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淺伸手就想去按他的心口,剛才那個男人卻厲聲制止︰「你做什麼!」
她一副看白痴的神情︰「還能怎麼?救他啊!」
「我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講話。」寧知淺冷聲,「所以,請保持安靜!」
那男人被噎住了,然而救人在先,他只能閉嘴。
寧知淺按了按他的心口,又去觀察男人的臉色,反復這麼幾次下來,她見男人滿頭大汗,似乎被夢魘困住了,忍不住低聲道。
「先生,醒醒……」
她試著用手推了推他︰「別怕,那是夢啊……」
女人的聲音異常溫柔,就連一旁的男人听了也不禁微微一怔。
眼前的男人只是一時半會喘不上氣來,寧知淺正好帶了藥,便問來溫水,然後便扶著他把藥喂了下去……
她幫他輕拍著背,過了一會,見男人似乎快要蘇醒,她囑咐了幾句便準備下車。
「沒什麼大礙,只是可能做了噩夢,人下意識地處于一種恐慌狀態,深陷其中不能清醒……」
寧知淺把手里的藥遞給男人︰「如果他再不醒,半個小時後再喂一顆。」
男人半信半疑,不過見車上男人的神色慢慢趨于穩定,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如果不放心,可以把他再送去醫院看看。」
寧知淺繞過他就想走,男人卻開口詢問︰「小姐,請問您能留一個聯系方式嗎?等我們先生醒了好感謝您……」
「不用。」
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就听見車上男人咳嗽了幾聲,他連忙上前,欲查看男人的身體狀況
「總統大人!您怎麼樣?」
司空風絕剛剛的確是被噩夢困住了。
他夢到了和沈煙分手的那一天,整個世界都天昏地暗,那段時間,一直到現在,他都忘不了她當時的話……
【你這麼自私自以為是,我怎麼可能喜歡你?呵,司空風絕,你不要做夢了,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一番話殘忍無情,活生生在他心頭剜了幾道口子。
是啊,她從來都不喜歡他,喜歡的只有陸南危……
司空風絕自嘲地笑笑。二十年了,他還沒有從夢中清醒過來麼?
他又咳嗽了幾聲,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剛剛那個女人……」
「就在這里……」
助手喬桑轉頭,卻發現路邊那輛車子早就開走了……
他愣了愣,然後歉疚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抱歉總統大人,他們已經走了……」
司空風絕看向窗外,那輛轎車已經消失不見,他黑眸漸深,想起耳畔傳來的那道溫柔的女聲,心就微微一顫。
怎麼會這麼熟悉……
女人的聲音實在太過溫柔,將他從噩夢中拉了回來……
司空風絕急忙問︰「有沒有聯系方式?」
「沒有……」喬桑一陣懊惱。
怕是那個女人不知道總統大人的身份,如果知道,哪能那麼輕易就走?
普通人無時無刻都在找機會巴結上總統大人,這女人硬是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
「找!」司空風堇沉聲。
不僅僅是她的出手相助,更重要的,是她讓他覺得熟悉……
司空風絕也覺得奇怪。
明明他連女人的臉都沒看到,只是听到了聲音……
他緊鎖著眉,不知怎麼,這會心跳特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