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黑色的皮鞋忽然停留在她面前，有人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問，「你為什麼不哭？」
第一千零五十章
她的表情，明明看起來那麼難過，蒼白又空洞。
她抬頭看了一眼，是個年輕的男人，英俊的過分，她抱抱著她，想將她抱起來去找醫生，但她的力氣似乎不夠。
男人看著她，微微皺眉，「真倔強。」
他幫著她，將人抱了起來，她下意識說了聲謝謝，然後听見他說，「她已經死了。」
死了……
她低頭看，她睜大的眼楮里，沒有了一絲光彩，胸腔里也沒有呼吸，脈搏也不跳了……
她死了……
她眨了一下眼睫，心底涌起陌生的情緒，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默默地又蹲了下來，什麼都不做，就陪在她身邊。
男人跟著她蹲了下來，他的身後跟了許多人，看著像保鏢，壓抑的氣氛讓人不舒服。
她說，「讓他們理我遠一點。」
男人揮了一下手，那些保鏢猶豫，畢竟剛發生過槍-戰……
男人微微厲了聲音，「都出去！」
那些人都退了出去，舞台上只剩下她和他。
他說，「你應該葬了他，如果知道凶手的話，我可以幫你報仇。」
她抱著她，不知道不想說話，還是別的原因，一言不發。
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十幾歲的小姑娘，還這麼年輕，神情卻不見一絲鮮活。
就連失去親人，也不見她失控。
不是不傷心，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真可憐。
他忍不住動手將尸體從她手里搶了過來，這個舉動似乎激怒了她，她要撲過來搶。
他說，「把她放在這里，她會難受，我幫你葬了她。」
葬了她？
是了，人死了，就應該入土為安。
這個道理，她知道，她看著女人的臉，可是她這麼漂亮，這麼強勢，怎麼能容忍自己躺在冷冰冰的地底？
她又開始發呆。
「你要是舍不得，可以把她的骨灰帶在身邊。」男人模了模她的頭發。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躲開了。
男人笑了笑，也不生氣，他站起來，對她伸出了手，「跟我回家吧。」
回家？
她漆黑的眼楮有些空洞，像是瓖嵌了寶石的星星，盯著他看，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她要跟他回家……
男人笑著說，聲音有些溫柔，「你沒有地方可以去，跟我回家，我可以養你。」
他要養她……
就像這個母親一樣養她嗎？
她低頭看著女兒，她的臉被她擦干淨了，唯獨眉心上那個槍洞，還在流血。
她看了好一會兒，抱著手臂，悶悶的問，「你會請我吃餛飩嗎？」
一只手模了模她的頭發，有絲憐惜的味道，「我可以學著做餛飩給你吃。」
後來那個晚上，他請她吃了夜場那一家的餛飩，原本兩個人吃的餛飩，缺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賣餛飩的老人家笑呵呵著問，「今晚歡情怎麼沒來？這是男朋友？」
男朋友……
那是什麼意思？
似乎知道她回答不了，男人把自己碗里的餛飩用勺子撈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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