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的風聲在耳畔嘶鳴,靜寂與危險迎面而來,月笙遙緊握著手心的瓶子。
攙扶著譚澤的手臂慢慢收回力度,听著男子不耐煩的聲音,好看的眉頭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荒山野嶺,孤男寡女,哦,不,還有一個醉鬼,不用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行,她必須提前出手,趁他不備,謀得一線生機。
對了,袖口處藏有銀針,可以利用一下。
「呀!」
月笙遙慢慢抬起頭,故裝乖巧順應男子說的話,就在視線快要和男子平齊時,身體猛然前傾,松開趴在她肩膀處的譚澤,翻轉手腕,將銀針攥在手中,轉手就向男子命門扎去。
生死關頭,命最重要,禮儀廉恥不過是外話,只要能從對方手里逃出來,誰會在乎使用什麼手段?
「啪!」
男子似乎察覺到危險,彎著腰想要後退,卻被腳底下的藤蔓絆住腳,一招不慎摔倒在地,卻也及時躲過月笙遙危險的銀針。
「……」
一招不中,月笙遙不由得慌亂,對方手里有槍,而她除了銀針和最後的保命武器,什麼都沒有!
對方有沒有同盟尚且不知,此時若是用了保命武器,再來敵人可怎麼辦?
心慌氣亂的月笙遙只顧打倒對方,卻忘記對方為何不開槍。
不能讓他起來!
眼見男子要從地上爬起來,月笙遙當機立斷的挪動步子,大力往前撲,整個身體全壓在男子身上,手持著針就要刺向男子脆弱的太陽穴。
「啪嗒!」
對方大力氣將手臂撞開,月笙遙只覺得手臂像是承載千斤重,酸酸麻麻的感覺自被撞的地方向肩膀延伸。
不行,她不能放棄,不是他活就是她死,她必須要贏!
手腳並用纏住亂動的男子,不經意將他手中的槍打飛,眼瞅著男子失去重要武器,月笙遙眼疾手快的拿出銀針就要刺向男子。
哼,置生死度外,終有贏的機會!
「小妹妹,別亂來,我是譚澤的朋友,剛剛只是開玩笑。」
「你看我不是沒有對你們下手,咱們是同類,不信你可以問問譚澤,我叫奚,是他發短信讓我過來幫忙!」
就在千鈞一發間,男子掙月兌出一只手控制住月笙遙縴細的手腕,嬉皮笑臉的解釋。
哎呀媽呀,嚇人!
這就是譚澤的妹妹?
好恐怖,力氣怎麼那麼大,剛才那一壓快把他壓斷氣!
認輸,得認輸,他都老骨頭一把,可扛不住年輕人的火氣。
朋友?
哼,甭管是不是朋友,膽敢在此地出現,威脅他們就不會是什麼好人!
眸色一寒,月笙遙翻轉手腕,銀針迅猛地扎在奚兩肩胛骨對稱處。
痛穴,全身最痛的穴位,不管譚澤認不認識他,她都得先把他控制住,萬一反水,也能有十足把握逃走。
「哎呦,小妹妹啊,你對我做了什麼?怎麼那麼疼,我真的是他朋友,剛剛他給我發信息,讓我過來救他,可我剛來就和那幫人交了火,好不容易消滅他們,卻沒看到你們,所以就到處尋找。」
「咳咳咳,剛剛吧,看你們挺好玩,就想捉弄一下,沒想怎麼著?」
「我說,小妹妹,你剛剛做了什麼,全身都好疼,能不能放開我?」
「手機拿出來讓我看看!」
月笙遙皺著眉頭,一臉糾結的看著男子嬉笑,滿臉質疑的伸出手。
真如她猜想那般?
譚澤早算到會發生的事,提前做好準備,所以才會喝的酩酊大醉!
她不太相信,可若非如此,又怎麼解釋譚澤一系列不恰當的行為?
「小姑娘,你壓我太緊,我動不了,你看能不能把另外一只手松開。我全身疼得厲害,不會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行,不準亂動,否則挑了你的手筋和腳筋。」
月笙遙蹙著眉頭狠戾地威脅,順帶著松開手。
「哈,還想威脅我,也不看老子什麼出身,怎麼可能會被你威脅?」就在月笙遙松開禁錮的那一刻,奚眼神一冷,宛若鯉魚打挺翻滾著身子,一舉將月笙遙壓在身底下,邪惡著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