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送吧。」崔賢珠不敢再惹宋雪伊,這小丫頭太深奧。
在大家的一致感謝下,宋雪伊攙扶崔賢珠離開銀行。
「你的手腕夠休息一段時間了。」宋雪伊攔截出租車,「你自己去醫院,手機到時候我會還給你。」
「你到底是干嘛的,這麼小就這麼暴力好嗎?」崔賢珠拿宋雪伊沒辦法。
「女人,不想找麻煩就別再招惹我,否則下次就不只是手腕月兌臼這麼簡單。」
崔賢珠只能點點頭,然後坐進出租車,先去往醫院。
宋雪伊正要去附近咖啡廳處理手機里的照片,她的電話鈴聲響起。
是寶藍打來的,問她為什麼沒去上課。
「老師都要打電話給你媽了,不知道這會兒打沒打。」寶藍問︰「你病了嗎?」
「沒有,我以後都不會去上學了。」宋雪伊說著抬起手掌。
她的掌心有一枚黃豆粒大小的紅色印記,應該是基因變異留下的。雖然變異帶給她了超能的體驗,但也會帶給她極為恐怖的副作用,最可怕的當然就是死亡,不可預知的死亡原因和病痛。
寶藍立即炸了,「不上學!?」
「對,我們以後只能在校外見面了。」宋雪伊輕笑一下,「沒關系,又不是死了。」
「不上學,你媽允許嗎?」
與寶藍這問題一同的,是鄭秀恩打來的電話。「啊,寶藍,我媽來電話了,回頭跟你說。」宋雪伊轉接起鄭秀恩的來電。「媽。」
「女兒,你沒去學校?為什麼剛剛老師給我來電話了?」
宋雪伊慢步在街道邊,一邊感受來來去去擦身而過的熙攘,一邊悠然而道︰「是啊,我那天不就跟你說了,以後都不去上學。」
「女兒你怎麼……」鄭秀恩話說了一半,突然轉變話題,「好了先不說這個,那個,有人想跟你說話,是你的,親媽媽。」
趙紫妍!?
趙紫妍剛听說宋雪伊中文說的很好,心頭更是滿滿的期待。想不到女兒如此有心,果然是根在哪里,總有牽系,相信孩子還是念舊情的,否則怎麼會一直學習中文?她抬頭緊緊盯著鄭秀恩手里的電話,連眼楮都不眨。
「啊。」鄭秀恩表情瞬間變的很尷尬,看得出來,是意外又為難的樣子。
原因是提及親媽媽要通話,宋雪伊直接把通話結束了。這是鄭秀恩想過的可能性,但還是想試一試,能夠感受到趙紫妍的心情,是萬分期待。「啊!雪伊說她在外面跟同學見面,那邊生意太嘈雜了,不方便……」
「我知道。」趙紫妍很大方的主動道︰「孩子一時間接受不了我,我知道,沒關系,一步步來。」
十多年未見。
再見是什麼感受?
趙紫妍總是在夢里看見這樣的畫面。她找到小雪梨了,抱住女兒,或是小小的她,或是已經長大了亭亭玉立的她。趙紫妍緊緊把小雪梨摟在懷里哭泣,使勁,用力,再用力,恨不得把這塊從她身上掉下的肉再一次融入她的骨血里。因為,她是她的孩子,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寶貝。
然而到了今天,趙紫妍想控制自己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