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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路總是感覺比進去的時候短,很快蘇錦他們就看見了停在外面的車夫,還不等蘇錦招呼,吳文森趕緊的沖了上去,手腳並用飛快的鑽進了馬車。

車夫看著這一幕,清澈的眼中露出一絲意外,擔憂道︰「姑娘,可是遇見了什麼意外嗎?」

「沒事。」

蘇錦微微搖頭,跟著進了馬車。

雖然蘇錦說沒有什麼,但是車夫也不敢耽擱,確定兩人坐好之後快速離開,不管怎麼說這畢竟是亂墳頭,不是什麼吉利的地方。

「下次你還是自己來吧。」

吳文森看著蘇錦,半天憋出了一句話。

听見這話,蘇錦驟然笑了,無奈道︰「師傅,怎麼說你比我大,而且還是我的師傅,讓我自己來這樣真的好嗎?」

「這不是年齡的問題。」

吳文森慘白著臉色搖頭,是他的心中有深深的陰影,這種地方只要一靠近,就非常的壓抑。

蘇錦也不再取笑,看著吳文森臉色鄭重,沉聲說道︰「師傅,這次多謝你了,能夠讓我找到這樣的人,他的醫術,想來是最怪異的,但是,不得不說,也可能是最厲害的。」

「是啊,在京都,再也沒有誰比他更了解人的身體了,要是他也說沒有辦法,別的大夫,就更是沒有用了,你說你不舒服的情況又非常的特殊,我就想到了他。」

吳文森看了蘇錦一眼,他還以為是蘇錦為自己治病,對南無竹的事情沒有絲毫的了解。

蘇錦也不打算解釋,笑了一下對著車簾外的車夫說道︰「去陳家治玉店。」

在那茅草屋中,蘇錦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用了許久的時間,此刻已經是接近中午了,街道上更是人聲鼎沸。

听見人聲,吳文森身上的不適也開始漸漸散去,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你真的要那治玉店?」

沉默中,吳文森看向蘇錦,有些不解的問道。

「怎麼了?」

蘇錦轉過頭,調整了一下在馬車上的位置,讓自己靠的舒服一些,同樣也松動一些脛骨,隨後一臉平靜的看向吳文森。

「那治玉店我倒是看見過,也不是什麼驚奇的地方,比起你的青城那更是差遠了,不僅僅是名氣還有賬目收支都是比不上的,你為什麼要這麼一個地方?」

「那師傅覺得,我還可以要什麼東西?」

蘇錦眯著眼楮,看著吳文森突然就笑了。

听見這話,吳文森微微一愣,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是啊,對陳子玨來說,雖然是丞相府的乘龍快婿,但是手中有的東西確實是少的可憐,除了陳家的宅子就是這陳家祖傳的治玉店了。

和祖宅相比,當然是這治玉店更加的好的,畢竟,這東西要是到了蘇錦的手中,就可以讓它的價值增加至少幾倍。

「你倒是鬼精鬼精的。」

想通了之後,吳文森瞬間就笑了。

一路上再不說治玉店的事情,而是開始和蘇錦討論治玉。

以前的蘇錦還不到和他談論的地步,因為他的高度實在是讓人難以企及,但是現在,他倒是渴望能夠和蘇錦好好的談談。

蘇錦也沒有拒絕。

她的一切基礎,可以說都是吳文森教導的,這種事情,她自然不會忘記。

相比于蘇錦他們的自在閑適討論治玉。

陳子玨一家人就沒有這麼舒服了。

從昨天陳子玨回到家中,帶來那消息開始,陳子玨的父母整個人就如遭雷擊,呆滯了許久,差點就逆血沖心了。

幾乎是同時,陳父就將陳子玨狠狠地罵了一頓,就在要動手的打的時候,陳母死命的攔了下來。

在陳母看來,陳子玨就是整個陳家的希望,而且以後是一定會飛皇騰達的,怎麼能夠打。

陳子玨也是惱恨自己沒事找事,但是現在,不管他們多麼不願意,都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這件事情,做保證的可是皇家的人,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皇家的人作對。

戰戰兢兢的情緒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這一晚上誰都沒有睡好,陳子玨在天剛亮的時候就起身出門,直接去了丞相府。

要是說現在唯一自己有機會的地方,那就是找丞相府幫忙。

昨天晚上他還在怨恨蕭可心丟棄自己獨自離開了,但是今天,他卻不得不來找蕭可心幫忙。

只可惜,陳子玨得到的消息卻是蕭可心身子不適,需要修養。

听見這話,陳子玨當時就氣得臉色通紅,身子都止不住的發抖。

可是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是,什麼也做不了,別說找蕭可心理論了,自己能不能進入丞相府都是個問題。

從來沒有一刻讓他這樣渴望得到強大的權利。

最終他還是抑制住了自己,沒有在丞相府發飆,不然可以想象,以後自己敵人,不僅僅是蘇錦,更可能是整個丞相府!

失去了丞相府,陳子玨在此次惶惶不安了起來。

難道真的要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治玉店交給蘇錦?

他想要找到解決的辦法,但是不管是什麼,不管他怎麼做,最後好像都沒有一點的解決辦法。

直到午時,他依舊是一籌莫展。

早上已經找了許多的人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忙,甚至見自己的都沒有一個人。

什麼叫眾叛親離,陳子玨這會兒算是體會了個明白。

原本還以為自己朋友多,追求自己的人也多。

可是到了自己困難的時候,幫自己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這會兒的治玉店中,彌漫著惴惴不安的氣氛。

陳母和陳父也已經坐立不安的等在治玉店里了,焦急的情緒不言而喻。

雙手緊緊的捏著杯子,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舒緩自己心中的不安。

「看來你們倒是來的很齊啊。」就在所有人都極度不安的時候,蘇錦的聲音傳了進來。

所有人心頭一緊,來了。

原本他們還指望蘇錦最後自己放棄,沒有想到這一天才過去半天不到,他們就來了。

無奈抬頭看見蘇錦的瞬間,陳母握著杯子的手驟然一松,杯子直直的砸在了地上,杯中滾燙的茶水飛濺而出,落在她的鞋子上,但她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只是怔怔的看著蘇錦。

她之前不知道要這陳家鋪子的人是誰啊,但是蘇錦她還是有印象的,不就是之前自己兒子求娶過的人嗎?當時她還反對來著,現在這丫頭竟然用這樣的姿態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且陳子玨之前說過,這可是在治玉上打敗了他的青城當家人!

青城是什麼樣的身份啊?

陳母心思瞬間就活動開了,說不定還有機會啊。

陳子玨只是覺得當時的事情有些丟臉,所以並沒有告訴陳母到底是什麼人,誰知道陳母的反應竟然這樣大。

陳父也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的娘子,眼中疑惑。

相處了幾乎大半輩子,他對自己的娘子是最了解的,看她的模樣,像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啊!

想到這里,他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慌忙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示意陳子玨不要說話,笑著對蘇錦說道︰「這位想必就是贏了犬子的人吧?當真是年少有為,巾幗不讓須眉啊。」

陳母看見蘇錦激動,蘇錦看見他們心頭的起伏卻是更大。

曾經的七年似乎在眼前一幕幕重演,他們對自己的無情更是狠狠地撕裂著她的心,許久之後她才緩過神來,看著陳父一笑,沒有說話。

陳父微微一怔,臉色有些不快,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這樣和順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這小丫頭竟然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實在是太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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