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作業寫完了嗎?」艾婷看著擺弄藥草的月笙遙,無聊地玩弄著野草。
「寫完了!」隨手將簸箕里的白芨撿在一旁,小心地拾掇。
「那麼快,我還什麼都沒寫呢?」听到小伙伴的回答,艾婷頓時有些崩潰,她一個字都沒寫。
「回家寫啊,賴我這干嘛?」
月笙遙好奇地瞥她一眼,繼續忙活著手里的活。
星期天都快過了,還不寫作業?
就那麼想罰站!
「哎呀,我不是想來你這躲躲清閑嗎?在家總要擔心我媽喊我干活,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學習。」
「你來我這就能靜心學習?」听到不靠譜地回答,月笙遙嘲諷地說。
「這不一樣!算了,跟你這個木頭說不明白。」听出月笙遙話里話外地嘲諷,艾婷不滿地跺著腳,耍著小性子。
「好……好,不一樣,麻煩你讓一下,我還要干活呢?」
見慣了艾婷撒潑賣萌地策略,月笙遙無動于衷把她推到一旁,極其敷衍。
小孩子,就是好!
有很多可以任性地理由,偏偏還得寵著。
「遙遙,你整理這些東西干嘛啊!」不喜歡暴露缺點,艾婷蹲在地上,拿起簸箕里的草根,萬分疑惑。
這東西干嘛用?
為什麼還要挑揀出來,是入藥嗎!
「過幾天寒潮入侵,這麼好的天氣恐怕就見不到了,趁著日頭把它們拿出來曬曬。」
「哦,這些都是什麼啊!」
看著手里貌似樹根一樣的東西,艾婷將它拿到鼻前,輕輕一嗅。
呃,什麼味道!
好難聞,感覺就像是……像是枯木腐朽地味道,糟糕!
「夏枯草,麥芽,附子,大黃,紅花以及參麥。」看著艾婷搞笑的表情,月笙遙薄唇微抿,輕笑著將她手里地東西拿過去。
婷婷呀!
好奇心真強,只是中藥不比其他,味道很怪,而且治病效果也挺怪。
「這都是治療什麼病?感覺味道很怪耶!」
拍拍手上黏附的味道,艾婷疑惑地戳戳月笙遙的肩膀。
「冬季不是快到了嗎?藥草大都是有理氣散發,活血化瘀,舒張血管的功效,不過你可千萬不能胡亂吃。」
「為什麼,大家不都說中藥有益無害嗎?」
「誰告訴你中藥無害,中藥含毒的挺多,像附子,朱砂,它們毒效挺強,只是入藥成分少,對人體造成地傷害微之又微而已。」
「婷婷,你一定記得,中藥這東西不能隨便吃,它既然救人自然害命,謹慎而行!」
看著艾婷吊兒郎當,一副不在意地模樣,月笙遙伸手揪著她耳朵,嚴厲囑咐。
「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拍掉揪住耳朵的手,艾婷滿不在意地揉著刺痛的耳朵。
據她所知,中藥基本都是補益生發的功效,哪有那麼邪乎!
「你給我听好了,以後若是生病,只能吃我給你配的藥。」不放心地用手固住艾婷的腦袋,月笙遙鄭重的說道。
往後的路誰也說不定,萬一真有狠毒的人盯上她們,不得不防啊!
「好,以後我只吃你開的藥,行不行!」艾婷實在是無奈,最近遙遙太強勢,讓她有些心累!
听到承諾,月笙遙松開手,繼續埋頭于自己的事業中。
「遙遙,你變了!」
又是一陣寂靜,艾婷無聊地托著下巴,雙目緊盯著月笙遙,突然嘴里蹦出來一句話。
「……」
「真的,我發現你臉頰好像有些白了,眼角下方的胎記也減了不少!」
「……」
是嗎?她怎麼沒發現!
月笙遙瞥了眼興致勃勃,像是發現新大陸的艾婷,不雅地翻個白眼,繼續投身于藥草事業。
得趕緊弄,秋冬兩季,一場病毒正等著他們呢!
「你又不說話,真無聊,算了,快到中午了,我回家吃飯去!」明明兩個人待在一個房間,可卻像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遙遙真悶,幸虧有她陪在她身邊,不然這個悶葫蘆恐怕一天都說不一句話。
「這就走了,飯快做好了,留這吃飯唄!」路琳剛打開門,打算從屋里拿袋佐料,就看見艾婷穿著鞋出去。
「不了,姨!家里還有事,我先回去,以後有空一定好好嘗嘗你做的飯。」
「記得有空來玩啊!」路琳揮揮手,熱情地送她離開。
「熱情開朗地小姑娘,年輕真好!」一蹦一跳地背影漸漸遠去,路琳對著老老實實整理東西的月笙遙說道。
「干媽也很年輕,怎麼說這樣的話?」察覺到路琳話里的意有所指,月笙遙笑著說道。
「你呀!」無奈地戳著她額頭,路琳歡笑一聲。
揣著明白裝糊涂!
她的意思明明是讓她活潑開朗一點,偏偏她非要往其他的地方扯?
真是,調皮得很!
望著被關上的門,月笙遙璀璨地雙眸微微暗淡下來,她怎麼會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只是她並不情願裝出很開心的模樣。
有時候,她也很驚奇,自己似乎冷靜地有些過頭,無情無欲,宛如機器人一般。
但有時,情感豐厚地足以溺死人,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遙遙,怎麼才吃那麼點?」譚藝帆看著心不在焉地月笙遙,關心的問。
今天的飯不錯啊,怎麼遙遙沒胃口,難道身體不舒服?
「干爸,干媽,你們有沒有覺得我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有些事悶在心里確實很難得到解決,月笙遙放下手中的筷子,郁悶地看向他們。
「長胖了點!」
「對,臉和手臂都長了點肉。」
兩人裝模作樣地看著她,以一副極其認真的表情說道。
「不是,不是這些?」
听到他們的回答,月笙遙有些哭笑不得,她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個。
「變聰明了!」
「體力好!」
「不對,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我皮膚白了許多,眼角的胎記也小了許多?」
月笙遙欲哭無淚地看著他們,最終還是自己說出口。
今天婷婷走後,她走到鏡子前,仔細觀察自己,好像確實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只是,她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只是她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