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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咪好像怕黑狗不來似的,說得是聲淚俱下︰「我家今天才來的姑娘就被人打了,還是你們保安打的,………呀!呀!呀!保安和保安也打起來了………你快來呀,要出人命了。」

「好、好、你別急,我馬上去!」,黑狗掛了電話,什麼亂七八糟的,到底誰打誰了還沒說清楚呢。真他媽是爛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自言自語已經走到樓梯口的黑狗又回過頭來,對王虎子說︰「虎子,你跟我來一趟!歌城有事!」

他們自然是不會走前面的大堂過,一般他們都走後面的員工通道,也就是消防通道,絕對不會和客人踫面,所以在歌城大堂里的鬼手他們,這黑狗就沒有機會遇上,要是他走大堂遇上鬼手了,雙方的人還沒有動手,兩人見面事情一說,簡簡單單的,也不會鬧出以後的很多糾葛,更不會連蕭博翰都差點栽在這個錦繡城中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等到黑狗和王虎子兩人急急忙忙趕到歌城三樓的出事地點時,出事的包間已經滿滿地圍了一圈人,歌城幾個保安正試圖勸阻圍觀的客人和小姐,看不到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亂哄哄的聲音里,唯一能分出來的是听到包廂里「啊喲!」的尖叫聲,黑狗一听,心里忖到,壞逑了,還真打起來了。

這些事也沒辦法,在娛樂場所,不管那家、不管小姐和客人的素質有多高,這種打斗的事從來就不缺,有的客人爭風吃醋、有的是小姐爭風吃醋、有的媽咪們為爭生意爭風吃醋,還有踢場子搗亂的、喝醉了鬧事的,真個是逑五花八門、不一而足,雖然黑狗當了保安隊長後踢場子搗亂的大大見少,可黑狗不是神呀,他可沒本事管得住客人和小姐們多分秘出來的那部分荷爾蒙。不過好的一點是現在的不管那部分爭風吃醋打弄都屬于歌城內部矛盾,不涉及到歌城的切身利益,總體上來說還是容易解決的。

「讓開、讓開!」。圍成一圈的觀眾的只覺得一陣大力從身後傳來,不由自主的分開了一條通道,當然,小姐們是看到保安隊長黑狗來了自動讓路,客人們是不由自主地被擠到一邊,然後看見虎著臉的兩個保安跨著大步走進包廂,一個滿臉橫肉,五短身材,另一位中等個子、一臉稜角分明,身如標桿、兩肩如削,不怒自威的黑臉膛配上眼角的疤。

剛剛還鶯鶯燕燕的小姐群中一下子出了這麼兩個另類,看得周圍的人的心里頓時「硌蹬」一下,噪雜的包間里仿佛被摁了靜音開關,所有的喧鬧嘎然而止。

包間已經狼籍不堪,茶幾被蹬翻了橫躺在地上,四個歌城的保安一個已經躺在地上,周圍一片碎玻璃,一看就是啤酒瓶干翻了。另外三個被一位黑衣大漢逼在牆角,黑狗目測了一下,那名黑衣大漢個子足足有一米九高,比黑狗還要高半個頭,三個和他對峙的保安明顯處在下風,早已被逼退到了牆角。唉!二十一世紀最缺的是什麼,缺人才呀,每次打架黑狗都深感自己勢力單薄,特別是這群混混保安,多數是些欺軟怕硬的主,遇上硬茬就蔫了。

正面沙發上後靠著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身邊站著一個油頭粉面的女圭女圭臉。一看估計就是主角,明顯的成功人士打扮,不過臉色看上去有點蒼白,眼窩內陷,黑狗在這里見這號人多得去了,說好听點這號人是腎虧體虛、勞累過渡,要通俗點說就是打那個過多,累的。

往靠窗角蹲著一個女人,估計是被打的小姐,黑狗再仔細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這個小姐赫然是幾個小時前才見過的紅梅,那個吳媽咪手下剛來的那個南方佳麗,白色的半袖襯衫被撕了一個膀子、捂著半邊臉,一個眼楮也腫了。黑狗進來時,熟女的眼楮死死地盯著腎虧男,仿佛一只隨時準備嚙人的母獅子,根本不像一些小姐受了委屈抖抖索索的樣子。

「這娘們性子烈!」,黑狗暗暗稱贊了一句。

「大家伙該玩玩,散了吧……今天兄弟幾個喝多了,讓各位見笑了啊………各位該唱唱、該玩玩……散了吧!」,黑狗驅散了圍觀的人,一把拉住躲在一角的吳媽咪輕聲說到︰「你別走,等在這兒,告訴後來的保安,把包間圍起來!」

然後不容吳媽咪說話,「 」的一聲關上了門。

王虎子從進門根本就沒說過話,當然他也根本就不擔心,听到關門的聲音後,王虎子心里笑著想到︰生意又他媽上門了,這凱子看上去油水足得很,又是保鏢又是馬仔的………。

「幾位,這事干得不地道啊,玩得不高興也不能打人!」黑狗盯著沙發上坐著的腎虧男,說道。

「這麼大聲勢,你誰呀,把你們老板薛萍叫來!」,腎虧男掏出一支煙叨上,旁邊站著的女圭女圭臉趕緊點上火。腎虧男不緊不慢地抽了一口。

「兄弟,這是咱們錦繡城vip鑽石會員,老板交待,一定要好好伺候著。」,一旁站著的大漢先開口了。

「你是誰,看上去面熟!」,黑狗看著大漢,從一進門其實他就知道這是來自錦繡歌城vip會所部的黑衣保安,雖然沒打過交道,還是見過面的。

「錦繡vip保安,兄弟,我知道你,隊長是不!」,大漢開口便道出了黑狗的底細。

「一家人啊!」黑狗嘴里上說著,心里著實是有點氣憤,特別是這種保安勾結客人欺負小姐的事最讓他氣憤,沒有好氣地接著說道︰「這兒不是vip會所,老板也讓你到這兒打人了?」

「黑隊長,不是,………您多包涵,兄弟我也是一時心急,出手重了點!」,叫何二勇的大漢看出黑狗的臉色不善,也不敢再多耍橫,口氣松了下來。

「那你說說,今天怎麼個回事,都像這樣上門打保安、打小姐,我他媽這隊長還當個逑!」黑狗罵道。

「得!你還別難為二勇,我來說…」,腎虧男倒也有幾分豪氣,把抽了一半的煙頭很瀟灑地彈出去,說到︰「爺們就是出來找點樂子,看這小妞長得不賴,想帶她出去,這妞不識抬舉,居然還敢罵人,我這小兄弟就教訓她兩下子!」

「那我手下是誰打的!」黑狗問道。

「是我!」,何二勇插話到︰「保安們進來要拿人,我怕他們傷了呂老板,就出手擋了下了。」

「兄弟,你這出手也忒黑了吧!」黑狗很生氣的說道︰「在什麼vp會所里打人我不管,你跑這兒打我的兄弟,這說不過去吧!」

「得、得、得,少拿二勇說事,這事你朝我說吧。」姓呂的這個腎虧男不耐煩地打斷了黑狗的話,直接從手包里拿出一摞錢,「啪」地拍在沙發幫子上,說道︰「這是一萬塊,這事揭過了,這小妞今晚我帶走,錢就當給弟兄們的醫藥費!」

這個時候,黑狗大致脈絡已經模清了,典型地客人仗勢欺人、保安為虎作倀,本來黑狗還準備詐倆錢解決,可一看地上蹲著的、滿眼冒火的紅梅,一看到呂腎虧滿臉不屑的眼神,心里也是「騰」地一下子冒出了無名之火,媽的,有錢就了不起呀,今天不詐得你肉疼老子還不姓楊!

「呂老板是吧」,黑狗臉上開始有點的笑意,︰「今天的事,兄弟們得罪之處!您可千萬別介意。」

王虎子一听聲音,憑他對黑狗的了解,馬上想到,壞了,這腎虧的要倒霉,他這位隊長要是火冒三丈還好對付,要笑起來,那是笑里藏刀。

蹲在地上的小姐紅梅此時心里卻是一片冰涼,本指著黑狗還能主持公道、伸張正義呢,一看見一萬塊就推上笑臉了,這男人怎麼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好說,兄弟看你也是氣勢不凡呀,在錦繡這片深水能吃得開,也不是吃軟飯的主,改天我呂大拿坐東,請請你這位。」姓呂的腎虧向楊偉豎了個大拇指,著實夸獎了黑狗一番。

「哈…哈………」,黑狗看得滑稽,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說道︰「那好,今天的事完了,一定讓你請我…」

「王虎子!」,黑狗轉眼臉色一變,已經全身放松了的呂大拿和何二勇頓時感覺心里一下子抽緊了。

「到!」,王虎子知道自己的雙簧該上場了。

「我問你,在錦繡打小姐了怎麼處置!」黑狗聲色俱歷地問到。

「剁一只手!」王虎子馬上回答到,說話時還滿眼閃光地看著呂大拿身邊的女圭女圭臉,看得他沒來由地一陣惡寒。

「那打了保安呢!」黑狗又問道。

「剁一只手!」王虎子再次答到,這次把眼光放到呂大拿身上,看得呂大拿渾身不自在。其實倆人心里都忍不住笑,那逑有這門子規矩,都是嚇唬人的,不過還非得這樣,要不,怎麼能詐得出鈔票來呀。

「好!」,黑狗虎著臉,對著呂大拿說︰「呂老板,這就是錦繡的規矩,打其他的老子管不著,打人不行!」

「還有你!」,黑狗瞪著眼指著何二勇,罵道︰「媽了個八字,老板是人,小姐就不是人、保安就不是人,是不是,………尼瑪還vip保安,我看你良心都他媽喂b了。老子今天非扒了你這層黑皮!」

正說著,一貫于痛打落水狗的王虎子首先發難了,他瞅準了何二勇氣勢上先輸一籌,心神正恍惚的時候,一腳踹到楊二勇當部,猝不及防的何二勇一下子捂住當部,疼得彎下了腰。這是黑狗教給他的成名絕技---撩陰腿。

偷襲得手的王虎子口里還口口聲聲罵著,「尼瑪的,最看不慣這號吃里扒外的種!」

沒等何二勇醒過神來,黑狗上前兩步,化掌為拳,甩耳光一般側扇在剛剛準備抬頭的何二勇右眉骨上,一下子打得何二勇眼里紅的、藍的、金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得理不饒人的王虎子上前就是一頓沙包拳,拳拳落在已無還手之力的何二勇肋上、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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