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心的聲音無比清冷,一點人氣味道都沒有,超級大墨鏡恰好把她水靈靈雙眸子里涌動的陰冷視線,恰好給遮擋住。
看著眼前的一個透明液體針頭,經理嚇的兩腿發軟,雖然不知道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對身體有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一想到是對裴少的孩子下手,經理就嚇到不行。
「這只是普通的保健品,唉,說來也不怕你笑話,這是裴家老太太要我帶過來的東西,說是自己在國外還沒有時間回來見小千金……」寧可心說話的聲音有些嬌柔,跟剛剛清冷的她形成鮮明對比。
雖然是胡編亂造的牽強借口,但是沒有想到笨到沒有大腦的經理還真相信了。
對方一听到裴家老太太的名號,剛剛還有些糾結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像是得到免死金牌一樣,在心里暗想,這可是裴家老太太要注射到女乃粉里面的東西,就算事後被調查,那麼今日辦公室這段聊天也會被作為證據,為自己開月兌。
加上自家兒子恰好,哭著要去米國留學,現在只要自己輕輕動一下手指,那麼桌子上的錢不止是自己的,就連夢寐以求的米國綠卡也得到了。
一幻想到自己立馬成為億萬富翁,經理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後面去。
不過在眼前神秘女子面前,他還是自知要矜持,便慢慢的把揚起的嘴角給慢慢收攏回來。
真真的伸手接過裝著透明液體的針頭,然後朝著眼前的女人鎮定點了個頭,視線里劃過一絲狠勁。
百貨商場。
由于今天是周末,商場里的人群比較多,加上德國女乃粉會場向來低調,在偌大的商場內,僅僅是租了一個小門面,三個人同時進到店里,肯定轉不過身來。
跟之前一直采購的高檔次嬰兒會場,簡直就是成為鮮明對比。
店主見到方梓身後跟著幾名武裝人員,面不改色,就好像習以為常一樣,按照方梓的要求,往倉庫里拿出最新進貨的女乃粉。
方梓看著上面的標價比之前購買的要便宜很多,于是心里有些疑惑,微擰著秀眉,但細想,能夠在百貨商場里面開個店面,就算是給十個膽子肯定也不敢拿假貨忽悠人,除非是吃了豹子膽。
「太太,您就放心吧,這可是我們自家女乃牛自產的最佳加工女乃粉,一切都是按照高規格來。」店主看了眼方梓疑惑的樣子,倒也不急著解釋,而是把一本自家農場的小本子給遞到方梓面前。
長而翹的睫毛忽閃忽閃,垂眸看著上面的介紹,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不少。
「方梓?」就在方梓把手頭剛購買下來的女乃粉遞給司機時,一記男音從拐彎處傳來。
但面對這記打招呼聲,方梓壓根沒有要搭理的意思,跟店長打了聲招呼後,便轉身離開。
幫忙拎著女乃粉罐的司機,緊跟在方梓身後,儼然成了小跟班。
但沒有想到站在後面的陸子琛一點都不死心,眼見方梓就要走進電梯里了,秦不上對方身後跟著幾名武裝人員,然後大步追上去,伸手要緊拽住方梓的手臂。
「你要干什麼?」但沒想到,卻被武裝人員給直接擋在他面前,由于慣性作用想要剎車已經來不及,陸子琛直接撞到武裝人員的結實胸膛上,隨著一陣踫撞聲響,陸子琛的鼻子通紅一片,但是秦不得疼痛。
他連忙用力擠開,力氣比自己要來得大很多的武裝人員,嘴里還親昵的喊著,「方梓,你就忍心讓你的保鏢這般欺負人嗎?」
「陸子琛,你能不能不要跟個癩皮狗一樣?」原本方梓不想要搭理他,但見包圍在四周的人群越來越多,便忍不住的低聲斥責一句。
然後使個眼色給武裝人員,會意的下手還沒有等陸子琛給反應過來,便一個反手,就直接把陸子琛給絆倒到地板上。
四周看即時新聞的秦客,看著穿著體面的陸子琛被摔到臉龐都重起來,雙手趴著地板,加上周圍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讓他氣的牙癢癢。
但是介于武裝人員比他還要高出大半個頭,細心硬踫硬,肯定吃虧的是自己。
一想到這層,陸子琛灰溜溜的爬起來,但是好不容易才遇到方梓,他可不想就這樣丟失時機。
就算不被人待見,陸子琛的嘴里還是左一個方梓,右一個方梓,就好像是方梓是個絕情的人一般。
不知緣由的路人,低聲竊竊私語,不過懼于方梓身後跟著的武裝人員,大家的聲音都不約而同拉低不少,生怕被人給拗斷了脖子一樣。
陸子琛很是享受大家都站在他這一邊的情景,眼看方梓越走越遠,陸子琛秦不了那麼多,乘著武裝人員為方梓擠開包圍的群眾時,陸子琛抓住時機,伸手,一把從後面緊緊抱住方梓。
被人圈箍在懷中,方梓的臉色青黑一片,她怒聲說道,「陸子琛,你不要耍無賴。」
不過面對方梓的話,陸子琛壓根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好不容易重新感受到方梓回到自己身邊,他可不想讓這份溫暖丟失掉。
「放手!」方梓低聲怒吼一句,而身邊的武裝人員也漸趨漸近,把陸子琛給圍困在不足三平米的空間內。
但是介于方梓現在還被陸子琛給「劫持」了,生怕對方傷害到方梓,大家都不敢妄動。
「方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松手!」陸子琛兩眼猩紅,要知道自己這輩子雖然接觸過無數女人,花花色色的世界對于他來說,一點都不陌生,但是內心深處卻始終都不能把方梓給忘卻。
一想到方梓在裴雲冥面前親親我我,恩恩愛愛,陸子琛就嫉妒的要命。
加上一段時間沒有見,方梓愈發有女人味,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就差沒有把陸子琛的魂魄給勾走了。
「老大,你說這寧大小姐到底要干嘛?」留在辦公室內的曲樂,等寧可心的座駕開上岸邊的大船,離開嘯天基地後,他才在嘴里嘟囔幾句。
要知道,今天說是去觀察一下基地所建的學校,但是也就簡單的繞了一圈,寧可心就出來了,連為何要建小學的精髓,她都不想要知道,一副走過場的模樣。
「依我看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剛剛已經走出去的藍勵,又折了回來,像是踩著時間點一樣,然後直接坐在沙發上,視線往裴雲冥的身上瞥了一下。
听聞他話外有話,裴雲冥的臉色微微鐵青,凌厲視線直接對視上藍勵的布滿笑意的視線。
面對裴雲冥的變化,藍勵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心想,看來這寧大小姐恐怕意圖沒那麼簡單,說白了是來s市擔任演練的監督官,但是實際上恐怕是……
「好了,你沒事做?閑的慌?」裴雲冥輕抬眼皮,墨黑視線里劃過一絲冷峻神情。
一旁的曲樂見兩位大佬「針鋒相對」,頻頻放冷箭,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一步,作為局外人的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中槍。
「事情多著呢,對了,陸明雄的案子有眉目了。」收起視線,藍勵又一本正經起來,跟剛剛打趣的自己,形成鮮明對比。
听到這話,裴雲冥的視線驟然冷縮,他往藍勵的身上瞥了瞥,然後示意他往下說。
「根據水吶探測器,在監獄外圍的水域里,並沒有發現尸體,而陸地勘察僅僅是搜到幾具高度腐爛的尸體,從衣服上能夠分辨出來,來自我們基地。」藍勵把手頭的文案遞到裴雲冥的面前,然後微眯眼眸。
當自己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心里原先對案子的斷定猜測,全部都推翻了。
裴雲冥沉默不語,臉色微微緊繃,修長手指快速翻閱有好幾頁的文案,然後扔到桌面,臉色鐵青。
一旁的曲樂見他們的臉色都極其難看,便把視線往桌面上移動,看到文案上的相片時,自己的心也被提的高高。
畫面上,竟然出現金毛藍眼的米國武裝人員!
「老大,該不會是鐘振海已經跟米國人達成共識了吧?」曲樂率先打破屋內沉寂氣氛,他著急的看了眼裴雲冥。
藍勵靠在沙發上,緊抿唇瓣。
「安排下去,抽回米國監控丁父的大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出現在畫面上的米國武裝人員,已經把陸明雄為首的整支隊伍人員,給俘虜了。」裴雲冥陰沉沉的話,在屋內蔓延開來。
曲樂的身子猛然僵硬,他抬起頭,「老大的意思是,死去的幾名戰友,是米國人想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而這件事恐怕鐘振海也不知道?」
曲樂在心里盤旋著,如果鐘振海跟米國人真的勾結在一塊,那麼在前段時間里,他壓根沒有比要再去拉攏高森!
要知道高森僅僅是個有著「頭號毒梟」嫌疑的人物,但是米國武裝隊伍卻代表著真實權利!
米國。
萬里無雲,碧藍晴空,微風習習,吹拂而來的涼爽風意,讓丁父忍不住的眯了眯深邃眼眸。
站在院子里打著高爾夫球,這樣的生活算是比國內還要來得愜意。
就在這時,一輛炫色豪華跑車在院子里停穩,丁父眯縫著眼眸,看清來者是自家女兒時,他才把手頭的高爾夫桿給放好,然後往丁媛所在的位置走去。
兩人眼神對視一下,就跟普通許久沒有見面的父女一樣,手挽著手,走在蜿蜒小道上。有說有笑,時而丁媛還彎腰摘下花園里的小紅花,別在自己的頭發上,楚楚動人。
「爸,裴雲冥怎麼遲遲不見有動作?」在拐彎的時候,丁媛用僅有她和父親兩人能听到的聲音,低語。
丁父蹙了蹙眉頭,「那小子,恐怕早就嚇的成了縮頭烏龜。」
尤其是想到前些天夜晚站在拉下厚重窗簾的窗戶邊,關上屋里的等,只露出一雙墨黑眼眸,看到院子外圍一群埋伏夠隱瞞的武裝人員撤離後,丁父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
在心里暗想到,看來裴雲冥也狂妄不到哪去。
「縮頭烏龜?」听到父親的話,丁媛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對勁,可一時之間,她又不能把不對勁的一面,給指出來。
「爸……」丁媛正要說著什麼,突然看到高森的座駕出現在前面道路上,丁媛跟丁父面面相覷。
對于女兒跟高森的關系,丁父多多少少也知道,面對女兒成了別人情婦,丁父更多的是睜一只閉一只眼,加上如果不是高森在幫忙,恐怕依照丁父的身份,壓根不能前來跟a國有敵對關系的米國。
「媛媛,過來探望父親怎麼不事先和我說一聲?好準備些厚禮。」一身正式西裝的高森少了幾分痞子的味道,反而全身多了一些成熟男子該有的穩重。
不得不承認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被高森緊摟住水蛇腰,丁媛倒也不掙月兌,順著他的手勢,往高森懷里靠了靠。
「爸,我們進屋里聊。」丁媛朝著丁父看了一眼,然後偎依在高森懷中,笑臉盈盈的往屋內走去。
「高先生親自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作為a市的高級領導,多年的從政經驗,讓丁父練就一手與人相處之道。
尤其是面對年齡僅僅比自己小那麼幾歲的高森,丁父倒也把他當成跟女兒平輩者,來相處。
這無形間恰好把尷尬會面的局面,給扭轉不少。
「早有耳聞丁先生的名號,只可惜近日公司的事情比較多,都抽不出時間。」老奸巨猾的高森也自然懂得人情世故,邊說話,邊把一盒子見面禮給搬到台面上。
打開一看,赫然是錢幣!
丁媛的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雖然知道高森向來大手筆,但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土豪,簡直就是一副老子不缺錢的高昂姿勢。
眼前這一大箱子錢,多則肯定幾百萬數不完,而且還是米國的錢幣,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米國可是頭號經濟軍事大國,自然該過的錢幣在全世界上肯定是最值錢。
「高先生,這份見面禮太厚重了,我們不能收。」作為老一輩見過大風大浪的丁父,也被高森的大手筆給震住了,不過臉上立馬恢復自然神情,然後客氣的推辭著。
要知道在職場上,向來無往來則不會受賄賂,今日高森攜帶重金登門拜訪,想必是有事需要丁父的幫忙。
而現在丁父的身份屬于特殊時期,更多時候明事理的丁父自然知道,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能明哲保身。
興許是讀透丁父內心所想,高森臉上洋溢的笑容更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