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誰?
是誰!
誰在哭?
月笙遙轉著圈圈環顧著四周,慌亂的步伐泄露內心強烈地不安。
是誰?
誰在哭!
為什麼要哭?
聲音為什麼那麼熟悉,到底是誰!
啊啊啊……
腦袋好像要爆炸,雜亂的信息紛沓而來,迅猛地沖向識海,頭痛欲裂的滋味直讓人想要撞牆。
月笙遙痛苦地蹲在地上,嬌俏的面容漸漸扭曲,神態瘋狂的仿若瘋子。
她為何會來到這里?
這里是哪?
笙笙……
遙遙……
月笙遙……
你醒來……快醒來……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啊!」
深情地呼喚聲自四面八方傳來,陷入癲狂狀態的月笙遙快速從地上站起來,像個瘋婆子一樣大喊大叫。
是誰要捉弄她?
又是誰在呼喚她?
「遙遙,你不記得我啦,我是何梓煜啊,你不是要和我結婚嗎?」一個白影突然出現在月笙遙身後,深情款款的看著她,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
「來啊,你不是說要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握住我的手,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
「對,就像這樣,把你的手掌放到我的手心,我們就能訂婚結婚,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不……」
「你在猶豫什麼呢?遙遙,你不是愛我嗎?不是為了我可以放棄生命,放棄自由,放棄一切嗎?我現在就在你面前,只要握住我的手,我們就能……」
「不對,我不喜歡你,我怎麼會喜歡你?你是騙子,對,你就是騙子,你給我滾!」
肢體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就在快要落下之時,月笙遙猛然回神,打落何梓煜伸出來的手掌,大吼大叫的嚷嚷著。
她才不會喜歡他!
那麼惡心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喜歡?
「嘿嘿,討厭我呢?即使討厭我,你又能如何,你以為你能活著逃出去嗎?遙遙,陪在我身邊不好嗎,為何偏偏要逃,你說你為什麼非要逼我對你下手呢?」
在月笙遙瘋狂的打鬧之時,何梓煜控制著身體向後,臉上溫潤的笑意頓時凶煞無比。
「這里是哪?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看著何梓煜腳不離地的後退,月笙遙惶恐的站在原地,璀璨的雙眸像是被灰塵埋葬,灰撲撲的沒有一絲色彩。
「這里是天堂,是地獄,是我的世界!遙遙,歡迎來到我的世界,你想怎樣死去呢?」
「油炸,悶烤,煎煮,上吊,割腕,大卸八塊還是先yin*後奸呢?」
「我對你好吧!別人可沒這種待遇,你……獨獨一份!」
何梓煜yin笑著看向月笙遙,英俊的臉頰沾染著yin*穢的笑意,仿若是骯髒的老鼠剛從下水道爬出。
「滾!你給我滾!」
「不行呢?沒有這一選項,看來選項給的太多,你是不是覺得煩惱,要不我替你選吧!」
「听說你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不如選擇此項?」
「不……我要離開這里,我不要……」
「我說過,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你可以肆意尖叫,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男人的滋味你要慢慢品嘗呦,哈哈……」
「我一定可以離開,一定可以!」
「真無趣,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讓你的幻想破滅吧!」
「遙遙,我來了呦!」
見月笙遙慌措的離開,何梓煜獰笑著向她飄去,囂張的伸出雙手。
「你滾啊!!!」
震耳欲聾的吼聲在白茫茫的天地回蕩,似乎沒起到任何作用。
月笙遙驚恐地看向離她越來越近的身體,好看的瞳孔急劇擴大,血絲濃郁的像是要溢出眼眶。
「月小醫,你怎麼了?醫生,醫生……」
譚澤看著月笙遙不住顫抖的身體以及猙獰的面孔,趕忙放下手里的書籍,不安的呼喚著。
怎麼回事?
醫生不是說她是驚嚇過度,導致意識驚厥,因而昏迷那麼長時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誰?
是誰在呼喊她?
嘈雜的聲音在耳畔來來回回,疼痛欲裂的腦袋瓜子像是要爆炸。
為什麼睜不開眼?
艱難的動了動眼皮,刺眼的光芒襲擊著眼球,熾熱的疼瞬間傳遞到腦海。
水色慢慢浸染著眸光,一行清淚自眼角緩緩流下,莫名的眨巴幾著眼楮,月笙遙眼神迷惘地看著周圍。
白大褂?
醫生!
她是在醫院?
譚澤?
獲救了!
啊,頭好疼……
「謝謝醫生,注意事項我一定會牢牢緊記。遙……月小醫,你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喝水,頭疼不疼,你說話啊!」
譚澤畢恭畢敬的將醫生送出門,一轉身就看見月笙遙睜著琉璃色的眼眸看向他,連忙跑到她身旁,擔心的詢問。
「我……」
「是不是口渴,來,剛倒的溫水,你稍微抿幾口。」
听著月笙遙嘶啞如破風的聲音,譚澤趕忙坐到床旁,溫柔地扶起月笙遙,另一只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小心翼翼的送到她嘴旁。
他怎麼回事?
月笙遙不解地瞥了眼譚澤,內心打了無數個問號。
他怎麼成了這幅邋遢模樣?
不過嗓子確實很疼,估計發炎了吧!
「還喝嗎?不喝了是不是,你餓不餓?」
動作輕柔地扶著月笙遙瘦弱的嬌軀,見她艱難的擺了擺手,譚澤立馬放下杯子,緊張地詢問。
「不……」
「這樣是不是不舒服,你等會,我把靠枕放好,你休息一會兒!」
「嗯!」
「月小醫,你感覺還有哪里不舒服?」
「譚……你坐下,安靜!」
眼瞅著譚澤露出緊張兮兮,又要大聲喧嘩的模樣,月笙遙趕忙制止他的行為。
怎麼回事?
他怎麼如此不穩重,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麼回事,說!」
瞥見譚澤局促的坐在椅子上,月笙遙滿意的點了點頭,扯著沙啞的嗓子詢問。
「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害得你……」
「停,你手臂怎麼回事?」
听著譚澤嘮嘮叨叨的描述,月笙遙只覺得身旁像是圍了一群鴨子,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頭昏腦漲,趕忙制止他說話的勢頭。
他還好吧!
腦子沒瓦特?
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人還能如此嘮叨?
「呃……沒事,受了點小傷,不打緊!」
譚澤面容一僵,想起手臂處包裹的紗布,挺直的身體忍不住抖了抖,隨後沉默著低下頭,略有不安的回答。
剛剛見她醒來太激動,是不是泄露了什麼?
糟糕,會不會被發現!
怎麼辦?
「怎麼受的傷?我是怎麼被送到醫院?」
並未注意到譚澤臉上被遮擋的異樣,月笙遙直擊主題的詢問。
她是怎麼被送往醫院?
他又是怎麼受得傷?
還有,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