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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我是誰,我在哪,我做了什麼

景岳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非常奇怪,甚至于不能理解自己听到的話,直到接到江行遠冷厲的眼神後,這才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去了。

「都站遠點,誰也不許靠近。」江行遠吩咐了一旁的侍衛一聲,進了馬車,誰也沒能看見,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奇怪。

因為兩手都抱著人,然後江行遠在手下的側目中,用腳踢上了車門。

此時沐昭雲身上的藥效已經全部發出來了,只覺得心里有一團火,將腦子燒的暈乎乎的,有點想月兌衣服,又想摟著什麼蹭一蹭。

更關鍵的是,她聞到了一種讓她非常舒服的味道。

于是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沐昭雲便毫不猶豫的下手了。她伸手緊緊的抱住江行遠的腰,將腦袋貼了上去,在他胸前蹭了蹭。

只是大小姐的臉嬌女敕,蹭在衣服上十分不舒服,于是便毫不客氣的伸手去扒,一手拽著左邊衣襟,一手拽著右邊衣襟,就在江行遠將沐昭雲放在床上的這一刻,撕拉一聲,他的衣服竟然就這麼被拽開了。

然後沐昭雲毫不猶豫的將臉貼了上去,舒服的表示十分滿意。雖然不知道貼著的這是什麼玩意,但又滑又涼又有彈性,雖然略贏了點,但手感不錯……

幸虧這馬車里現在沒有別人,也就沒人能看見生死面前都不變色的江行遠臉黑成了什麼樣子,他緊緊咬著牙似乎在極力的壓制著,手上用了些力氣才將貼在自己身上的沐昭雲給扒了下來。

此時在江行遠眼中,沐昭雲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沐昭雲長得雖然不至于傾國傾城,卻也是十足的一個美人,明眸皓齒,肌膚白皙,五官俏麗,此時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的躺在江行遠的床上,睜著一雙大眼楮,眼中卻沒有神采,而是帶著點水色和茫然,簡直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不行,現在絕對不行。

江行遠定了定神,幾乎能感覺到齒縫中的血腥味,這才壓下心中翻涌的念頭,用一種毅然決然的姿勢,堅定的轉過頭去拿桌子上的涼水。

這種藥物藥效並不太烈,通常一盆冷水就能解開藥性。這也因為是沐昭雲這樣毫無經驗的大姑娘,若是已經成婚的人,是絕對不會迷失的這麼厲害。

可就在江行遠好不容易戰勝了自己的時候,更要命的事情來了。

沐昭雲對自己一下子被丟下十分的不滿意,伸手胡亂的抓了抓,感覺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便伸手使勁兒一拽。

沐昭雲此時的力氣其實沒多大,但卻一點防備也沒有,被沐昭雲這麼用力一拽,一下子沒能穩住,剛拿在手里的涼茶灑了一桌子,整個人也摔倒下去。

雖然江行遠不胖,但也是一百多斤的重量,這一下子要是砸在沐昭雲身上可要了命了。

好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江行遠腰身用力,整個人都擰了過來,正面撲了下去,兩只手肘撐在沐昭雲身體兩側,避免了她被壓的吐血的可悲命運。

江行遠自己也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只是還沒回過神來,沐昭雲的胳膊便摟了上來,將他往下一拉,腦袋蹭在他脖子邊上,像是個小獸一般的嗅著。

此時此刻,江行遠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塊石頭,全身都硬了。

嗯,全身都硬了。

不可避免的,心中那股火噌的一下子竄了起來,重重的喘息了一口,噴出一口火熱的氣息,腦子里有一根緊緊繃著的弦被拉扯的極細,仿佛就要斷了。

而且這火熱中,還有另一種怒火。

若非他剛才正巧有事情要找江停,踫到了這一幕,那現在沐昭雲面前的豈不就是另一個男人,那她也是如此主動熱情麼。他們兩也會這麼抱在一起,挨得那麼近,仿佛融為一體麼?

這一場婚事本是權宜之計,難道要假戲真做麼?

這一幕想著便叫江行遠忍不住殺氣騰騰,即便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行。

這怒火叫江行遠有一瞬間的回過神來,然後面無表情的盯著近在咫尺的沐昭雲半響後,似乎終于是被蠱惑了一般,輕輕的低下頭去。

一個輕若鴻毛的吻落在沐昭雲光潔的額頭,一觸即分,在這個神志恍惚的時候,她根本連感覺都沒有感覺到。

但江行遠卻听見了自己心跳如雷。

這輕輕一觸,江行遠從進了屋子便有些猙獰的神色卻瞬間安寧下來,仿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整個人的氣息都溫和了起來。

然後江行遠便由著沐昭雲這麼摟著,弓起了身子,反手在桌子上模了模。

茶杯里的水已經灑了,江行遠模索著拿起了茶壺,滿滿的一壺水,從自己頭上淋了下去,然後順帶著一路滾落了沐昭雲一頭一臉。

江行遠沒有中毒,但是他覺得自己也應該清醒一下,冷水有利于他恢復正常。

冰冷的水撒在滾燙的皮膚上,沐昭雲猛地一個激靈,停下了動作。

江行遠毫不猶豫的伸手抹了她一臉的水,然後直起身子,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她。

沐昭雲終于慢慢的清醒過來,第一個反應是伸手按住一片漿糊的腦袋,然後目光有了焦距,從這陌生的床上,移到陌生的地上,再移到了江行遠的身上。

「清醒了麼?」江行遠此時又恢復了沐昭雲第一次見面時的周身冷清,好像做出剛才越界的事情的人跟他完全無關一樣。

「侯爺?」沐昭雲一片雲里霧里,先是詫異的問了一聲,然後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我怎麼會在這里?」

沐昭雲剩下那一點藥勁兒一下子都嚇醒了。

她肯定不在自己的馬車上,也不在江停的馬車上,那她現在就只能在江行遠的馬車上。她做了什麼,剛才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衣衫不整的在自己相公的大哥的床上?還……衣衫不整的樣子,甚至江行遠也是一副剛被蹂躪過的樣子。

難道自己真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而且那麼凶狠,連江行遠這等狠角色都沒能逃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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