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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你們之間

轉眼,距離湛讕離開璜城已經過去了六天。

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里,卻在白冉的腦海里閃過無數的念頭。

她終于決定了,還是要想辦法見一見蘇子策才行。

自從離開明道寺上的那個院子,回到湛王府後,她就再也沒有做過之前重復做的夢。

卻是每天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宗廉射殺自己的那個場景,清楚的明白這都是出自湛讕的授意。

白冉決定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同蘇子策見上一面才行。

因為,只有他那里,才有她想要的答案。

這日白冉趁明月去了廚房之際,寫了封信交給格桑,讓她送到成匠手里,交給蘇子策。

格桑听後卻沒有像從前那般立刻接過,之前白冉支開她,自己單獨要去同蘇子策同歸于盡的事情,格桑如今想起仍舊是歷歷在目。

白冉站起來,把信塞到格桑的手里道︰「三皇子不是個傻的,上次的事情可一不可再,何況上次我就沒能成功,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還會犯傻呢,只是我心中對有件事情尚存疑惑,能給我答案的只有三皇。」

格桑听後這才將信件塞入懷中。

白冉又吩咐道︰「此事不要讓旁人知曉。」

格桑點了頭後就去照辦了。

第二天,白冉讓明月找來一身尋常婦人穿的衣裳,明月听後看著白冉面露擔憂道︰「王妃,您這是要出門?」

白冉點頭道︰「這次我能夠平安回來,還多虧了凡凡,我想親自同他道謝,放心有格桑跟著我,不會有問題的。」

一旁的格桑听後,知道白冉真正要見的人並不是樊凡而是蘇子策,所以她默默地低下了頭,心里在想這次出門她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白冉,守著白冉,一定不會再讓她受任何的傷害。

如今外人皆以為白冉已經死了,湛讕只是口頭囑咐白冉需要留在嘉睦堂內不要外出,卻沒有囚禁她,白冉還是可以自由出行的。

所以白冉換好衣裳後又戴上帷帽,就帶著格桑一起出門了。

她昨日讓格桑給蘇子策送的信不是別的,就是約他今日在太白樓內的雅間內一聚。

雖然格桑只是將信送了出去,並未帶回來蘇子策的回信。

但是白冉相信,蘇子策只要看到信,就一定會前來赴約,因為白冉雖然不知道蘇子策接近自己的目的在何,但是他外表端的可是對自己十足十上心的模樣。

白冉來到那個雅間後才發現蘇子策都已經坐在里面了,正端著酒杯。

白冉來了後,讓格桑站在外面守著,蘇子策放下酒杯後也給成匠使了個眼色,成匠會意就同格桑二人就都出去了,並將雅間的門給合上了。

同格桑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守著。

白冉坐下後將帷帽取下放在一旁,看著蘇子策道︰「三皇子到很久了?」

蘇子策卻是起身將桌上的牛乳遞至白冉的跟前道︰「不久,這杯熱牛乳才端上你就來了。」

白冉接過後道了聲︰「多謝」

蘇子策重新坐下後,眼楮仍舊一直注視著白冉道︰「你還住在明道寺上的那個院子里時曾讓方丈帶信給我,說想要見我一面,我還未來得及回去就得到你被湛王帶走的消息,如今你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湛王府,卻又約我來這太白樓內,難道就不怕我再將你捉去囚禁起來嗎?」

白冉喝了一口牛乳後,開門見山道︰「我有話同你說。」

蘇子策溫柔的注視著白冉,等她開口。

白冉垂眸似乎在思量什麼,片刻後才又抬頭看著蘇子策道︰「三皇子,我們都是重新來過之人。」

蘇子策自重生後,聯想從前跟現在白家的轉變以及白冉對自己的這般排斥,早就猜想白冉興許同自己是一樣的,也試探過白冉。

幾乎可以斷定,只是他不想讓自己去相信,只要一想到白冉的腦海里還存著前世那樣慘烈的回憶,他們二人之間隔著無法跨越的鴻溝跟誤會,蘇子策就心痛難當。

所以他寧願白冉忘記了前世二人的情,也不願意再令她想起那些錐心刺骨的疼痛。

可是這世在看到白冉同湛讕幸福的在一起,他也沒辦法做到祝福跟放手,他一直知道自己對白冉的心意。

但是直到白冉死了以後,他才更加深刻的明白,白冉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得多,所以,白冉的幸福只能由自己給她。

蘇子策猛得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然後望著白冉,眸子里是化不開的懊悔以及望不見底的繾綣情深道︰「我想你也早已將猜到了,之前不說,不問,如今為何又要講出來?」

白冉正斟酌著如何才能從蘇子策嘴里套出真正的實話,所以並沒有直接開口回答。

蘇子策見狀又接著道︰「小冉,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你可還記得,我對你的心,至始至終從未變過。」

听到蘇子策說這話,白冉冷笑著嘲諷道︰「記得,自然記得」

這話未說完就看見破門而入的面若冰霜的湛讕,看樣子成匠同格桑根本攔不住他。

他上前拿起放在一旁的帷帽將其重新帶回了白冉的頭上,面容陰翳的看著蘇子策道︰「三皇子請自重。」然後拽著白冉的的手就往外走。

蘇子策上前看著湛讕身後還跟著的威武軍,心知眼下只能讓湛讕帶白冉走了,想著方才的話湛讕應是听見了,所以刻意道︰「小冉,我們在明道寺的事情,謝謝你回到璜城後還能記得」

湛讕來的這般的突然,讓白冉措手不及,慌亂中她甚至沒听清蘇子策到底說了什麼,只能感受到湛讕捏著她手腕的手上力道越發的重了。

白冉不由得痛呼道︰「你捏疼我了。」

湛讕看了眼白冉隆起的月復部,索性松開了白冉的手腕,而是一把將她橫抱而起,揚長而去。

回到嘉睦堂後,湛讕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並合上了屋門。

偌大的屋子內,一下子只剩下了他們夫妻二人。

空氣里頭充斥著令人壓抑的沉寂。

許久後,一直看著白冉的湛讕才將白冉頭戴的帷帽取下,看著白冉的臉似乎不願意錯過她臉上哪怕一丁點的神情開口道︰「本王可以當做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從今往後你不許再見他。」

白冉听後不敢置信的回望著湛讕道︰「什麼叫做你可以當做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我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了?」

湛讕將白冉抵在牆上一字一句道︰「他說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他說他對你的心,至始至終從未變過。」

「你又是如何回答的,你說記得自然記得,這些話本王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不過本王寧願從未听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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