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璽,你就不要再自責了啊,」憶說︰「你要怪就怪我把,說來這都是我的錯吧,是我提議用生命鐘回的殘基誕生人類的身體。」
「用生命鐘回的殘基誕生人類身體是你的提議不錯,可人類總歸是因我的力量再次啟動生命鐘回而誕生,你,又何錯之有?」
是啊,你又何錯之有?
「你我為了能重回肉身,創造了今天的人類,可時至今日卻是這樣的結果,我也總算明白啦。」憶語調滄滄的感嘆。
「你明白了什麼?」若璽不解。
「明白人類,他們雖然壽命短暫,只有區區百年,然而,他們也衍生出了自我意識」憶祖說。
「自我意識嗎?」聖母璽淡然一笑︰「你是說他們那愚蠢的,自以為是的意識告訴他們,他們是由猩猩進化的嗎?」
嗯,猩猩的進化。
「那也是他們的自我意識啊。即使我們可以隨心所欲佔據人類的身體,暫時控制他們的意志,又能如何?若想和這身體完全融合,也只能徹底放棄永生的靈體。」
縱然我們是宇宙之靈,是永生的靈體,可我們也不是萬能的,事實也不會總是沿著我們期待的方向發展啊,憶心想。
「徹底放棄永生的靈體麼?那我們還剩下什麼?」聖母喃喃,像是在自語一般。
去做一個一百年壽命都不到的人類嗎?
聖母至今也理解不了,為什麼頌伊和千信當年會做出這種選擇。
她不過是責令他們去人間救災,滔天的洪水去了,他們卻再也沒有回來。
在人類的眼中,他們都是神,治理洪水這種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可那也只能借助人類的身體才可以啊。
他化身附靈了了禹,伊兒是她的娘子,原本說好了一起共進退,可他偏偏就是躲著她,三過家門都不入。
人間三年,天之殤不過三日。
洪水已退。
那天,本該是離開的日子啊。
慶功宴上觥籌交錯,他端起虎鳧合體的青銅杯,豪邁飲盡三百杯,他醉了。有心事的人原來都這麼易醉的嗎?他可是靈啊,原不應該如此這般容易醉。
總算是被一眾人等送回來家。
他躺在床上,她走過來模了模他的頭。
燭光瀲灩,她在他的眼中,從來沒有這樣美過。
她說︰「信,我們該走了啊。」
他卻一把把她拉在了他身上,翻身吻了她個措手不及。
「你,你這是做什麼啊?」心生疑惑,她依然一臉的天真無邪,她並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在她看來和信的肌膚相親很正常啊,他們一直不都這樣嗎?
雖然今天像這樣的親昵有些奇怪。信的身體熱的發燙,他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何止是奇怪呢,人間治水這3年,他還總是躲著她呢,別說像這樣的親昵,就算是他的面,她都很少見,明明說是兩個人一起的嘛,她都快無聊死啦。
「伊兒,你原諒我吧,我」他動手月兌了她的衣裳,狂亂熱烈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了她的身上,她開始陷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迷亂的甜。
「啊,」她竟然禁不住的申吟,這異樣的感受,讓她如何去描述啊,這具人類的身體傳遞給她的,這前所未有的感受。
我這是怎麼啦,她想,我這身兒怎麼這般滾燙,不,我這心,心兒如何這般心焦?
一股莫名的渴望,自體內升騰。
他緊扣她的胳膊,在她的胸前輕輕地噬咬
她動彈不得。
「別信,你別這樣我我,哦,我好想」
「伊兒,那我給你好嗎?」
「嗯」可是其實我想要的是什麼啊?
他長驅直入,她一下子疼的打了個激靈。
只皺眉頭,「這,這是什麼鬼?」
「伊兒,不怕。」他安慰她︰「等一下就好。」
他沒有騙她,那天,她和他花開七度,纏纏綿綿共築愛的巔峰,一次又一次。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人類的生活是這樣的。
他們如螻蟻,曇花開過的生命卻是這般美好。
男歡女愛,生死相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摟著他的脖子說︰「信,我愛你。」
「我也愛你。」他說著,在她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若是就像這樣做個人也挺好。」她莞爾一笑。
「其實我恐怕回不去啦。」他苦笑。
「啊?」
「伊兒,對不起啊。」他掌心一晃。
因為他們用人類的身體合了房,這意味著他們的靈體會和這具人體想融合,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出去這具人類的身體了,唯一的辦法是,他用盡靈能把她推出人體。
至于這樣做的結果,會不會讓他靈飛魄散,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自己怎麼都無所謂啊,可他不能讓伊兒陪他去啊。
他推出了她的靈,卻真的用盡了全部的靈能,現在他也就和一個普通的人類無甚區別啦。不,可能還要差吧,剛用力過猛,他口吐鮮血,看這樣子,都不知道能撐多久。
「你瘋了嗎?你這個傻瓜,你為什麼這麼做?」她抱著他大哭︰「我們如果不回去,聖母和師傅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啊」
「別哭啊,哭了就不好看了。」他還反過來安慰她說︰「其實就算是師傅和聖母過來,也一樣,如果要救我們出這身體,師傅和聖母怕也恐怕要用散盡靈能,所以不如我來做,好了。反正,反正咳咳」
一口血涌,他臉色發青。
「你這個大笨蛋,你就是個大傻瓜!出不去就出不去啦,出不去,我就陪你做個人,好了。」
「伊兒,你原諒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控制不住自己,要了你。」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她哭的更厲害了。
「伊兒」一陣暈眩,他昏了過去。
等他睜開眼,看見他的伊兒竟然重回了他那人類妻子的身體,他剛想說話,她走過來,扶著他坐起來,一臉笑盈盈的說︰「還好有神農,不然這次你真的死定了。」
「你怎麼?怎麼」
「我想好了,」她一笑︰「我們就這樣一起做個人吧。」
一起做個人吧。
竟然真的那麼好嗎?聖母不明。
「其實禁忌之書能解開封印,或者也是好事吧,」憶感嘆道︰「你看,現在幻彩,綠影,和大烈,孩子們都因此解了封印,大家不都生活的好好的嗎?」
「好事嗎,呵呵。」若璽笑。
若花涼涼。
「你可知道幻彩那傻孩子,她那衣服上的梅花血痕是怎麼來得?那是洗不去的人血啊。」聖母問。
「唉。」
「那傻孩子為了千信,竟然不惜用法力去傷害人類,她豈會不懂以她的修為那是必遭反噬的嗎?為了遮掩衣服上那洗不去的人血,我不得已,才為她換了衣服的顏色。」
「當年若不是大烈及時趕到,借用那和尚的身體化解了她的攻擊力,幻彩拿孩子怕是會要了那玉匠的性命。」
幻彩衣服上的梅花烙痕,竟然是洗不去的人血。
玉匠眼楮的血。
「大烈那孩子悉的你的真傳,處事成熟穩重,很讓人放心。然而幻彩和綠影綠影那孩子最是可憐。」
「是啊,」憶說︰「她的心智竟然也永遠的停在了7萬歲。」
「也許當年的她太小了,無非承受諾亞的飛行吧。」聖母說。
「唉,幻彩和綠影總免不了也要牽扯進來了。」憶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都是余夏的靈,又有誰能獨善其身?」
「也是。希望千信在人間能安然無恙吧。」
「你放心吧,我把他的靈在他的天靈,他的靈體不會那麼容易和人體融合。他最多會日日頭疼罷了。我已經交代幻彩和綠影時常帶他的靈體回來療傷,為他減輕傷痛。」聖母說。
「唉,那便好吧。」憶輕輕地一聲渭嘆。
「其實我當時說了只要他們回來,我只會重新封印他們的情愛的能力,其它一切都既往不咎。」
「璽,你說要封印他們情愛的能力,他們何嘗會願意?」
「你,你這是在怪我嗎?」灩灩淚。
「不,怎麼會怪你?你知我不會。我只是希望你理解他們那不是,是愛情。」
「愛情嗎?那你我之間又是什麼?」
「當然也是愛情,我的心可昭日月。」
「難不成這愛請也會如此的不同的嗎?」
「當然。」憶沉默了片刻。
四海蒼茫,落寂的只剩下了心跳。砰砰
「當初我們那麼努力的重聚肉身體,也是想有一天能有一個身體,這個初衷你想必還記得吧?」憶突然說。
「怎麼會忘?」
「所以你也別再責怪千信了,他和頌伊當初也不過是想真正的擁有彼此」憶祖停頓了一下說︰「那是真正相愛的人都會有的想法。」
若璽沉默了。
「正在相愛的人嗎?你和我這幾十萬年的感情不是真正的相愛嗎?」聖母璽望向了遙遠的別處,那語氣像海一樣的蒼涼。
「璽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
「我」
「你莫不是也想著那肉欲之歡嗎?
湖雲若夢,柳是煙。
子瑜突然看見芷瑤在那里喊著他的名字跳進了水里去救他,他想拉住她,卻失手抓不住,他大聲喊,她也听不見。他急得大哭起來︰「快救救我姐姐!」
聖母璽一臉笑盈盈,對他招了招手說︰「你放心吧,你姐姐不會有事的,你先過來這里。」
子瑜卻沒有听她的,依然徒勞的想要抓住芷瑤。
她走過去輕輕地模了模他的頭說︰「傻孩子,你拉不住她的,你和她根本不在一個時空。你看那邊。」
女人指了指那邊,水袖揮舞之間,打開了另一個空間︰「看到那邊的兩個人了嗎,我讓他們來救你姐姐好不好?」
眼看著那兩個人朝這邊飛奔過來,子瑜哭著點了點頭。
「好了,千信,你也回去吧。」
「千信?她怎麼稱呼自己千信?哦,上次,黛絲好像也是這樣叫過自己的,難道說」子瑜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女人只是輕輕地一推,他像是穿越了兩個不同的時空。
山高水遠
「唉,我們就不要爭論了吧。可是,若璽,你真的要要犧牲那無辜的女孩?」
「犧牲區區一個人類,算的了什麼?何慮之有?那位母親飲下我的靈音酒,那孩子會和頌伊小時候一模一樣。」
「縱使如此,她也不是頌伊,你確信千信會愛上她嗎?」
「當然,我在那杯靈音酒里放了千信的心」聖母說。
「千信的心嗎?你是說你用千信那心之一葉和頌伊的靈音靈貌一起塑造了這個女孩子的身體?」憶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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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誰說我不更新,誰說我不更新?其實我昨天也更新啦啊,昨天更新了第四章,足足兩千多字啊。
有個小哥哥說,很喜歡你小說啊。
我說,那很好啊。能告訴我你最喜歡小說的那一部分嗎?
哦,xing方面的描寫啊。他說。
我說,暈,我的小說很有深度的,好不好?
他說,深度的看不了,像你那什麼第四章,我就直接跳過去啦。
第四章,那可是我曾經的開篇啊。(流汗ing)
如果是開篇,我就直接棄文啦。
好嘛,白白一夜不睡,怒改第四章
加2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