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很儒雅,說儒雅其實到台面上,會顯得氣勢很弱,如今,終于有了天王的那種霸氣範。
「看起來你這幾天過的不錯。」
秦惜笑了,「有你那麼一句話在那頂著,我干什麼都很順心,只是沒有經紀人有點手忙腳亂。」
「沒事,以後我會陪著你的。」
「恩,正好,接了一個武打片,今天下午就要出發到片場,請問我的經紀人小姐你會不會和我一起去呢。」
想到家里的男人,她點頭︰「可是!怎麼能不陪你去!」
「對了,你這些天簽的單子是誰幫你簽的?」
「你沒在,我只能找了個臨時的經紀人,是蘇董事給我安排的,剛才在听到你來了,就走了。」
這個趙雅晴辦事還不是那麼糟糕。
「走吧!這就準備陪你去片場。」
秦惜略微吃驚,隨即點頭,方梓稍微通知了下公關組的人,安排一下他們外出的事宜,就貓到樓下咖啡廳坐著去了。
秦惜望著眼前的方梓,一身米色的大衣,微卷的半長發隨意的散著,因為坐的是靠窗的位置,陽光照射的她臉上絨毛都很清晰。
「秦惜,你在看什麼?」方梓端著咖啡,睨著男人。
「在看你啊,你這樣貌如果出道,也不錯。」
方梓沒回,其實當年她也有想過去當藝人的,可是有了陸子琛後,她就一心撲了上去,從助理一直坐到金牌經紀人,最後成了這樣。
這里是盛錦娛樂類似于食堂的地方,只要吃東西,肯定會有人。
所以她看到了她最討厭的男人,陸子琛……
陸子琛還是王子氣質,羸弱,見到她大步走了過來。
「你今個怎麼會來上班?昨天不是你的婚禮嗎?」昨天誰都邀請了,就是沒有請蘇家的人,至于說蘇茉,據說被一家人當個垃圾回收站給了藍勵後,就不再願意去理會蘇家。
陸子琛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倒是正常。
「結婚再上班,這其中有什麼沖突嗎?」
陸子琛搖頭,「只是很奇怪,問問而已,這個是你的藝人?」
「安董事,不是我說你,你不記得公司上下所有的藝人,這個我很理解,可是秦惜作為新生代第一人,你都記不住,未免太不敬業了些。」
她今天火氣大,絕對逮誰咬誰。
「方梓!」正主來了,趙雅晴踩著黑色的高跟鞋,一身名媛風走了過來︰「還沒跟你說一聲,新婚快樂。」
秦惜在听到新婚快樂的時候,喝咖啡的手一頓,卻沒人發現。
「謝謝。」
趙雅晴的視線睨到秦惜的身上,「作為公司的藝人,見到高層卻當做沒看到,這是應有的嗎?」
趙雅晴一冷下臉來,那氣勢絕對能嚇嚇人。
秦惜笑著站起來,高聳的眉頭一揚起,「真是對不住了蘇董事。」他微微壓低聲音。
趙雅晴面上忽的僵硬起來,拉著陸子琛︰「我忽然想到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方梓下次再聊吧。」
這種踉蹌逃離的方式,讓方梓很詫異,她疑惑的望著秦惜。
「你和她?認識嗎?」
「不認識啊。」
秦惜的片場就在s市,兩個人坐著車也就去了,方梓和曲樂說了句有事讓他先回家就沒再聊,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裴雲冥知道後會不會生氣。
生氣才好!
最好把他綁在椅子上,喂上藥,就是不給動!那才是最棒的,看他忍耐的表情,不能宣泄的痛苦。
「方梓,你怎麼了?」
秦惜真在用一臉怪異的眼神望著她,她一晃神,「干嘛這樣看著我?」
「你臉上的表情,很奇怪。」秦惜很中肯的說著,事實是很變態,很壞……
她胡亂擺擺手︰「你快休息吧,等會到了片場可是要受罪的。」剛才的想法,未免太過于滲人,她以前可不會這樣的,方梓總結了下,是跟變態過久了,才變的更加變態。
忽的一輛熟悉的車從她眼前掠過,她看了一眼,竟然是裴雲冥的車!這里可不是s市區,也不靠近嘯天總部,來這里干什麼?
s市,飛機場。
他來這里接人!倒是正常,認識的人接一下也沒什麼。
方梓把秦惜送到片場後,幾番猶豫,還是找了個司機去看看,這份感覺可以說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握了握脖頸的項鏈,這里面是重新配置的監听器!
「師傅,去飛機場。」
「好。」
飛機場到片場不過十分鐘的路,她下了車後,找尋著那輛悍馬,軍用悍馬可是很招眼的,在一處拐角的停車位置上,她看到了悍馬。
如此就等著了。
所以,接下來的一幕,跌破了她的眼楮。
一個穿著很美,長相更是絕佳的美人,攜著裴雲冥的手,朝著悍馬走來,她聰明的趕緊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也許是上次說的裴雲妍,也說不定……
終于車子離去,她的心,堵成了一塊一塊,怎麼看那一對都長的不像啊!
夜幕降臨,天空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秋雨。
秦惜因為一直要在劇組里,她就打電話讓曲樂來接。
可是等人的感覺是非常不好的,她就順便去了路邊的一家酒吧去喝兩杯,方梓倒是沒想著要喝多,只是人一犯愁,稍微一喝就會暈。
車上,曲樂望了望方梓,「嫂子你今天是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高興啊。」
她橫掃了一眼過去,「小曲樂,既然能夠看出來的我不高興,就趕快想點辦法取悅我,讓我高興高興!」
喝醉了……嫂子一定的是喝醉了。
「干嘛不說話?對了,裴雲冥在哪里?」
「老大啊……老大今個有任務,今晚就不回來了。」
曲樂從來都不是個會說謊話的孩子,她看著對方臉上明顯的緊張,忽的想笑,如果真的是親戚之類的,何必要瞞著她。
「我今天下午看到他了,他來飛機場做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今個被指派看著嫂子你。」
她沒有了回應的興致,腦袋暈眩的很,她靠在座椅上,望著車外的雨,打在玻璃前,濺起細細的水花。
「我今個不想回承思山莊了。」
「嫂子,老大說外面很亂,你還是回去吧,正好老首長指派的醫生已經到了,回去讓人家給你看看,讓老大放心放心。」
她可感覺不到男人的不放心,都能大步上前,去和紅顏知己見面。
方梓的手放到車門處,「今晚我不想回去,明個再回去……」
「大嫂你要什麼!」
「小曲樂,又不是第一次,你家大嫂我要跳車!快點變道,給我找個旅館!」
曲樂哪里敢听,不听又怕真出事,今晚大嫂真的是很奇怪,「大嫂,我這就給老大打電話。」
「你敢打,我以後絕對不止跳車那麼簡單。」
淡淡的語氣,濃厚的要挾,曲樂只是一個小人物,哪里敢猜想她到底會不會做……「嫂子,你別欺負我行不行?」
方梓想了想,這樣委實沒多少意思,「行,你把我放到路邊,你回去吧。」
「嫂子!」他,他特麼的敢回去嗎?
方梓眯著眼楮,嘴角弧度拉大,「曲樂,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一晚,她一個人在外面沒回去,外面的大雨,淅淅瀝瀝的沒個停,她打著曲樂給她的黑色傘,走在街頭。
步履散漫,無處是盡頭。
最後她徒步走到飛機場,望著在雨中顯得很是莊肅的機場,面上無喜無悲,她扔掉手中的傘,慢慢仰起頭。
一次,兩次……方梓,你說為什麼呢?
裴雲冥在一個小時候,含著震怒找到她,那個時候方梓正站在樹下,眼神飄渺的不知望向何方。
裴雲冥見到她,二話不說抱著她上車,她沒抵抗,也沒吭聲。
上了車,前面開車的曲樂趕忙的悶頭發動車子,順手把簾子給放下,算是隔絕了他們兩個人。
裴雲冥拿著毛巾在她頭上擦拭著,黑著臉咬牙︰「方梓,你在鬧什麼!」
方梓低著頭,再把毛巾拿過來,壓下心中所有的不好情緒,笑著看他,「我鬧什麼了?」
「下那麼大的雨,有你這麼作的嗎?」
「首長大人,你看錯了,我只是覺得那樣很好玩,並不是作。」
「你到底怎麼了?和我說說。」
方梓燦爛的笑著,「我沒怎麼啊……是不是曲樂這個小混蛋跟你說什麼了?」
曲樂不是傻子,這個時候搭話純粹沒事找死,兩耳不聞後面事,一心只做開車人。
裴雲冥的眉頭蹙著,大手撫模著她的臉,「有什麼事情,盡管和我說。」
聞言,她挑眉,「真要我說?」
「恩,說吧。」
「行吧,我的婚禮很有遺憾,我要補辦!」
「可是。」
她打斷了裴雲冥的話︰「沒什麼可是的,這就是我的事。」說完,她假寐的閉上眼楮,不願意在和他說話。
她可以感受到裴雲冥的視線正鎖著她,同樣明白他只是現在有點忙,只要去抽空查查她今個去了那里,一切都會知曉。
她在裴雲冥的哪里,是沒有**的。
他們一塊回到承思山莊,下車的時候,方梓還在想,那個女孩會不會前一分鐘就在承思山莊里面。
她承認,她有點極端了。
裴雲冥大手禁錮著她,也不管她到底想怎麼想,先帶上去給她沖沖澡,熱水沖刷著她的肌膚,方梓卻感受著眼楮酸澀的厲害。
「裴雲冥。」
「恩?」男人正在給她擦拭著頭發。
她搖搖頭,明明有那麼多的話,想要和對方說,可是……話到了口中,卻覺得說什麼都是譏諷,又害怕,如果他點頭了,自己到底要怎麼辦?
「方梓。」男人突兀的聲音響起。
「什麼……」吻,印上,隨著溫熱的水留進她的口中,男人用力氣讓她仰起頭來,她只能被動的閉上眼楮,任由花灑的水,四處錯亂的灑著。
他慢條細理,又不失狂熱的吸允著她的唇。
很快,水就把他的衣服都給打濕,他抬起頭來,黑眸凝望她︰「你怎麼了?」
她就這樣坐在浴缸里,和他對望,然後勾出來笑,緩緩的貼向他,在他的耳畔低語,「裴雲冥,為什麼我覺得你爬牆了呢。」
爬牆!裴雲冥英眉蹙著,「你在瞎說什麼!」
她的手緊緊的抱著他,在他的後背來回撫模著,「告訴我,你有沒有?」
「沒有!」聲音沒有一絲停頓。
「那下午你去飛機場接的那個女孩是誰啊?你的妹妹嗎?」她終于軟趴趴的躺在他的懷中,咯咯的笑著,諷刺意味甚濃。
「你下午去飛機場了?」
听到這話,方梓無法再笑出來,按照一般推理,沒有事情的情況下,是先否決,而不是這種類似于反問的話。
「是啊,正巧看到首長大人你‘親自’去接一個非常漂亮的美女,怪不得蘇茉在你身邊你不稀罕,原來是有了國色天香,怎麼會理會尋常花朵。」
裴雲冥附身望著她,說︰「你覺得你比蘇茉漂亮嗎?」
誠然,她和蘇茉屬于半斤八兩!
可是!居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來,她的心攪的非常難受,膈應!想打人!「裴雲冥,你最好現在給我出去。」
「為什麼?」
裴雲冥的臉上全是坦然,甚至有一絲揶揄。
還特麼問為什麼,果然人家首長是覺得家花和野花是可以共存的嗎!「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打爆你!」
裴雲冥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他環住要炸毛的女人,「那個女的叫凌宛,打小在a市一塊玩的。」
青梅竹馬,還真是不錯!「哦,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可以,要是放開你了,你打爆我,我以後還怎麼滿足你?」裴雲冥開懷的笑著,他的小妞知道吃他的醋了,這是多讓人滿足的事情。
等洗澡完畢,他帶著方梓出去,在外面等候的醫生早就等的花要謝了,听到裴雲冥的傳候,趕忙的跑了過去。
檢查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方梓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毒,上次還有點嚇唬人的中毒跡象,已經在陳米開的藥下,全部清除。
至于說陳米為什麼沒敢做出這樣的診斷,估計是裴雲冥太在乎方梓的情況落在他的眼中,哪怕是多瞧瞧,他也不敢武斷的說沒事。
裴雲冥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讓這位裴浩然的貼身醫生走後,他坐到床邊和方梓對視。
「還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首長,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如果是不高興的話,還是說出來比較好,那樣容易內分泌失調。」
聞言裴雲冥依然沒有動作,忽的撲了上來,惡狠狠的說著︰「那你趕緊就來給我陰陽調和下吧。」說著,手開始動作起來,全面的化身為狼。
手跟個泥鰍一樣,鑽進她的睡袍里面,男人的濃厚氣息,纏繞著她。
方梓用上力氣,奮力掙扎開來,縮到被子里︰「拜拜了您那,今晚不伺候,不是青梅竹馬來了嗎,去找人家玩去吧。」
裴雲冥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抱拳,俯視著她,「方小妞,老子給你兩個選擇,一,現在乖乖到到我身邊來。」
「滾吧滾吧。」
「二,我主動過去,但是後果就是明天你估計又要請假。」
她蹭的從被子里坐起來,小臉悶的通紅,可是是氣的︰「裴雲冥!你再這樣,我們就離婚!」
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大手把她的兩只手臂全部禁錮在她的頭頂,「你以為想和軍人離婚那麼簡單?這輩子你就別折騰了!」
狂肆的態度,蔑視一切的氣質,這一切都讓方梓特別的想要……拌點耗子藥給這個男人吃了。
「折騰個屁啊,我也想明白了,您能找青梅竹馬,我也能!明個我就讓我的青梅竹馬回來。」她揚起臉來,一臉不屈的樣,叫板叫到頂了!
「方小妞,你別太過分啊!」
「呸,我就是過分了,你能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