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知道了。
姜紅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泠泠，怎麼可能？
撞見顧泠泠那雙幽深的眸子，她忽然有點不敢跟她對視了。
可隨即一想，自己剛才竟然慫了，怕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後背不由得又挺直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她也不想想，自己不過是比顧泠泠大不上兩三歲的丫頭片子而已，說出的這話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顧泠泠也不和她爭辯什麼，這種事情不是你否認了就可以抹殺掉的。
她知道就成了。
「呀，這不是顧泠泠嗎？」單元樓里走出來兩個大嬸，顧泠泠不認識，可姜紅一直就在這里生活，還能不認識？
一個是36團政委家的媳婦，另外一個好像還是基地後勤處處長老婆。
比她老爹姜九明高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了，也是她老娘劉曉琴一直想要巴結的對象，不過人家確實都不怎麼搭理她老娘。
就是平日里在路上遇到她們，也不會跟她們多說一句話的。
現在竟然對一個鄉下丫頭笑臉相迎。
姜紅那心就更是嫉妒了。
「你們是放暑假了嗎？」處長老婆笑著說道，「京都大學的高材生啊，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這是來看淑琴嫂子吧？」政委媳婦也笑著說道，「這上了大學的就是不一樣，氣質都要比別人強好多。」
姜紅，「……」
她怎麼覺得她好像就是政委媳婦嘴里說的那個別人！
「泠泠今天什麼時候走啊？」處長老婆關切的問道，「能不能請你幫我們一個忙啊。」
「什麼？」顧泠泠被這熱情弄的有些招架不住。
「這不是我家那個老大暑假之後就要高三了嘛，我想請你幫他輔導一下作業，不用佔用你多長時間，就給他勾一下重點就成了。」處長老婆期待的說道。
「是呀是呀。」政委老婆也說道，「我們家老二跟他家明明是一個班的，你看能不能……」
「這個恐怕不行啊。」顧泠泠搖了搖頭。
她今天是來看王淑霞的，而且那些課程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完的。
只是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姜紅給打斷了。
「兩位嬸子，」姜紅走過來，「人家現在不一樣了，怎麼可能就平白無故的幫你們做事情，現在可是經濟社會了。」
她做了一個錢的姿勢。
政委媳婦和處長老婆這才恍然大悟的看著顧泠泠，「這些是當然的了，都是小意思。」
笑話，只要能考上大學，讓高考狀元給他們家孩子劃劃重點，出多少錢他們都願意的。
「對啊，顧泠泠，你開個價吧，要多少錢？」姜紅得意的笑著說道，「只是兩位嬸子都是部隊大院的，大家也都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這價格可是不能算太貴了。」
貴，貴點也不怕啊。
政委媳婦和處長老婆正想開口說話，就見顧泠泠搖了搖頭。
難道說是真的很貴？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泠泠說道。
「那你什麼意思？」姜紅挑著眉看著她，農村來的就是農村來的，還真是見錢眼看，「難道說你是嫌錢少不想做？」
這可不行啊。
兩人急忙說道，「多錢我們都願意給的。」
「不是錢的問題。」顧泠泠看著姜紅，「你能不能不要打斷我的話，讓我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