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換上這些,不然就算涂上干擾素,也躲不過那表子的狗鼻子。舊衣服得燒了。」把干擾素遞給李牧塵,布魯斯又把一套新衣服丟給李牧塵。
「就像香水一樣,涂滿全身。」
把衣服丟給李牧塵,布魯斯毫不避諱地扯掉李牧塵給他遮羞的t恤往遠處一丟,麻溜地開始換上另外一套衣服,邊換邊提醒李牧塵︰「哦,對了,記住,小兄弟也得涂,那表子說不定對這里的氣味最敏感。」
說完,他咧嘴沖著李牧塵嬉笑不已,李牧塵對他這自以為是的幽默感沒有半點興趣,看了看手中的干擾素,揭開瓶蓋聞了聞,氣味有些類似84消毒水,隨後把自己的這瓶丟回給布魯斯道︰「你先來。」
「嘿,你應該相信我。」
布魯斯接住丟過來的干擾素,無奈地聳了聳肩吐槽了一句,把自己的干擾素丟給李牧塵,然後老實地按照李牧塵的吩咐,將干擾素涂滿全身。
李牧塵揭開布魯斯的那瓶干擾素聞了聞,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這才走到停車場黑暗處,更換衣服涂抹干擾素。
「身材不錯!」
布魯斯率先換好衣服,換好之後就站在一旁,看著李牧塵換衣服,李牧塵雖然藏身暗處,但對于這個家伙來說,黑暗完全對他沒有妨礙,一雙賊眼在李牧塵身上上下打量,看到李牧塵下半身的時候,他咧嘴笑著吹了聲口哨。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就如閃電般從李牧塵藏身之處激射而出,瞬間擦著布魯斯胯下穿過,‘叮’地一聲扎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上。
布魯斯只覺得胯下一涼,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然後低頭看了一眼下半身,只見原本完好的褲子,這會已經開了檔,連忙伸手確認自己的東西是否還完好,直到確定那寶貝沒受傷,這才算松了口氣。
經過這件事,他哪還敢再招惹李牧塵,趕緊轉過身去,不敢再去看李牧塵涂抹干擾素。
轉過身來,他這才看清楚之前穿過他胯下的寒光是什麼玩意,他眼前頓時一涼,寒光的本體一柄古樸的大馬士革短劍,不用想,這應該就是遺失的那對聖劍中的一柄。
布魯斯的注意力立刻就被短劍吸引了,快步走到短劍旁邊,蹲來仔細查看,看了一會,想伸手去拔出地上的短劍,不過才伸出手就又收了回來。
剛才的教訓他可是記憶猶新,沒經過李牧塵的同意就去拿這柄短劍,搞不好招呼他的就是另外那一柄,以剛才李牧塵丟出短劍的速度來看,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之前,他可沒把握能躲得過剛才那樣的攻擊。
遂即他開口征求李牧塵的同意道︰「嘿,李,不介意我看看這東西吧?」
李牧塵不置可否,這點距離,他可不擔心以布魯斯現在的狀態,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
「謝謝!」
李牧塵沒有明確答應,但也沒有反對,布魯斯立刻主動把他這態度當做默認了,連忙道了聲謝,然後伸手將地上的短劍拔出來。
這玩意到底是阿薩辛教派的聖劍,一落到布魯斯手里,人和劍之間竟然就起了共鳴,短劍表面立刻流動起一抹不太明顯的光芒。
一般人或許察覺不到,但李牧塵確實看得一清二楚。
布魯斯拿到短劍,則是渾身微微一震,眼中震驚之色一閃而逝,繼而換上了狂喜和貪婪,因為他發現,短劍握在他手里,他原本因為過度使用,大為消耗的力量和精神力,竟然在以比以往快得多的速度回復著。
這樣的恢復速度,意味著,如果他能得到這柄短劍的話,他的能力,至少在續航能力上,會有長足的進步。
「這就是聖劍?」為了防止李牧塵發現異常,他趕緊壓下心中的狂喜和貪婪,故作不屑地說道,然後起身轉向李牧塵。
轉身的功夫,兩瓶干擾素從他手中滑落,掉進他的靴子里。
說完,他把聖劍往李牧塵那邊一丟,生怕在李牧塵面前露出破綻。
這會李牧塵已經涂好了干擾素,也換好了衣服,彎腰撿起聖劍,重新收回劍鞘內。
「我們得快點離開這里,跟我來。」見李牧塵換好了衣服,布魯斯招呼了一聲,就帶他離開地下停車場。
李牧塵快步跟上,邊走邊問布魯斯道︰「這種干擾素能持續多久時間?」
「二十四小時,不過那表子鼻子太靈了,在這期間,如果距離太靠近,還是會被發現,具體多近,我可不想去嘗試。」
布魯斯頭也不回地答道︰「你也覺得這表子煩人吧?要不干掉希爾之後,我們再聯手把那個表子也解決了?」
「你這里還有多少干擾素?」李牧塵沒有答應他,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能不跟十三局的人硬踫自然是最好。
「這東西是希爾給我的,我也不多,只能再給你一瓶。干掉希爾之後,他那里應該能得到一些。」
沒有得到李牧塵的同意,布魯斯撇了撇嘴︰「天快亮了,先到我那躲一天,晚上我們再去找希爾。」
在布魯斯的帶領下,兩人離開停車場,快速穿過兩個街區,來到一個偏僻的巷子里,這會天色已經放亮了,但因為四周建築物的遮擋,巷道里的光線還是十分昏暗,沿路散落著各種垃圾,四周牆面上也滿布各種涂鴉,整個一個髒亂差,就仿佛是被紐約這座大城市遺棄的地方一般。
兩人一路來到巷道盡頭,布魯斯警惕地四顧一周,以他們的能力,四周如果有人窺探的話,不可能躲過他們的感知。
確定四周無人窺探,布魯斯一把抓住地上的下水道蓋,徒手將沉重的下水道蓋打開,讓李牧塵先進去,然後他跟著進入下水道,又把下水道蓋重新蓋上。
進入下水道,難言的腐臭味就撲鼻而來,李牧塵皺了皺眉,閉住自己的呼吸,這才舒服一些。
「環境是稍微差了點,不過對付那表子,這里才是最安全的藏身地。」
布魯斯對這里的環境已經習以為常,從樓梯上跳下來落在李牧塵身邊,沖他咧嘴笑道。
說完,他輕車熟路地領著李牧塵在下水道網絡里轉了一會,來到一個較為寬敞的管道中,在牆上鼓搗了一會用力一推,原本嚴絲合縫的牆壁竟裂開一道門來。
領著李牧塵走進門內,布魯斯把門重新觀賞,伸手打開了電燈開關,門後是一個不小的房間,男人住的地方自然談不上多麼整潔干淨,但是勝在干爽,室溫適宜、設施齊全,也沒有什麼異味,絲毫不比地面的環境差。
「怎麼樣,還不錯吧?這是我的安樂窩,你還是我請到這里來的第一個客人,請坐吧。」
回到這里,布魯斯整個人頓時輕松了不少,月兌下外套往客廳沙發一丟,邁步去到房間冰箱前拉開冰箱看了一眼,問李牧塵道︰「只有啤酒。」
見李牧塵點頭,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丟過來,然後自己拿出一瓶‘啪’地一聲打開易拉罐蓋,仰頭就是一通猛灌。
李牧塵也打開手里的啤酒,抿了兩口,邁步去到沙發上坐下,拿起沙發前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沙發前方的大屏幕電視。
電視上播報的新聞,正是昨天他和布魯斯交手的現場,還有高德仁一家遇害的相關報導。
隨後他和布魯斯的照片出現在電視上,他和布魯斯的身份,都定性為恐怖分子,電視里主播還在呼吁紐約市民對他們的行蹤進行舉報。
「oh,你和我現在都是恐怖分子了,你們國家要是不幫你出頭,那你可就麻煩了。」
看著電視里的內容,布魯斯愉快地吹了聲口哨,對于李牧塵和他都被定性為恐怖分子十分感到十分滿意︰「哦對了,你需不需要跟你們國家大使館聯系一下?房間里有信號屏蔽功能,要打電話,得出去才行。」
「做你該做的。」電話,李牧塵自然會找機會打,不過,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盡快把那個希爾解決掉。
布魯斯無所謂地攤了攤手,然後指了指門口對李牧塵說道︰「ok,ok,我還想先休息休息。」
說完布魯斯走過來,伸手向李牧塵討要他手里的遙控器。
李牧塵把遙控器交給他,他用遙控器對電視遙控了一下,電視上立刻出現了四個監控畫面,正是房間四周的下水管道的監控畫面。
沒有發現異常,布魯斯放下遙控器,指了指門口方向,邁步上前推開大門出去,李牧塵也邁步跟上。
出了門,兩人走到比較隱蔽的角落,布魯斯這才拿出手機給希爾撥打電話。
「sh∼it……」電話很快接通,布魯斯就對著電話那頭的希爾就是一通臭罵,這家伙的嘴皮子利索得很,嘴里惡毒的詞句就跟放機關槍一般,罵得對面的希爾壓根插不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