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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我要他死

白冉正還琢磨這些事情的時候,小蓮都已經回來了,還將白冉沐浴要用的熱水都倒好了。

白冉沐浴過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還要看會兒書或者做些繡活兒,而是直接上了床。

小蓮也沒多想。

白冉躺在床上,想著今日樊凡讓人傳遞來的那張小紙條,內心抑制不住的興奮。

她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既然如今樊凡已經知道自己在這里了,白冉相信樊凡的能力。

而且在這明道寺內出去方丈了空外,還有真真屬于樊凡的內應,到時候同樊凡里應外合。

就一定可以將自己成功的解救出去。

想著這些白冉竟然難得的失眠了,她突然開始期待,湛讕再見到自己時會是一副什麼模樣呢?

驚喜?意外?總之肯定是會很歡喜的。

可是現在的自己已經顯懷了,腰身粗了不少,是否會嫌棄自己呢?

想到這里白冉不自覺笑著搖了搖頭,她的湛哥哥才不是這般膚淺之人呢!

當初自己的臉被燒成這樣,也沒見得他對自己有絲毫的嫌棄。

何況眼下自己還是因為懷了他的骨肉的緣故。

白冉想想都覺得很是甜蜜。

撫模著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孩子,你也很想你爹爹了,對吧?」

白冉這一夜思緒翩飛的結果是第二天睡到日曬三竿。

在知道樊凡會來解救自己逃離這個地方後,白冉反而沉不下心來做任何的事情了。

連看故事書都提不起興致來。

等待使白冉覺得這原本日復一日過得極快的時間,好像怎麼也越過不去了似的。

自從收到那張小紙條後,這又過去了好幾天的時間,卻沒再得到樊凡傳來的哪怕是只言片語的消息。

白冉不知道的是,樊凡確實是做了周全的準備,甚至還親自帶著小綠暗中來到了這明道寺中。

樊凡出于自己的私心,並沒有將白冉的消息告訴湛讕,而是選擇了要自己將她給帶出來。

即使將白冉帶出去後,她一定還是要回湛王府做她的湛王妃的,可至少在路途中,還有那麼短暫的,可以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天知道,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多想像蘇子策這般將白冉給囚禁起來。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

來這明道寺後,樊凡同小綠佯裝成普通的香客,並未去見方丈了空。

明道寺的香客眾多,他們混入其中,自然難以被人發現,也不引人注意。

樊凡的父親還在人世之時同了空時常有書信來往,交情甚深。

據說這方丈了空在出家之前,也是樊氏中人,至于他為何出家,出家前又是樊家那一房的這些事情,樊凡的父親也從未提起。

所以樊凡並不十分清楚。

可樊凡同自己父親的關系其實一直不算融洽,自從他父親去世之後,他跟這方丈了空也沒有了來往。

若非在這明道寺中他還安插了自己的人混入其中當和尚,就不可能會知道在明道寺後一偏僻清幽的院中來了位女施主,自己也不會探查明道寺從而查到這名女施主不是別人,正是白冉。

沒想到這方丈了空竟然會幫著三皇子藏匿白冉。

看來二人交情匪淺,樊凡只怕若是自己對方丈了空坦白告知自己想要帶著白冉的目的,了空非但不會幫著他,反而會加強了這明道寺中的防衛,阻攔他。

畢竟自己不是父親,同方丈了空可沒什麼深厚的交情。

正當萬事具備之時,樊凡向那日給白冉傳遞紙條的和尚問了路後,帶著小綠二人準備要悄悄潛入囚禁白冉的那個院子里去了。

就在樊凡同小綠眼楮已經可以看見那個院子緊閉著的大門,再走些路馬上就要到達那個院子的時候,卻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將白冉囚禁于此的蘇子策。

他看著喬裝過,外表瞧不出一點原本面目的樊凡道︰「樊公子,你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今天不去忙著掙你的銀子,卻要來這里偷我的人嗎?」

樊凡見蘇子策已經將他識破,索性一把撕掉臉上假的人皮面具,先是向蘇子策作揖道︰「三皇子,白白什麼時候成了您的人了,若是較真起來,您才是偷人的那個人。」

「白白可是湛王府的王妃。」

蘇子策听後看著樊凡道︰「樊公子這話的意思是你今天還非要來同我搶人不可了?」

樊凡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只見蘇子策輕輕拍了拍手,從周邊林間一下子就躥出了很多手持弓弩的暗衛,一時間將手上的弓弩都對準了樊凡同小綠。

若是樊凡執意要將白冉帶走的話,只怕下一刻樊凡和小綠就都會被射成兩只刺蝟了。

樊凡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慌亂,鎮定的看著蘇子策道︰「還記得初見三皇子之時,覺得您果真如傳聞那般是個溫潤如玉的,此番看來從前倒是爺我眼拙了,您竟還有這般雷霆手段。」

「想來爺我的人在給白白傳遞紙條的時候,您的人就已經察覺了吧!」

蘇子策只是道︰「看在了空方丈的情面上,我不殺你,但是你若還要執迷,弓箭卻是無眼的。」

听了蘇子策的話後,樊凡更加確定了蘇子策同了空方丈的關系匪淺了,了空同樊家的關系知道的人極少,可蘇子策卻清楚,想必是了空親自告訴他的。

眼下的情形可由不得自己硬踫硬,樊凡道︰「看來爺我是白走這趟咯,然後又像蘇子策抱拳告辭後就準備帶著小綠離開。」

轉身後,卻又听到蘇子策的聲音道︰「且慢」

樊凡神情一凝,轉身後卻又是那副不正經的神情看著蘇子策道︰「難不成三皇子準備請爺我去院子里喝杯茶再走?」

蘇子策卻沒有跟樊凡貧嘴的興致,直接道︰「我知道你此番前來,定然還沒有將小冉的消息告知于湛王,除了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外,離開這里後,也不要將白冉的消息透露出半個字。」

「你的生意雖然遍布大江南北,甚至遠拓海外,富可敵國,但是你始終是一介商賈,在皇權面前卻是算不得什麼,,如今的我倒是有了可徹底斷你生財之路的能力,樊公子可要試試看?」

樊凡知道蘇子錯說得沒錯,即使手握巨富,仍不過是一介商賈,在絕對的皇權面前,隨時可以被捏成齏粉。

而且根據樊凡得到的一些消息,並在心中猜測分析後,樊凡認為眼前的三皇子更蘇子策很有可能就是昌隆帝心目中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

是個得罪不起的。

樊凡最後又看了眼緊閉大門的院子,知道白冉就在這門內,似乎也是做了一番的掙扎,最終還是對蘇子策道︰「爺我會絕口不提。」

蘇子策點頭後又對周邊的暗衛做了個手勢,他們才紛紛將對準樊凡同小綠的弓箭移開,是要放樊凡他們離開的意思了。

與此同時,白冉推開了院子的大門,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看著這麼多手持弓弩的暗衛將樊凡同小綠團團包圍,雖然就在方才已經將對準樊凡同小綠的弓箭移開了,可這陣仗還是很具威懾力的。

白冉緊張的看著樊凡道︰「凡凡你沒事吧,都怪我。」

說完後就急匆匆的向樊凡走去,樊凡的腳也下意識的向白冉走近了幾步。

白冉眼看著就要走到樊凡的跟前了卻被策子策捏住了雙肩,無法再向樊凡走去。

白冉掙月兌不得,只能用目光將樊凡上下打量後,並無發現受傷的痕跡,這才將心給放了下來,神情關切的讓樊凡趕緊離開。

樊凡看著被蘇子策拘著的白冉,見她的小月復微隆起,面色白里透紅。

一副被照顧周到的模樣,而且她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以蘇子策對白冉的上心,萬不會眼下就對白冉行禽獸之事。

思量罷後,環顧了眼四下,然後面容愧疚的看著白冉道︰「白白,爺我無法將你帶離這里了。」

白冉知道樊凡若非為了救自己,萬不會陷入這般危險的境地之中,眼下她哪里還會去管自己是不是逃的走,只能是顧及樊凡的安危。

她想著方才這些暗衛的弓箭可都對準了樊凡和小綠,現在卻是已經移開了的。

想必樊凡只要馬上離開,蘇子策是不會拿他如何的意思,白冉怕再遲疑後會另蘇子策變卦,便催促樊凡道︰「我知道你盡力了,現在你趕緊離開吧,我在這里雖然沒有自由,但是吃穿都好,你只管放心,也切莫再有旁的動作了,今天都是我連累你了。」

樊凡最後深深的看了白冉,就帶著小綠轉身,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蘇子策望著白冉道︰「你對一個旁人都能這般上心,卻唯獨待我如此憎惡。」

白冉注視著樊凡離開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見了,就掙月兌開了蘇子策已經放松了力道,捏住白冉肩膀的手。

她徑自回到院內。

蘇子策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他手輕輕一揮,這些暗衛又全部都迅速隱匿在了林子里。

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這時候方丈了空卻不知道從哪里踱步出來,對蘇子策行了個禮道︰「樊凡之事,多謝三皇子了。」

蘇子策看著方丈了空道︰「方丈嚴重了,樊凡是你們樊家的人,我是不會當真傷害他的,不過是嚇唬嚇唬他。」

方丈了空點了點頭。

然後又看了眼白冉住的那個院子,對蘇子策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就轉身離開了。

蘇子策在外面站了許久,才往那個院子里走去,他也來到白冉坐的木桌前,坐了下來。

小蓮見蘇子策來了立馬就下去沏茶了。

蘇子策望著白冉,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成匠卻來了,對著蘇子策作揖後一副有要事稟報,又不能給白冉听見的模樣。

蘇子策便起身來到了院子門口站著,白冉看著成匠在蘇子策耳邊低聲說著什麼話的樣子,所說內容白冉是一點也沒听見。

片刻後,蘇子策就大步跨回院內,小蓮也已經沏好茶端了上來,並給蘇子策倒了杯。

小蓮為白冉準備的還是一杯熱牛乳。

蘇子策顧不上喝茶,只說自己要離開了,叮囑白冉要好好照顧自己,然後又囑咐了小蓮。

白冉听到蘇子策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心下倒是松了口氣,至于蘇子策的關切之言,她並沒有去理會。

蘇子策也就轉身出去了,走到院子門檻處,一只腳才抬起還未跨出之際,卻又折了回來,望著白冉。

小蓮是個有眼力見的,趕緊退了下去,騰空間給白冉同蘇子策二人說話。

蘇子策的眸子里是顯而易見的沉痛,白冉站了起來剛想要回屋,一副不想跟蘇子策說話的模樣。

蘇子策卻是先一步將手掌落在了白冉的雙肩上,高大的身影把嬌小的白冉完全籠罩于其中,白冉後退不得。

這樣的蘇子策讓白冉陌生而又無端的恐懼。

許是蘇子策平日里頭的偽裝實在是太好了,即使知道是偽裝,但是他那溫潤如玉的模樣已經深入人心。

這般霸道的樣子,白冉雖然也在蘇子策身上瞧見過幾回,但是每每看見,還是覺得很是陌生。

同記憶里那個最會顧及別人感受的蘇子策截然不同。

蘇子策的視線不再只是停留在白冉的臉上,而是往下看。

居高臨下的落在了白冉微隆起的月復部,白冉心下一驚。

月復中的胎兒使得白冉能夠堅強,好好的照顧自己,耐心的等待同湛讕以及其它親人相聚的時日到來。

可是這月復中的胎兒卻也成為了她最為敏感的軟肋。

她看著蘇子策,用手護著自己的肚子,語氣慌亂卻又疾言厲色道︰「你要做什麼,我是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孩子的。」

白冉之所以慌亂是因為知道,如果蘇子策真的要傷害她月復中的胎兒,眼下的她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就像那案般上的一塊肉,可是任由蘇子策他宰割。

疾言厲色亦不過是出于本能的虛張聲勢。

蘇子策又將視線重新放在了白冉的臉上,于之對視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月復中胎兒分毫。」

白冉聞言,心下一松,原本緊繃著的身子也跟著放松了下來,竟然差點站不住,眼看著就要跌坐下來了。

蘇子策原本落在白冉肩上的手,很快握著了白冉的胳膊,及時攙扶住了她。

然後扶她坐下後,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目光于白冉平視道︰「但是,我不會放過湛王,這回我就要叫他死,是不是只有他死了,你的眼里心中才能重新看到我,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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