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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勇留下了一個人,讓暗中看守著李招娣,不讓她離開這個院子。

自己帶著另外幾個人,奔著「二號院」去了。

二號院是個距離比較遠,環境也頗為隱秘的大院子。那位置,都快到了郊區了。

佔地面積比這個院子大上好幾倍。

上邊派了人下來,也往往都是住在那個院子里的。

當然,一般都是重要人物,或者有著重要任務,需要偽裝的那些人,會有資格住進二號院里去。

其它人,還是需要如同水滴散落進大海一樣,散落在茫茫人海中的。

徐文勇一行人到了「二號院」,第一時間便問道︰

「怎麼樣?醒了沒有?」

「大個子還沒醒。那個小的……」

徐文勇只覺心中一揪,難道出了什麼事?

他犀利鋒銳的目光像一把匕首一般,扎到答話的手下臉上,對方瑟縮了一下,聲音都開始發抖︰

「小的那個……不,不,不見了……」

「什麼?」

徐文勇大吃一驚。

難道有人發現了這個地方,劫走了她?

「怎麼不見的?什麼時候不見的?你快仔細說說!」

徐文勇干脆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讓一臉慌張和驚嚇的手下站在自己面前慢慢說。

手下雖然想要表現得鎮定一些,卻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的聲音和驚悚的語調︰

「那丫頭被何先生關在審訊室里了。剛開始我們去看的時候,她還昏迷著。後來再去看,她就不見了。

這期間根本沒有人進審訊室。

那間房也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

門外一直有人守著,根本就沒有空檔。

再說即便出了那間房,也跑不出這個院子啊!何先生這回要來,咱們這里加強了警戒,設了有五六層崗哨呢。」

徐文勇緊緊地皺起了眉毛,眉峰之間凝重無比,眼看著都要擠出來豎紋來了。

手下大氣也不敢喘,整個房間里,一時間竟然寂靜得只剩下了有意克制著的呼吸聲。

徐文勇皺了一會兒眉,思索了半晌,方才問道︰

「何先生怎麼說?」

手下依然戰戰兢兢︰「何先生到現場看了看,然後就說他知道了,沒有說別的。」

他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

「何先生還說,讓我們不用害怕,這事兒不是我們的責任。」

徐文勇想了想,也到了現場去勘察。

審訊室是這套房子內部一個很小很狹窄的房間,里面的面積很小,頭上還懸著沉重的吊頂,怎麼看都像是會隨時掉下來的樣子。讓人感覺一進門就很有壓力。

室內有一面牆掛滿了刑具。

房間正中,有一張桌子,三把椅子。

不過審訊者的椅子很舒適,而被審訊者的椅子,那簡直可以稱之為「如坐針氈」中的那個「針氈」了。

只是,姜英秀那丫頭,還沒等體會到這把「針氈」的滋味,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自己本來打算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的……

不知這丫頭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或者依然還藏在這間宅院里,只是不知躲到哪個角落里去了?

不過,既然何先生那麼大本事的人,都找不到她在哪里,說明這丫頭,很不一般啊!

想到姜英秀平時的機靈勁兒,徐文勇的嘴角稍稍上挑,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轉念一想,他不禁有幾分懷疑,那個輕而易舉就上當受騙了的蕭凌然,到底是不是姜英秀的上家。沒道理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麼滑不留手,她的上家反而這麼容易中招吧……

可是,他們不是上下級的關系,又能是什麼關系?每隔一段時間,這兩個人就會躲開他人的視線,秘密見面……

如果是正常交往,壓根兒就不需要這麼做啊!

話說回來,即便他們之間什麼關系也沒有,這個蕭凌然也是必須要查的。

畢竟當初那兩位失蹤了的特派員,千辛萬苦調查到最後,最終的一切線索,都指向了蕭凌然的住所!

自己還差點被迫舍棄了供銷社這個消息靈通、八面玲瓏的工作,差點就暴露了身份!

想著想著,徐文勇干脆利落地一揮手︰

「先把那個大個子搬到審訊室去!」

對姜英秀,他還打算先用文的,實在不行再來武的。可是對蕭凌然,他們之間,可沒有那份交情!

解藥是不用想了,先潑水吧!

「嘩啦」,一桶冰水潑上去,蕭凌然醒了。

不過他身上依然軟綿綿地沒有力氣。頭腦也暈暈乎乎的,很不清醒。

他知道,自己十有**是中毒了。

只是一時半會兒,還感受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毒。

悄悄滴運轉內力,內力似乎能動彈了,但是依然無法順利地走完經脈。

感覺很多地方的經脈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過不去!

蕭凌然心中更加警惕,不知這幫人處心積慮地對付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不管是為了什麼,今兒個這陣仗,怕是都不會善了。

而且,一大早就沒見過乖徒兒,會不會也被他們給捉了?

想想自己那個乖徒兒的詭異身法和莫名怪力,他又覺得,不應該太過悲觀。

也許只是為了布置那個對付自己的圈套,想辦法把乖徒兒給引走了,或者給困在了什麼地方,耽擱了點時間。

徐文勇盯著蕭凌然打量了半晌。

見他不作不鬧,不吭聲,不動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眼珠子還不斷地轉來轉去,不知在想些什麼,就覺得不能再讓他這麼逍遙下去。

直接示意手下︰

「上鞭子。」

……

鞭子是特質的,主料是牛皮,還摻雜了很多金屬絲和尖利的細刺。打在身上,鞭鞭入肉,疼得蕭凌然渾身抽搐。蕭凌然的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抽破了,整個後背也已經滿是鞭痕、血肉模糊,皮開肉綻。

然而,他自始至終,一聲都沒吭。

沒有喊,沒有叫,沒有求饒。

徐文勇不緊不慢地用自己曲起來的一根手指,敲打著桌面。

蕭凌然這個男人,意志力不一般。只一味用刑,未必能掏出來實話。

只可惜,那丫頭不在這里。

丫頭片子膽兒小,看到這麼血糊灕啦地,說不定就全都撂了。

再者說,這樣兩個彼此關系很密切的人,也許為了保護對方,就會主動交代。

只可惜,這幫廢物,連個小丫頭片子都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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