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看不到這里的場景,也听不到這里的聲音,可是從這邊,又能看到一切,又能听到一切。
兩個人的恩恩愛愛,他看的無比清晰。
挽低低的看著聿修「你帶我來看的真相就是這個?」
他們的對話,涉及到了自己,尤其是听到容政說道他有老婆的時候,沐晚眼中的那抹震驚,還帶著淡淡憂傷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過。
「不想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對話,那就繼續听下去。」
聿修指了指那邊的那對男女。
挽的目光一直沒有從他們身上撤離,所以他們的對話,她能听得一清二楚。
沐晚剛才覺得自己又被擺了一道,搖頭︰「我才不要一直待在這里。」
「沒有讓你一直在這里,而是……罷了,回去就回去吧!」
容政似乎是想起了剛才派安德烈他們圍剿聿修,外面又派了不少人在,如果聿修逃了出來,外面的一批殺手,自然會和聿修交手。
他的想法自然是能讓聿修死在那間房間里,這樣也不會吵到沐晚,如果逃出去,那就不好了,不僅會吵到沐晚,而且真的一旦逃月兌,想再次抓他,可就不容易了。
容政繼續將沐晚往前一拉,沐晚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沐晚身上只穿著薄薄的睡衣,一坐到容政的腿上,兩人只隔著兩片布料,似乎還能感受到容政的體溫。
白皙的臉頰上微微的帶上了紅暈,容政被沐晚的嬌羞模樣有點逗笑了,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會害羞,他一低頭就親上了那片紅暈。
「從你六歲就跟著我了,還這麼愛害羞!」
沐晚微微低頭︰「誰說六歲的!明明是十六歲!」
十六歲到如今的三十歲,整整的十四年,她跟眼前這個男人的幾次合合分分,如今還有了身孕,是真的分不開了。
「十六歲……」容政伸出手指模了模沐晚的臉頰,「想起你剛剛出生時候的模樣了。」
沐晚詫異︰「你恢復記憶了?」
不是說忘記了嗎?
容政搖頭︰「我是失去了那幾年的記憶,但是不包括這麼多年以前的事情。」
「我剛剛出生……」
沐晚以前听凌安如說過,白白女敕女敕的,那個時候剛剛出生的時候,容貌上還有南宮璽的影子,張開後,才開始像凌安如的。
「你對我一見鐘情?」沐晚下意識的問道,「你喜歡我父親?」
容政原本模著沐晚臉頰的手一僵,聲音里面都是不悅︰「我不喜歡你父親!」
「哦!」
不喜歡就不喜歡,干嘛生氣啊!
房門被敲響了,帶著急促,容政眼底閃過一絲狠辣和不悅。
聿修逃了!
「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容政說著就,讓沐晚站起身,他大跨步的就離開了當年。
門外站著明澈,面色焦急。見到容政出來,剛要上去說聿修逃月兌的事情,就被容政擋住了。
「將陶陶抱來,交給瓊華,然後帶他們回容家!」
「是!」
所有人都低估了聿修的戰斗力,而且他還……
「大公子,他將挽帶走了,如今不知去向,但是能肯定的是人肯定還在島上。」
容政原本向外面走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不是說沒來嗎!」
島上的任何風吹草動,他第一時間就能發現,這個挽,他當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算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可心里還是有個疙瘩。
「如果他們聯手,一起殺了!」
容政說的輕描淡寫,卻已經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是!」
正處在密室里面的聿修和挽,看到容政離開,聿修嘴角扯出了一抹輕笑。
「挽,你想不想記起那些屬于你的記憶?」
挽目光冷靜的看著聿修︰「醫生說我很難恢復記憶。」
「對于那些沒本事的醫生,自然治不好你,可是換成我或者葉瀾,你就能完完整整的恢復。」
聿修嘴角含笑,看著挽,也不在繼續說話,而是等待他的答案。
挽看著沐晚的,搖了搖頭︰「我不想恢復!」
「什麼!」
聿修震驚,他明明看得出來,挽很想恢復記憶,現在卻拒絕了。
「我的記憶不恢復,對她才是最好的!」
挽輕輕一笑,這個男人突然找上自己,肯定是有原因,再聯想沐晚對他的態度,他能猜出一個真相,他們肯定認識沒失憶之前的自己。
而且自己和他們的關系應該也不好,不然明澈每次見到自己,都會用這麼警惕的目光看著自己。
聿修說要給他恢復記憶,也一定沒有安好心,若是會傷到她,那這個記憶還不如不要恢復了。
「蠢貨!」聿修暗暗的罵了一句,「你像你的父親一樣的蠢,既然不想恢復記憶,那我就再給你另外一個選擇好了。」
「什麼?!」
挽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前就出現了一塊金色的懷表,耳邊是聿修溫柔的聲音。
「多倫,快點蘇醒吧……」
……
沐晚是被明澈帶著離開房間的,他的懷里還抱著陶陶,身邊的白虎也跟著。
「發生什麼事情了?」
沐晚跟著明澈往外走,有不少黑衣人往後面那幢小城堡趕去。
明澈想了想,沒有和沐晚說,多倫已經恢復記憶了,甚至和聿修聯手了。
「五大家族的人都來了,聿修大開殺戒了!你和陶陶先上飛機。」
沐晚一把抓住了明澈的手腕,語氣中帶著焦急︰「容政呢?他過去了?」
明澈看著沐晚焦急的模樣,心里替容政開心著,沐晚的心,已經被容政捂熱了。
「你放心吧,大公子會沒事的!」
明澈說著就伸出一只手拉住沐晚去了海灘上,那里挺著一架直升飛機。
沐晚剛剛被明澈推上去,因為重心不穩,要不是一只手扶住了她,差點就要摔一跤了。
這只手修長白皙,帶著微微的羸弱,但是力道十足。
沐晚頭一抬,就看到帝梵音,她一身大紅色斗篷,帽子遮住了她的頭,只露出了幾縷黑發。
眼神中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單純和霸氣,更多的是一種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