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一僵,看著她閉上眼楮,眼睫漆黑,很認真的在睡覺。
他苦笑了一笑,溫柔的模了模她的頭發,有絲安撫的味道,乖乖的當他的熱抱枕。
這一夜,她睡得很好,他簡直就是睜著眼楮一直到天亮。
她的適應能力很強,很快就對他的家熟悉了,甚至熟悉了每一個人。
他辦公的時候,她會走的很遠,也不出門,就坐在欄桿上曬太陽,看著遠處的風景發呆。
他有時間就會帶她出去,牽著她的手,看不同的風景。
某一種,他忽然問,「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她才恍然驚覺,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抬頭看著他,很誠實,「不知道。」
也忘了問。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這個動作他最近經常做,漸漸地她也就適應了,他說,「我叫南湛。」
南湛……
他在她雪白的手心里寫下他的名字,然後問,「記住了嗎?」
她點頭,大抵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他笑著看她,「你還沒跟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她叫什麼?
不記得了。
但似乎也不怎麼想回想起來,于是她睜大眼楮看著他,說,「我沒有名字。」
她除了她自己,什麼都沒有。
他的笑容染上憂傷,修長的手指從她臉頰上拂過,「那我給你取個名字。」
她怔怔的看著他,只覺得這一刻的他,格外好看,頭頂上的陽光,也變得溫暖起來,她的眼楮里多出期待,看著他,「嗯!」
他笑了笑,說,「你叫南溪。」
她想了想,問,「憑什麼你叫南湛,我要叫南溪?」
一看就知道關系匪淺。
他笑了,似乎是在努力回想,然後說,「因為你是我的人,當然要跟我姓,我五行缺水,你加一個溪,配我正好。」
原來是這樣解釋的。
南溪……
真好听。
她抱著膝蓋,跟只慵懶的貓一樣,卷縮在吊籃上,繼續曬太陽,上揚的眉眼,可以看出她很高興。
她有名字了,一個很好听的名字。
任何人只有听了南溪這個名字,都知道她是屬于南湛的。
真有歸宿感的名字。
真好。
他看著她的表情,看出了她的開心,模了模她的頭發,她的頭發很漂亮,發質是他見過的,最好的,極黑,模在手上,跟綢緞一樣。
長得也很快。
但她似乎不喜歡長發,每次只要過了背心,她都會要求剪掉。
他有些惋惜。
這麼漂亮的頭發,這麼漂亮的女孩,若是修長發,一定美極了。
她就像是從神壇上走下來的,那麼美麗,又那麼孤獨。
她忽然抬起頭,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喊了一聲,「南湛。」
真好听。
他想,抓住她縴細的手指,輕輕的應了一聲。
「你能叫叫我的名字嗎?」她眼楮發亮的看著他,像個新奇的孩子。
他模了模她的臉,喊了一聲,「南溪。」
然後她笑了,眉眼彎彎,笑的真好看,如果他喊她的名字,就能讓她笑的這麼開心的話,他每天都可以喚她。
「南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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