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回事?」月笙遙不明所以的回望著郭晨雲,假裝不解地反問。
「身上的傷!」
「沒事,不小心弄到,沒傷及肝髒,不會影響身體狀況。」
「你最近是不是很衰?」
見月笙遙如此堅持,郭晨雲不好意思繼續追問,只能拐彎抹角的詢問。
貌似他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希望不是是真的!
「怎麼說?」
月笙遙艱難地邁著步子踏上最後一層階梯,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目露不解地看向他。
她衰得眾所周知嗎?
為什麼不問世事的他都知道這件事,她到底有多衰?
「听說你最近頻繁住進醫院,本來沒當真,可看到剛剛的畫面,我覺得傳言也許是真的。」
她剛剛應該從危機下逃月兌,否則他見到她時,她不應該是長嘆一口氣。
她招惹了誰?
不過短短幾天,感覺她好像歷經幾個世紀,不僅身上的傷口多,就連心智和思想的防備增強許多!
「嗯,確實有點!」
有些事瞞也瞞不過去,還不如從實招來,又不是不能講的事情。
她估計撞了霉運吧!
「不準備和我聊聊?」郭晨雲一把推開病房門,扶著月笙遙走進病房,挑著眉頭詢問道。
「可以,不過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想到走步梯?」
月笙遙忍著胸口的疼痛,扯著嘴角,慢條斯理的坐在床上,銳利的目光直視著郭晨雲。
她不記得她告訴過他在哪層樓,而且步梯通常用于逃生,為什麼他好端端的會走步梯。
「有可能是心靈感應!」
「……」
這是新的幽默笑話?
為什麼她get不到幽默在哪里?
「哈哈,別這麼嚴肅,我們好好聊聊天,我之所以會走步梯,當然是無奈之舉。」
「你進醫院已經好幾天,我當然知道你在哪層樓,剛剛你不是給爺爺打電話,說陪他下棋,結果等了半個小時還沒看見你,爺爺說你身上有傷,于是我就過來接你。」
「但坐電梯上去後發現你不在病房,悄悄向護士詢問了一下,她說你沒下去,我想你可能從步梯走,所以就以試試的態度走步梯,沒想到真的找到你,還是以……嗯……那種方式!」
女人的懷疑心真可怕,他好心好意幫她,居然還懷疑他的真心,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幸虧他走步梯,不然她恐怕就沒命了,別以為他沒看到她暗暗捂住胸口,想必一定很痛苦。
「我……」
「噓,別說話,我去拿點醫用棉簽和敷料幫你處理傷口。」
突然意識到月笙遙還受著傷,郭晨雲趕忙阻斷她要說的話疾步打開門離開。
「哎,郭……」
著什麼急?
得讓女護士幫她處理傷口,他又不會!
不過傷口真的好疼,還有尾椎骨好像要斷了,疼得厲害。
月笙遙悄悄的掀開病號服,目光灼灼地盯著血紅一片地胸口,眼楮里閃過詭異的光。
記住了他的臉,指尖上殘留有他的縴維組織,她一定會找到他!
「嘶∼」
僵化劑?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記得當年她和老師煉制時根本就沒泄露這條訊息,為什麼他會知道!
「你干嘛呢?」
隔老遠就听見月笙遙牙疼的聲音,郭晨雲大步踏入病房,關心的詢問。
「你進來怎麼不敲門?」
月笙遙麻利地收斂著衣衫,眼神不滿地盯著他,語氣里似有埋怨之意。
她是個女孩子,進女孩子房間不知道敲門嗎?
「對不起,一時忘了!」
「……」
忘了?
弄啥 !
這種事還能忘,是不是上床都不用tt,不對,這兩種事沒有可比性,不過她為什麼這麼色?
「東西給我,我自己處理,你先出去!」
無奈地接過郭晨雲手里拿的紗布和棉簽,月笙遙沒有人性的驅趕著他。
「不行!」
「我一個人可以,你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你弄不來。」
「可以,我有證!」
「你出去,我要自己弄。」
「不行,我來!」
「……」
丫的,听不懂人話是不是?
她意思表達如此清楚,他還是不能理解嗎?
「真的不用你!」
「我要對你負責。」
「……」
哥,弄啥 ?
他要負啥責?
「我的意思是說你受傷有我一部分原因,我必須做到問心無愧!」
「關你啥事?又不是你弄得!」
「有,要不是你要去看爺爺,要不是因為我來得太晚,你根本不會受傷。」
「……」
無語,無奈,講不通!
月笙遙無奈地躺在床上,長嘆一聲,感嘆中透露著淡淡絕望。
雞同鴨講,她終于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行,你來,不過請把門給關上,順便從內里扣住,好嗎?」
算了,她說不過他,也拗不過,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傷口再不處理,干爸和干媽就回來了,堅決不能讓他們看到傷口。
「好!」
郭晨雲淡淡一笑,快速卡上門,將醫用物品放在床頭櫃上,目光淡淡地瞥向月笙遙。
「月兌!」
「……」
好有歧義!
能不能不要正經的看著她,然後面無表情的說月兌,強烈的反差萌,嚴重刺激她內心活躍的小因子。
醫生眼里無男女,想她看過的男男女女身體有多少,人體哪個器官和用處她不清楚?
罷了,她矯情個什麼?
月笙遙慢條斯理的解開扣子,雪白的皮膚一點一點外露,緊接著就看見雪里的一片紅刺眼地浮現。
面帶緋紅的轉過頭,月笙遙悄悄放開手,敞著胸口讓郭晨雲看。
「這是什麼傷?像是刀傷,卻和一般的刀傷不太相同!」
溫熱的指尖落在白皙的皮膚上,驚起一小片雞皮疙瘩,郭晨雲十分正經的詢問。
「手術刀!」
「怪不得,你忍著點,我先把傷口的血漬擦掉,然後再慢慢消毒傷口附近。」
「沒事,你弄吧!」
月笙遙堅強地咬著牙齒,歪著頭,目光直視著晃悠悠的窗簾。
疼勁已經過去,現在剩下的只是麻木,她不會叫屈叫苦!
「要是疼你就直接說,我下手輕點。」
「嗯!」
干涸的血漬被一點點擦干淨,雪白的皮膚上泛濫著點點紅意,刺眼地刀痕橫立其中破壞美感。
蘸著黃色碘伏的棉簽上下浮動,扎眼地傷口快速被清理。
「嘶……」
「弄疼你了?」
「沒有,趕緊包扎,時間不多了?」
月笙遙輕輕地搖著頭,眼神落到掛在牆上的鐘表上,心急的催促。
「為什麼時間不多?」
郭晨雲不解地低頭看向月笙遙,指尖靈活地纏著敷料。
「他們等會送飯來,不能看見我身上的血痕。」
「好!」
听懂月笙遙話里的意思,郭晨雲快速綁著敷料。
「當當當……」
正當郭晨雲低頭幫月笙遙扣扣子時,病房外傳來一陣急迫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