了。
「也不是，就是不知道說什麼。」
白先生向來打一棒子給一個棗︰「我在市政也有打點，不會有什麼大事的。總有和余秋禪不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