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冷到極致,一股陰寒之氣自身上向四周涌發!
誰給他的膽子,讓他踫她?
她最討厭的就是身體接觸,除了認可的人之外,對于外人,就算聞著他們粗重的呼吸都讓他難受!
「月笙遙,別以為你就是贏家,你的性命可掌握在我手中。」
宋遲惱怒地看向月笙遙,刀子靠近月笙遙脆弱的脖頸,鮮紅的血自雪白脖頸往外溢。
別逼她,逼急了,大不了同歸于盡!
「是嗎?你若是覺得你能夠掌控我,大可以將我殺死,把這幅皮囊給剝掉,我舍棄一條命,你舍棄一個命根子,看起來還是你賺了!」
月笙遙冷艷地嗤笑一生,持針的手微微波動,听見身後之人粗重的呼吸音,得意地笑了笑。
無所謂啊!
既然他想做個太監,那她送一條命無可厚非,只要他同意這場交換。
「瘋子,變態……」
「不,變態是你,我挺多就是個瘋子!」
「走,跟我離開。」
「不,有人來了,我不想離開。」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听到月笙遙斬釘截鐵拒絕的話,宋遲只覺得腦海里繃緊的弦差點要斷。
徘徊在巷子口的人正一步步往這邊跑,他必須得趕緊將她弄走。
「你別逼我!」
想著完不成任務會落到的下場,宋遲遲疑的目光慢慢變得決絕。
「我不逼你,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放開你!」
見好就收,月笙遙向來不會得寸進尺,稍微放松著條件。
她是善良之人,得會軟硬兼施,自然不會一而再的逼迫他!
「行!」
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再好不過,宋遲緊張地看著向他們快速奔跑過來的中年男子,毫不猶豫的應承。
不過是兩個問題,有什麼不能答,再者就算是他騙她又如何?
「你到底是怎麼從山洞逃離?」
月笙遙對于宋遲剛才的回答充滿疑惑,抗敏體質是有,但機率太小,她不覺得他會那麼幸運!
「我確實是抗敏體質,對一切藥物皆有抵抗,所以你的麻藥對我只有短暫作用,就像是剛才的僵化劑,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對我的行動造成不便,但只有過了兩三分鐘就不會有事!」
「第一個問題回答結束,第二個問題是什麼?」
眼瞅著距離越來越近,宋遲著急的解答。
人沒有殺死可以等下回,若是被抓到就徹底完了!
「為什麼蟄伏十多年才來找我報仇?」
月笙遙是真的不明白,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向他這種變態怎麼會忍十年才找她報仇?
不論是從邏輯學還是心理學都解釋不通,她想知道原因!
「十年,足夠你忘卻陰影,快樂成長,在你以為自己過上幸福生活時再將你從高處摔下來,很有意思!」
不愧是變態!
這種想法也就只有他們才會想出來,真是獸心。
「行了,我說一二三,我們一起放手。」
兩個問題回答結束,宋遲厲聲呵道,落在月笙遙脖頸處的刀子微動,眼楮警惕地看向她放在下面的手。
「行啊!」
月笙遙認同的點點頭,耳朵敏銳地听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縷精光。
放手?
怎麼可能!
沒有九成把握,她怎麼可能會出來?
這條街已經被警察包圍,就算她放開他,他也逃不出去!
干爸不是說讓她相信警察,行,她相信,所以在她進來小巷子五分鐘後,報警電話已經打過去,若是警察的辦案手法得不到她認可,她不介意用自己的手段為她討回正義。
正義從不缺席,只是時間早晚!
「一……二……三……卑鄙!」
宋遲小心翼翼地看向身後,慢慢挪著步子以求月兌離月笙遙強勢的控制範圍,隨著細針離開,**疼痛減輕,宋遲一點點收回刀子,卻在‘三’字剛剛出口,腰月復部就被猛的一踢。
卑鄙的小人,不講信用!
「嘖嘖嘖,古人言: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為什麼你不信呢?」
月笙遙側開身子站在一旁,眼神不屑地落在宋遲身上,一字一句的提醒。
跟她講仁義道德,跟她說遵紀守法,跟她講誠實守信,怕不是個傻子吧!
「干爸,我在這。」
瞥見譚藝帆慌慌張張的穿梭在破落的小巷子,月笙遙大聲呼喚。
她之所以會墨跡時間,就是為了讓干爸放心,即使深淵凝望她,她也不會淪落深淵。
她的思想以及大腦從來只受她一人控制,與外人毫無干系,更不會受他們壓迫!
「你對我做了什麼?」
宋遲屈辱地跪在地上,動用全身的力氣卻無法從地上站起,只得憤恨地看向月笙遙。
為什麼他沒了力氣?
來之前,他特意服過一種藥,能抵抗所有藥物侵襲身體,為什麼還是中招了?
「別誣賴我,我是好人,怎麼會傷害你呢,是你上回的傷還沒有好透,再加上剛剛被我踢到腰月復部的兩個穴位,以及**被針封了一個穴位,自然而然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宋遲,想來你沒坐夠監獄吧!我很期待,你是會無期徒刑還是槍斃!」
「干爸,你慢點跑,我沒事。」
一臉陰笑著看向宋遲,听著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月笙遙瑟縮著身體轉過身,可憐兮兮地看向譚藝帆。
「遙遙,沒事吧!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大膽,我不是否定你的計劃,你怎麼敢?」
「干爸,我這不是沒事嗎?壞人已經被我制服,你看是送他去警察局還是讓警察來抓?」
擔心譚藝帆拉著她嘟嘟囔囔不放手,月笙遙趕忙轉移話題,將話題往跪在地上的宋遲身上扯。
「剛才在巷子口我遇見警察,並讓他們五分鐘後過來,不過遙遙,你是怎麼將他……」
遙遙怎如此厲害?
「哥哥沒走之前,特意教我幾招用來防備,不想正好他不長眼的撞上來,所以我就試了試手。」
「沒受傷吧!」
「沒有,干爸,警察來了!」
第六感告訴她盡快轉移話題,正好瞥見向他們跑過來的警察,月笙遙趕忙打斷譚藝帆要問的話。
「警察叔叔,他威脅我同學約我出來,想對我不利,而且他是個十足的變態,殺過人!」
看著警察詫異的向她走過來,月笙遙上前一步站在宋遲身前,大聲將宋遲做過的事一一道來。
「小張,鎖上!」
帶頭的警察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譚藝帆,銳利地視線落在月笙遙身上,轉頭沖著站在他身旁的小助理說道。
怎麼那麼呆?
還不趕緊將人拷住!
「小姑娘,這類事件需要你去警察局錄個口供,不過很快,不會耽誤時間。」
警察叔叔沖著月笙遙和顏悅色的笑了笑,溫聲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