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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貳 升米養恩,斗米養仇

「你別喜歡我了,成?」顧念珩認真的問沈休。

「好像不成,你這個提議讓我變得很不愉快。」沈休笑著拒絕,他所說的他的坦誠和直白讓她不安,但是的確是自己的行為為難到了他,可是喜歡一個人,她做不到成全,做不到不打擾他和祝福他以後和另外的女子的生活。從第一眼種子的慢慢萌芽,沈休微笑,深知當一份自覺無望的愛情長久的住進心里時所要承受的心酸。沈休常常在夜里翻來覆去的想,如果喜歡,不是為了得到,那又是為了什麼?

明明伸手可以觸及的,動手便可以改變的現狀,為什麼不去做呢?

沈休笑了笑,看著顧念珩指了指自己,沈休以為他在說自己臉上有什麼,便用手擦了擦,顧念珩還在指,她狠狠踏了兩下。

顧念珩輕手輕腳的將手里的茶壺放下,冷眼的看著她沾滿了茶色的手將她秀挺的小鼻子贈了一片暗啞,又見她把臉上邊邊角角的水滴給擦得干干淨淨,泰然自若的挪開視線。

「顧美人……」

「有事?」顧念珩略微冷淡的聲線一如既往,似乎剛剛帶著幾分戲耍的人不是他,那些得不到的愛情也從不曾上岸過。

沈休仰起個頭,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拉過他手臂,飛速的掂起腳尖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說了聲再見便甩著兩條沉甸甸的腿   的快速下樓去。

從宮中離開後沈休打算去外面

吃點民間食品,因為懶,也因為不想

吃平日里的那些沈相沈一帶回給自己的,決定去街點吃點正常人吃的東西。

當然也不是街上的東西就一定是尋常百姓吃的,比如西邊一樓的吃食,對于尋常人家來說就顯得十分珍貴,幾兩銀子會有驚人美食出現,地道鮮美,一見之下畫面美得她無法直視。

然後晚上沈休去的時候,街上大多店都關門了,沈休背著手走在路上只覺仙氣繚繞,定楮一看,便見有人在街頭放煙花。于是趁著雨沒下,沈休去隔壁老王家開的店里拿兩塊吃的,便尋思著去香滿閣賞些燈火,果然,緣分這種東西是妙不可言的。

「我猜,聖旨很快會下達到顧府,我該履行我作為先生的職責,出去遠游了。」顧念珩跟在沈休身後,突然不咸不淡的說道。

「這麼,突然?」沈休頓了頓腳步,不敢回頭,垂著頭說,「我就是特地問問你想法是怎樣的?」

「還可以,你不來還沒想,現在想了。」顧念珩目光一頓,伸手模模唇。

沈休撇撇嘴,手肘仵在樓閣的欄桿上,側過頭去,這個方向正好可以看見顧念珩腰間的天青色的玉佩一搖一晃的身姿,玉佩里頭瓖一盞小紋理,在燈光下散發著詭異的光。

沈休一**坐在台階上在想,不知道有沒有一只同樣的玉佩同顧念珩的一般。

「你想?」沈休的聲音里有小小的失落。

「想走。」顧念珩惜字如金。

沈休一愣,拿手指著自己,「因為?」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

人而無儀,不死何為?」顧念珩勾唇。

「干嘛用那麼文縐縐的話罵人呢,應該要直接懟啊,不然我怎麼知道自己錯了?」沈休心跳靜止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回答。「我不說出口的,叫秘密。」

「誰會把秘密到處宣揚,到處宣揚的那能叫秘密。」顧念珩面色平靜。

沈休心下發寒,面上卻笑嘻嘻的道,「呀,你今天練習的是什麼呀,教我退卻?」

「升米養恩,斗米養仇。不能應的,不必給多。」顧念珩眼底柔色退下,寒意便趁機襲上來。

「要遠走,話便擱置得狠了?」沈休將苦澀咽下,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手段高,心機重,我自是不能同你一較高下,至于我在你心中是傻還是天真,我並不在意,反正,總歸,我一廂情願,不管我伸出的手你願不願意接受,我總歸要追隨你的身影的。飛蛾生來注定喜歡撲火,當然這份不自量力你是不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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