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不禁苦笑,幾時他也患得患失了起來。
推開門,歐歌正在捏著自己小腿。听見聲音轉頭,兩個人目光相對,在暗色的燈光下。
白先生先移開視線,他說︰「好久不見。」
歐歌光著腳站起身,頗為冷淡,叫了一聲︰「白先生。」
白先生西裝正搭在手臂上,發蠟梳上去的頭發落下來,顯得有些疲憊︰「你穿這身很好看。」
歐歌才反應過來這大約是白先生送的。
喉頭哽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硬生生忍了下去,依舊冷淡︰「他們說我的位置上有問題,叫我協助調查。」
白先生想大約是手下人找的借口。
他要送人,怕結束應酬,歐歌就走了,于是就讓人想辦法留下她。
白先生把衣服掛起來,朝著歐歌走來︰「是有點問題。」
歐歌以往的張牙舞爪都沒了,看著猶如天神的人向她走來,腦袋一片漿糊。
想要逃。
歐歌顧不上穿鞋,捏起裙子,想要朝外面跑,可是被白先生堵住路。
只能一步一步往後退︰「什麼問題。」
白先生挑了挑眉,嘴角帶著一絲笑,步步緊逼︰「我丟了一件東西。」
歐歌靠著落地窗,沒有一點退路了。
落地窗外是百米高空,有呼嘯的風,樓下的夜燈和汽車就像螞蟻。
「我沒有見到。」歐歌說。
白先生湊過來捏著歐歌沒了耳環的耳垂,他離得極近,歐歌可以看見他眼楮里的自己。
表情帶著一絲驚恐。
白先生從衣服兜里拿出另一只耳環,給她戴上。
歐歌忍不住顫抖。
白先生說︰「是你偷了它的,五年前就拿走了,不記得麼?」
歐歌搖著頭。
白先生退後一步︰「你戴這耳環也很好看。」
歐歌像是回了神,模了模自己的耳朵︰「這也是你送的?」
「是。」白先生說。
歐歌癟著嘴,咬著牙。看起來就要哭出來,白先生想要伸手安慰她。
結果被扇了一巴掌。
算不上巴掌,歐歌下手太輕了,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景下,幾乎像是撫模。
兩個人都愣了。
歐歌看著自己手也有點不可置信。
白先生先回神,輕笑︰「能耐了,敢跟我動手了。」
歐歌很委屈,又滿心怨恨。
眼淚就下來了,突然爆發出來︰「白燁我偷了你什麼?我敢偷你什麼?你不要告訴我是你的心。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我怎麼都捂不熱,你特麼敢說我偷了你的心,我今兒就廢了你。我特麼捂了多久都捂不熱。你個混蛋你有心麼。」
「去你媽的,勞資不伺候了。」
歐歌推開他,光著腳就往外跑。
白先生伸手想要拉她,卻被躲過了。
他身體素質不如以前,還帶著病,沒能追出去。
苦笑一聲,大概也算自作自受吧。
小孩,委屈了,撒嬌呢。
白先生慢慢挪到沙發那里,坐下,看著歐歌留在自己房里的鞋子就有些失笑。
打電話給白星,讓趕緊去接人。
白星沒有走遠,和司機躲在車里,此時接到指令趕緊往酒店正門趕。
正遇見提著裙子跑出來的歐歌。
歐歌眼楮通紅,此時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