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念啞口,對于周遭眾人的反應,她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真是冷血,就算做壞人,也要講義氣不是嗎?」她望著面前的眾人,反駁道︰「可是你們呢?看著自己的兄弟受傷不幫助也就算了,竟然……竟然……還要強加罪孽給別人。」
野狼聞言,表情直接冷了下來。
「女人,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野狼對女人,可沒有焰那麼有功夫,我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野狼說著,還直接比劃了一個捏死的動作。
對于野狼的警告,宋舒念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相反,她卻突然笑了。
此刻,站在高處的位置,能夠一眼將甲板上所發生的一切看在眼底的焰,視線盯著宋舒念等人。
他的身邊,站著喬安娜,喬安娜也同樣看到了甲板上發生的一切。
見到焰的表情沉了下去,喬安娜壓低了聲音︰「主人,我這就讓人去處理。」說完,喬安娜轉身就準備離開。
「慢著!」
但是,她才轉身,就被焰給叫住。
「主人?」
喬安娜望著輕輕抬手示意她無需行動的男人,有些不解。
「我想先看看,她會怎麼辦?」
喬安娜︰「……」
焰的話已經說在那,喬安娜也不敢造次,只得退到一旁,安靜的陪伴著。
甲板上,地上的少年鮮血依舊源源不斷的流著。
他失血過多,但是,面對要被殺掉的可能,他的十指緊緊抓著甲板,尤其此刻宋舒念出現,他望著宋舒念,用近乎沙啞的聲音出聲︰「救救我……」
听到少年的聲音,再看到少年那求生的眼神,她皺眉,望向野狼,再一次出聲質問︰「你們都是一個團體的,為什麼不救他?」
一旁的手下听到這話,開口解釋道︰「他在檢修機器的時,機器突然啟動,割破了大腿的動脈,鮮血像水一樣流出來,我們都是些粗人,搞不來救人那套,所以,他根本活不了多久的,與其讓他痛苦的掙扎著,不如給他個痛快,讓他死的干脆一點。」
宋舒念听到這話,表情一沉。
這些人,竟然對自己往日里的兄弟,說得出這樣的話來,真是讓人寒心。
「救救我……」
少年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了。
她望著甲板上的鮮血,早已經匯聚成一灘一灘的,那場面,要多驚心有多驚心。
動脈出血嗎?
那必須馬上止血,才可以有一線生機挽救,可是,要做這一切,必須需要醫生。
醫生!
她腦子里轟隆一下,想到了什麼,是啊,她差點忘了,那個女人……那個叫什麼安娜的女人,在焰的身邊,那個女人的本事貌似不小,只是抓著她的手腕,就能從她的脈象了解到她懷孕,她不是什麼都懂嗎?
那麼強大的存在,救這少年應該可以不是嗎?
「你們的船上,不是有醫生嗎?」
「醫生?」野狼的聲音更加陰冷。
「就是那個女人,那個打扮挺奇怪的女人,扎個馬尾的那個……」她簡單的描述著,努力回想喬安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