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個子很高，同白先生差不多。歐歌坐著，視線恰好落在了那一雙保養很好的手上。
細長，又骨節分明。太白了，像是自帶了濾鏡。
與此同時，蘇秦也打量著歐歌，視線饒有趣味的劃過她脖頸的曖昧痕跡。
「戰況激烈。」他這樣說道。
歐歌很不喜歡他輕佻地語氣，陰沉著臉說︰「關你屁事。」
蘇秦挑了挑眉︰「怎麼早沒發現，原來白燁喜歡這種款的。」
「我也沒想到，白先生居然會有你這樣的朋友。」
蘇秦笑了笑︰「算不上朋友。」
歐歌被勾起了一點點好奇，關于白先生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盯著蘇秦等下文，結果蘇秦也盯著她。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等著對方的反應。
蘇秦不太高興，他一向不喜歡太笨的人。
歐歌也不太高興，她很討厭被人吊著胃口。
人與人之間的氣場就是這麼莫名其妙，沒有幾句話，兩個人就開始覺得，這個人真傻逼/腦殘。
還是蘇秦先開的口︰「我在想你什麼時候讓你的老師坐下來。」
歐歌不動如山︰「等我的老師告訴我，他同白先生是什麼關系的時候。」
蘇秦說︰「我時薪5萬。」你確定要跟我這里耗費麼？
「白先生說他很有錢。」所以勞資想怎麼揮金如土就怎麼揮金如土。
蘇秦面對熊孩子，只有一個手段，告家長。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白先生電話。
還沒有接通，歐歌就妥協了。
站了起來，讓開了位置︰「有話好好說，告家長就太卑鄙了吧。」
蘇秦優雅坐下來，指尖輕輕劃過鋼琴鍵，高高低低錯落有致的琴音回蕩在琴房。
「我喜歡直截了當的解決問題。」
蘇秦問歐歌︰「學鋼琴幾年了？」」三個月？記不太清了。」
蘇秦又問︰「看不看得懂五線譜？」
這種弱智問題，歐歌覺得蘇秦是故意羞辱她。攝于叫家長的威脅，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不會。」
蘇秦拿下琴架上的琴譜︰「那我們就從五線譜先學起來。」
「鋼琴譜通常用五線譜，一般擁有雙行譜表，即高音、低音譜表記載，即在五根等距離的平行線上，標以不同時值的音符及其他記號來記載音樂的一種方法。五線譜記譜是目前世界上通用的記譜法。」蘇秦欲速不快也不慢，娓娓道來，聲線也很好听。
可是歐歌卻完全沒有辦法欣賞︰「這些我在百度就可以查到！」
蘇秦嘆了口氣︰「所以要做好課前預習工作。」
「蘇老師請你拿出你的專業態度。」歐歌不認為他听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蘇秦也拉下了臉︰「那麼歐歌同學，也請你端正你的學習態度。我是來教你學琴的，並不是和你來耍嘴皮子。問你會不會也請你據實以告，我不會質疑你的話，也將會以你告訴我的水平，去教你東西。希望你明白。」
面對蘇秦的義正言辭，歐歌有一瞬間的懵逼。
明明是他先挑起的戰爭，怎麼好像全是自己一個人的錯了。
蘇秦面色不變，看著歐歌又問了一句︰「明白了麼？」
歐歌不太甘願地說︰「知道了。」
總感覺自己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