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盯著巨大的壓力,鼓足勇氣繼續說道︰「成親結為夫妻不是因為我想要你怎樣就怎樣就是夫妻,而是相愛,情投意合,你……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鴻澤的臉色很難看,「我只知道,你答應了,就不應反悔。」
他不解風情嗎?他如何不懂,可她看不到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懂與不懂又有什麼關系,反正都要彼此為難!
「你怎麼不懂呢?你看吧,這就是你跟我的不同,我想我更需要的是愛情,而現在的事實是,不是你愛不愛的問題,而是我可能是喜歡上了別人。」
「所以,我不能跟你成親!」她說,「我很抱歉。」
抱歉能頂什麼用?
「不,你不需要同我抱歉。」鴻澤上前一步,他的手指將她額前的頭發撩了上去,「你惹了我,我怎麼可能讓你離開。」
「結婚吧,無心,不管你愛不愛我,不管你的心在不在我的身上,我都相信,你心里有我的!」他說。
無心要否認,可隨著鴻澤的右手在空中劃過哼唧,一幅幅畫面從她眼前播出,她才發現在自己竟然與天地鴻澤如此熟知,這……
圖像中的少女簡單垮了,雖然她穿梭在人海中顯得有些落寞,可是他在身邊緊緊相陪。
她上學,他在。
她逃課,他在。
她修行,他在。
她睡覺,他仍在……
太火太多的畫面,一幅幅,竟然像是連環畫那樣被勾勒出來,那是兩個快樂的少男少女。
「那人,是我嗎?」無心小心翼翼的問。
是她嗎?她曾經跟他在一起有這麼開心的時候?
「為何我不記得?」她問。
「我一直以為我跟你之間不存在緣分,但,」鴻澤像是自說自話,「但你把我抓到你自己的身邊,從此之後我便知道我再也放不開你!」
「呃!」無心竟有種被自己行為蠢到了的感覺。
「心兒,你不會移情別戀,讓我傷心的對不對?」鴻澤去拿她的手,將她的手捏在手心里,這是他從一開始便想要娶的人。
甚至,從一開始他就是想要跟她在一起,讓她成為自己的唯一。
可是無心還是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對不起,我……我還是不能欺騙自己。」
「那些畫面里的我看起來確實很快樂,比我前面在仙域那麼多年都要快樂。」
「我雖然不記得,但那是我自己,我能感受到。」她雖然得到嬰尋和仙族上下的照顧,但她的內心其實是孤獨的。
她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為什麼跟其他人不同,甚至她有時候會懷疑很多東西。
對,她跟旁人是不同的。
她沒有心,她的心髒是不動的。
甚至,她跟仙族的修行方式都不同,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不是仙族,可自己又只能是仙族。
所以,那時候的迷茫叫她遇到傲桀時,明知道他不一樣,她卻還是將他收為徒弟。
但沒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他的畫面上畫的那麼開心。
「但是,我想我最喜歡的人不是你,所以,我們的拜堂取消吧,我……」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